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秦酒缓缓睁开眼睛,入眼是薄司年那一张英挺的脸。
盛夏,窗外朝阳透过斑驳的树叶投入屋内,形成光晕。
她低头看了眼身上完好的衣服,悬着的心落地。
揉了揉眉心,回想起,半夜里她好像醒来过来一次。
她偏过头,正好对上了薄司年的眸子。
“我怎么……”
秦酒刚想开口,脑海中想起昨晚他好像说过是担心自己睡沙发掉下去,伤到脊背。
她犹豫一番后,推了推他,“我想起起床了。”
薄司年搂着她腰间的手依旧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他甚至还紧了紧,以至于他小半个胸膛直接压在她身上。
因为她的推搡,薄司年睡袍领口松开,露出他健硕的麦肤色胸膛。
因为离得近,秦酒甚至还能听见他胸腔内,那规律的心跳声。
她莫名的脸颊一红,滚烫的温度燃烧至耳廓。
“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薄司年用下颚蹭了蹭她柔软的发丝。
轻嗅着属于她身上的味道,平和的眸子,渐起情欲。
两人之间的炙热开始递增。
秦酒觉察到,下意识的蹙眉。
“我想起床,你挪一挪……”她小声开口。
“郎宁山,你是怎么知道有小道的
?”薄司年特意找话题。
秦酒微愣,不理解这个时候他说郎宁山做什么。
“我上次走了一段路,在高架桥上看到的。”她随口解释。
但肌肤相贴后的炙热,让她开始心跳加速,唇畔下意识的紧抿。
“我脊背疼……我想起身活动下。”
说着,尝试着活动下身体。
薄司年搂过她,深呼一口气,亲吻着她的发丝,嗓音暗哑低沉,“别动。”
他想克制下体内的冲动。
他记得她脊背不好。
秦酒:“……”
“实在不行,你去洗手间解决吧……”
她分外轻柔的嗓音,让闭目的薄司年再次睁开眸子。
喉结滚动,只觉得喉间异常干燥。
秦酒明显觉察到了他身体的炽热,咬着后牙槽不敢有所动作。
觉察到她身体的紧绷。
薄司年眸底的欲望,逐渐降下。
就这么抵触吗?
她和他亲密,不是第一次了……
就算成年人,相互寻欢,也是正常的。
更何况他们还是夫妻。
秦酒见他没有动作,试探的唤他,“薄司年?”
暗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嗯?”
秦酒:“……”
还以为他睡着呢。
伸手想要推开他,手一伸,便无意中探入了他敞开的
睡袍中。
柔若无骨的小手,直接触碰男人炙热的胸膛。
“秦酒。”
薄司年隐忍的声音在她耳边再次响起。
秦酒拧眉,紧闭着眼睛,不情愿的应了声,“嗯。”
可她刚回应完,就后悔了。
只因为她明显感觉到薄司年的体温又升了一个度。
男人嗓音依旧低沉暗哑,唯一不同的是他头一次征询她的意见,“可以吗?”
秦酒:“……”
没有得到回应,薄司年不再说话。
他将人从怀里拉开,起身下床,直接进了浴室冲冷水澡。
压在秦酒身上的炙热感消失,她才松了一口气。
浴室里,水流声响起。
秦酒缓缓坐起身。
这是第一次,她拒绝后,他没有强要她。
……
薄司年从浴室出来,腰间别着一条浴巾,一头短发,发梢处尚还滴着水。
床上却早已不见秦酒的身影。
看着空荡荡的床,薄司年莫名觉得烦躁。
随手拿起茶几上的香烟,走到落地窗边,点燃后放入嘴里。
楼下,前院。
秦酒手里拿着一颗蛋黄,打算喂小家伙。
她问一旁的慕风,“可以吃吗?”
“可以,长牙了。”慕风温柔应声。
在一旁的瓦塔开口,“慕少爷在宿舍
里也养了一只狗,跟少夫人您的是一样的。”
秦酒闻声一愣,看向慕风,“你也养狗?”
还是在基地?
不是不让养狗的吗?
“偷偷养来着,没跟薄先生说。”慕风笑着说完,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秦酒勾唇浅笑,“那昨晚,两小只是在一起?”
“嗯,”慕风点头。
秦酒脸上的笑意更甚。
“对了,你昨天说想去看花。”慕风试探着问道,“现在去吗?”
秦酒应了声好,抱起小家伙,跟着慕风一起去了屋后。
今天的秦酒穿着一条浅黄色的长裙,一头盘发替代了以往的高马尾。
在阳光的映衬下,她愈发显得温婉。
楼上卧室。
还未燃尽的烟,被薄司年放进一旁的烟灰缸里碾灭。
随即按下内线,询问:“瓦塔,秦酒呢?”
跟在慕风跟秦酒身后的瓦塔接到电话,看了眼走在前面相谈融洽的两人家才回答:“少夫人……在后屋。”
“去后屋做什么?”薄司年嗓音骤冷。
“慕少爷……邀请少夫人去看花。”瓦塔小心翼翼回答。
薄司年嗯了一声,直接挂断电话。
瓦塔觉得不妙,连忙原路返回。
果然薄司年下楼来的时候,裹着一身戾气。
“薄先生。”瓦塔低着头没敢直视他,
薄司年冰冷的目光扫过她,“你还知道,你是谁的手下?”
瓦塔没敢接话。
后屋,茶山旁有一块茉莉花园。
秦酒跟着慕风迎着茉莉花香,在茶山中穿梭。
“你们的宿舍在哪里?”
她突然很想看看另一只小狗。
“在那。”慕风伸手指了指茶山后头若隐若现的屋顶。
是很简单的平房。
秦酒转头看了眼前那诺大的别墅房,问道:“为什么,你们不住这里?”
那么大的房子,居然只有薄司年一个人居住。
好奢侈。
“我们是他的手下,级别有区分。”慕风顿了顿,又说:“不过,其实……不是所有人住在那平房里。”
“难道是只有你?”秦酒顿感诧异。
“嗯。”慕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