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让问的,三少奶奶在御苑做什么呢?”电话里,传来琼姨小声询问的声音。
秦酒直接切换手机屏幕,输入【睡觉】两个字给郝姨看。
郝姨点头,应道:“少夫人在睡觉呢。”
“啊?三少奶奶没跟三少爷一起去吗?”
【老爷,吵架。打了人】秦酒又输入了几个关键词给郝姨看。
“薄老爷前面来了御苑,跟先生和少夫人吵了一架……还打了先生。”
“老爷走后,先生跟少夫人又吵了一架……”
郝姨回话时,额头密密麻麻的冷汗。
“什么?薄擎天这个老东西!”凌霜华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就是见不得我儿子过安生日子!”
“这个老东西,老了,老了,脑子也跟着糊涂了!”
“秦酒是老太太给挑的,坏了他给司年准备的亲事,现在一天天的才要这么折腾!”
“商业联姻,我呸……当年老太太给他安排的婚姻,要不是他一根筋,能折腾到离婚?现在来搞我儿子!”
“他做梦!”
“老东西!也不怕将来哪一天用脑过度,得脑血栓提前挂了!”
电话里,凌霜华越骂越起劲。
“司年是老太太带着长大的……”
“就算
商业联姻,薄擎天安排的能比得过老太太的用心?”
“当年白姐姐,那样强中带柔的女子,都能被他折腾的抑郁自杀!要不是老太太发现及时,正霆那孩子不到一岁怕是都要丧母!”
……
秦酒默默的挂断电话。
“少夫人……”郝姨在一旁嗓音发颤,“您……”
“放心,我不会跟人说的。”秦酒说着,将手机交还给她,浅笑道:“以后啊,你跟琼姨的电话,多让我听听哈。”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下次薄司年再来气她,她就用这个怼死他!
还有那薄老头!
“少夫人,那您还去先生那吗?”郝姨试探着问了一句。
秦酒看向窗外渐大的雨势,笑说了句:“你们家先生都没开口,我就算去又能做什么呢?”
如果薄司年真的想让她插手,他一定会主动要求。
既什么都不说,那一定是他自己能解决。
窗外,雨势忽大忽小,却始终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
隧道塌方处的五公里外。
停着几辆救援车。
黑色迈巴赫停在一侧。
薄司年下车,见前方的隧道早已是一片废墟。
底下的稻田也是一片狼藉。
“人找到了吗?”
薄司年询问在场的人员。
“还没有,难找,就算找到也是凶多吉少了。”对方回答。
闻言,薄司年面色微沉。
“三弟,”身后传来一道低沉醇厚的声音。
薄司年回头看去,见来人是薄正霆。
“父亲让我过来的。”
薄正霆说着,看了眼不远处的情况,“那位被塌方压下的老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薄司年拧眉。
“薄先生,刚刚接到上头通知,说务必要将塌方的隧道从路面清理干净,免得暴雨再让其产生二次危害。”手下这时来报。
薄司年嗯了一声,立刻交代简森:“加派人手过来。”
“是。”
霎时。
滂沱大雨从天上倾倒下来,漫山遍野变成了雾茫茫的一片。
“先生,先上车吧。”司机在旁提醒薄司年。
薄司年转身,目光和薄正霆对上。
薄正霆率先开口:“我暂留在这里,父亲有交代务必要看着他们将隧道的事情处理干净。”
薄司年眸色沉了沉,没说什么。
他刚上车,手机就响了起来。
见是秦酒打来的电话,他立刻接听。
“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一贯的冷清。
秦酒没有客气的开场白,直接问道
:“隧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不等薄司年说话,她又补上一句,“是你母亲的意思,她让我跟着你去,所以我才打电话来问问情况。你不想说,那不说就是了。哦,对了,刚才电话里你父亲和你母亲吵架了……”
薄司年淡淡的嗯了声,没回应她的话题,只说:“塌方很严重。”
“嗯,知道了。”秦酒随口应着,末了又提醒,“就你一个人在现场么?”
“嗯?”
“我说……你父亲就安排了你一人过去?”
闻声,薄司年侧目看向车窗外的身影,“还有大哥。”
“嗯哼。”秦酒淡淡的说:“回来吧,雨天……容易路滑。”
话音刚落,电话就挂断了。
接着,一条短信进来,是来自秦酒。
【小心有人暗害,回来的时候不如换条道,走朗宁山路?】
看完短信,男人冷漠的唇线缓缓勾起。
另一边。
结束和薄司年的通话后,秦酒叫来保镖,“带着人一起开车去郎宁山,那边有一条小道,在松树的东南方向。”
“沿着东南边,一直往西开。在山脚下等着。另外,记得准备些吃的和干净的衣服。”
“是。”
……
返程的路上,迈巴赫
匀速的行驶在人烟稀少的路上。
突然一辆小轿车从对面极速而来。
司机连忙打方向盘。
‘吱~’
轮胎跟地面发出巨大的摩擦声。
小轿车同时避让迈巴赫,径直撞向了山体下的护栏。
不知是冲击力大,还是因为暴雨造成山体容易滑坡。
左侧的小山丘,山体瞬间分裂坍塌。
要紧关头,司机弃车而走。
直到凌晨,薄司年还没回来。
秦酒打了个哈欠,刚准备躺下。
萧潇打来电话,扰了她作息的计划。
“酒酒,快看新闻!”
“我准备睡了,什么新闻等明天再看吧……”
话落,她便准备挂断电话。
“你男人出车祸了,车被滑坡的山体压了。”
秦酒再次打了一个哈欠,淡淡的问:“尸体找到了?”
萧潇:“……”
“没有的话,明天再说。”
说罢,秦酒直接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