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薄司年来回走动着。
“薄先生,您的脚也处理下吧?”简森陪同在侧,视线落在他被玻璃割破的脚上。
薄司年低头,淡淡的扫了一眼,问了句不相干的话:“还要多久?”
“啊?”简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她进去那边久,医生怎么还没检查完?”薄司年的脸上明显写着不耐烦。
“医生要给少夫人做详细检查,自然没有这么快的。”
简森说着,叫来护士,“给薄先生处理一下脚伤。”
这一次,薄司年没有拒绝,在旁边的沙发处坐下。
护士拿来药箱,上前为他处理伤口。
十分钟后,病房门打开,医生出来。
“她怎么样了?”薄司年起身询问。
医生摘下口罩说道:“病人是气急攻心导致的昏迷,还有她的后脊柱有软组织受伤的现象,需要留院观察。”
薄司年眸色沉了沉,又问:“会有后遗症吗?”
“不排除,以后或许会有经常复发的可能。”医生回答。
薄司年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医护人员离开后,他才走进病房。
病床上,秦酒面色很是苍白。
明明前一秒还是生龙活虎的人,现在毫无生气。
“薄先
生,M国医院来的电话。”简森拿着手机进来。
薄司年接过,移到耳边:“怎么了?”
电话另一端的人汇报完,薄司年面色逐渐冷沉下来。
“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将手机递给简森。
随后走到病床前,看着秦酒微苍白的面色,抬手捋了捋散落在她额前凌乱的发丝。
“联系郝姨,安排人过来照顾她。”
“是。”简森应声退下。
在病房里逗留了片刻后,薄司年离开。
……
秦酒再次醒来,是在晚上九点。
“少夫人。”郝姨见她苏醒,上前扶着她起身。
秦酒后背的疼痛仍有,但比之前缓解了不少。
“这是医院吗?”她环顾四周后询问。
郝姨点头,“薄氏医院。”
说罢,她拿过一个柔软的靠垫垫在秦酒的后腰处。
“我想喝水。”秦酒舔了舔干涩的唇。
郝姨立刻为她端来一杯温水。
秦酒小抿了两口后,看了一眼时间,“我睡了多久?”
“一天。”郝姨说着,将手机递给她,“先生交代的。”
秦酒伸手接过,开机,电量满格。
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来自萧潇,也有来自程锦。
甚至还有江尘的未接来电
。
她先回电给萧潇。
“酒酒!你被薄司年带去哪里了?”电话里传来萧潇着急的声音。
秦酒说:“我在薄氏医院。”
“好!我们这就过来!”
挂断电话后,秦酒握着手机。
“少夫人,先生说过……不让您离开医院,医生也交代了让您留院观察。”郝姨在旁提醒她。
秦酒抬眸看了她一眼,“我只是让萧潇他们过来,没说要出院。”
她现在很不舒服,断然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郝姨点点头,看了眼她手里空了的水杯,“少夫人,还要喝水吗?”
“不了,谢谢。”
秦酒靠坐在床头,后背的疼痛,让她就难以长时间坐着,“我想躺下来。”
郝姨上前,调整了床的高度方便她更好躺下。
晚上十点,萧潇带着两个保镖来了病房。
“我是你们家夫人的朋友,让我进去!”
病房外同样有保镖把守着。
“薄先生交代过,不让外人随便进入!”
“你们!”萧潇后退两步,示意手下硬碰硬。
三四个保镖正要动手,房门打开。
郝姨出来,“萧小姐,我们家少夫人休息下了,要不您明天再来吧。”
“睡下了?她刚还给
我来电话呢!”
萧潇说着,上前一把推开郝姨挤进病房。
见秦酒躺在病床上,她快步上前。
“酒酒?”
秦酒点头应了声,“你来了。”
她想要起身,可后背的疼痛感让她只能躺着。
萧潇注意到她身体的异常,不禁皱起眉头,“你这是怎么了?”
秦酒说:“后脊背软组织受伤了,疼的很。”
萧潇立马意识到了什么,“薄司年弄的?他对你家暴了?”
秦酒没有就此做出回应,而是转了话题,“程锦怎么样了?他被薄司年打了。还有房子也被砸了。”
萧潇回道:“受伤了,胸口,脸上都是伤,可跟你比,他还算好的。”
“他也要过来的,我拦着不让。怕回头又让薄司年见了,让事情变得严重。”
“你跟薄司年,以后要一直这样吗?”
萧潇说着,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来。
秦酒默了一瞬,才开口:“我……我想跟他离婚。”
萧潇蹙眉,“那念宝呢?毕竟他是薄家的孩子,……”
秦酒没回答,只是说:“你先帮我安排律师吧。”
“想好了?”萧潇向她确认着。
秦酒嗯了一声,“这种不健康的婚姻关系,没必要拉扯着
。”
萧潇没说话,认可她的决定。
“那……赛车的事情?”她担忧的看着秦酒,“下月中旬,可以吗?”
秦酒点点头,“可以。”
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养伤应不成问题。
两人正谈话间,病房门推开。
薄司年出现在房门口,手里拎着一个保温壶。
“萧小姐……”郝姨进来,想让萧潇先离开。
“我不走!”萧潇一眼看穿她心思,“你们家先生,要是又对我们家酒酒家暴怎么办?”
说着,她冷眼斜睨过薄司年。
男人却没看她,若无其事的打开保温壶。
然后将吃的一一盛了出来,放在桌上。
饭菜的香味瞬间溢满整个病房。
“起来,吃点东西?”薄司年走到病床边,说话的语气异常温柔。
萧潇顿时一怔,一副见鬼的神情盯着薄司年。
随后她才看向秦酒。见她闭着眼睛不愿理睬薄司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