“你跟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啊?”
秦酒抬手直戳着薄司年健硕的胸膛,怒声质问。
要不是因为觉得是在薄宅,她多少该给他一点面子。
此刻,真的想再招呼他几个巴掌!
贱男人,贱嘴一张!
薄司年被直戳的后退了几步后,脊背贴在了后头的书柜上。
“什么说什么了?”薄司年避开与她对视,故作不知。
“你别装傻了!”秦酒抬手直指了指他脸上还残留着的五指印,“不够,再添几个?要吗?你嘴怎么这么欠呢!”
“要生孩子,找你的情人生去!”
“姐不伺候!”
话落,她对着他伸出手,“把我的药,还给我!”
薄司年冷着眸子,锁着她。
将她所有的神情悉数收入眼底。
他冷声说:“念宝身体不好,薄家家大业大,不可能无继承的子嗣!”
秦酒被气笑了,“你们家,五个孩子!没人继承?”
说着,她拔高了音调,“你是自己脑残不够,还觉得我该跟你一样脑残?”
“你大哥,你四弟,是不能生嘛?”
薄司年面色微愠怒,“瞎说什么,你这话要是让爸妈听到了,就等着跪祠堂吧。”
“既然都可以生,你着急个毛线
啊!”秦酒双手叉腰,极度不悦的瞪着他,“我不管,把药还给我!”
“你要找肚子生崽子,找苏青,她乐意!”
“她要不行,随便你外头怎么找!”
“我也乐意跟你离婚,成全别人上位。”
话说到这里,秦酒明显感觉到了薄司年的面色阴沉得厉害。
周身上下,更是寒意渗人。
但她并不以为然,继续道:“你也不想往后的日子里,有个悍妇在你家里作威作福的吧?真的,我也是为了你好!”
像她这么通情达理的名义妻子,他上哪里找去!
薄司年避开她莫名自信的目光,对她的话,置之不理。
“你什么意思啊?”见他不回应,秦酒顿感无趣。
薄司年压下心头的烦躁,开了尊口:“你父亲秦振业,就是在你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找的现在的妻子。你居然还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出去找别的女人!秦酒,我是该佩服你的勇气和大度?还是该嘲讽你的无知?”
秦酒先是怔了怔,然后冷了脸。
还不等她说些什么,薄司年又继续说:“我们薄家家风,不允许已婚的男女在外头乱搞不正经男女关系。也许你们秦家可以,但秦酒,我可警告你在先,你嫁的是薄家,不是别的
家庭。”
说到这里,男人用手挑起秦酒的下巴,强调:“薄家的子嗣,只能是出自薄家原配的肚子。”
“要是让我知道,你顶着薄夫人的头衔,给我带绿帽子,你看我怎么搞垮秦家。”
“秦酒,惹怒我,对你没好处!”
秦酒凝着他,清冷的眸中夹杂着一丝恼怒,“薄司年,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可别有打脸的一天!”
说罢,她一把拍开他扣在自己下巴的手,转身开门出去。
臭男人!
居然敢反过来教育她?
而且还用秦家的事来堵她的嘴!
这一局,她承认,是他赢了。
不过来日方长,走着瞧!
她不信,他薄司年日后不会做出出轨背叛的事情来!
世界上没有不偷腥的猫。
看着秦酒离开的背影,薄司年心头的烦躁,起起沉沉。
终是忍无可忍,上前一脚踹翻一侧的垃圾桶。
垃圾桶滚动几下后,直接撞翻了一旁的花架。
整盆花摔落在地,碎散在地。
……
秦酒回到卧室,气愤的坐在沙发上。
越想越气。
他娘的居然敢利用她的家庭,来刺激她。
原生家庭的不健康,一直都是她最敏感,最不愿提及的。
秦酒沉着脸
,靠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薄司年的那一番话。
秦振业在她母亲在世时,出轨,是事实。
等等?
薄司年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薄家调查自己的时候,不仅调查了自己,还调查了秦振业?
那他是不是也调查到了秦晚的存在?
思忖间,门外传来敲门声。
她转头看去,见薄司年正站在门口。
“吃饭。”
秦酒思绪回笼,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六点十分了。
不知不觉,时间居然过的这么快。
她睨了门口男人一眼,不想理睬。
“其他人都到了,就等我们两个,你要在这个时候跟我怄气吗?”薄司年出其的好耐心,跟她讲着道理。
秦酒闻声,不耐烦的蹙起了眉头。
但脚却自主下了沙发,穿上鞋子,走向了门口。
视线扫过他身上的睡袍时,挑了挑眉,“你……”
她比划了下他的衣服,示意他去换。
随后,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
是个睡衣款,但好在款式比较正常,可以外穿。
但问题就在于,跟他的又是情侣款。
“你这睡袍……去换了!”她开口提醒。
微敞着领口,看上去非常的不正经。
薄司年低头看了一眼
自己身上的衣服,不以为然,丝毫没有要去更换的意思。
知道劝不动,秦酒索性作罢。
反正丢脸的又不是她。
她走在前,薄司年跟在后面。
觉察到他跟随着太紧,秦酒不由得加快脚下的步子。
下楼,一进餐厅,一屋子人齐刷刷的看向秦酒和薄司年。
秦酒假装没看见,走到了薄心身边落座。
薄心很高兴,笑吟吟的喊了声,“三嫂。”
秦酒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怎么穿成这样下楼?”凌霜华见薄司年穿着睡袍下楼,有些不悦,轻斥道:“越来越没规矩了!”
薄司年没理会自己母亲,走到薄心身后,推了推她,示意她让位。
“三哥,你干什么呢?那边不还有位置么?”薄心一脸的不情愿。
“我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