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薄司年,你做什么啊?”
秦酒的嗓音有些发颤。
薄司年抬眼看向她。
“已婚。”
二字简单明了,宣告主权。
秦酒一愣。
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攥住。
她的余光无意间瞥见他的无名指上也是带着一枚同款男士戒指。
身边的人流开始移动,两人也被迫跟着挪动。
薄司年一把拉过她,将人护在怀里,跟随着人流走至花海的田埂边。
之后的路上,薄司年都牢牢的握着秦酒的手。
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互相贴合。
……
御苑,卧室里。
秦酒坐在床头,低头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心下沉甸甸的,毫无喜悦。
她想要拔下,却发现有些费力。
心底嘀咕着,小了?
奇怪,刚才薄司年是怎么套上去的?
戒指带着明明并不硌手,却不易取下。
浴室门开的声音响起,秦酒直接躺下,假装睡觉。
被子下的手,仍在试着拔弄戒指。
沐浴乳的清香在卧室里蔓延开,很快,蔓延至秦酒的鼻息间。
“睡了吗?”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秦酒装不下去,睁开眼睛。
见安庆恩正拿着吹风机,站在床边。
“帮我吹头发。”他突然提出要求。
秦酒一怔。
回想起,
之前他也曾帮自己吹过。
于是坐起来,挪到床边。
薄司年见状,顺势在床边的地毯上坐下。
“脏啊!”秦酒出声提醒。
薄司年却说:“我不嫌脏。”
他这么说,秦酒也就不再说什么。
打开吹风机,试了试温度后,开始给他吹头发。
“烫吗?”吹时,她耐心的询问着。
薄司年淡声说:“刚好。”
短发,吹干时间很快。
尤其是盛夏时节,没两分钟就完事了。
“干了。”秦酒说着,拔下插头。
薄司年接过吹风机,显得有些意犹未尽。
看了秦酒一眼,他才转身去浴室放吹风。
等他再出来,秦酒已经躺下。
薄司年掀开被子躺进去,身上残留着淡淡幽香再次飘入秦酒的鼻息间。
腰间一暖,男人宽厚的大掌覆到了她的腰上。
秦酒下意识的拧眉,莫名觉得最近的薄司年不对劲。
有点……黏人。
让她很不适应。
“薄司年……”她轻声开口。
“嗯?”
薄司年搂着她,鼻尖蹭着她柔软的发丝,期间时不时摩挲过她的耳垂。
惹得她阵阵发痒。
秦酒:“……”
“怎么了?”见她不语,薄司年开口追问。
“没事,睡吧,累了。”秦酒淡淡回应,然后闭上了眼睛。
下一
刻,她的身体都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薄司年紧紧拥着她,用手指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秦酒,别背叛我……”
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秦酒下意识的动了动脑袋,呢喃着,“痒~”
……
隔天早上。
薄宅那边的人打电话过来,要求薄司年和秦酒今天回去用午餐。
秦酒更换了衣服出卧室,迎面遇到同样打扮好的顾之暖。
“顾小姐。”
秦酒并没有跟着薄司年称呼顾之暖,毕竟不熟。
况且,她也不需要认一个陌生人为姐。
顾之暖微怔楞,很快,脸上浮出温和的笑意。
“秦小姐跟司年感情似乎很好。”
秦酒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他跟你说的?”
顾之暖:“……”
见她搭不上话,秦酒抬脚直接离开。
顾之暖那样的女性,给她感觉,表里不一。
这大概源于,女人对女人的了解。
顾之暖的段位应在绿茶之上,其为人绝不比面上简单。
她不想过多掺和旁人的事情。
眼下自己的生活,以及跟薄司年的婚姻生活,已很让她头痛。
再加上还有念宝的病情,还没有解决,她不想过分消耗自己的精力。
两人互动这一幕,恰好被站在拐角处的姜嬷嬷看到。
老人脸
上浮出笑意,满是对秦酒的欣赏。
顾之暖觉察到视线,倏然回眸,正好对上姜嬷嬷含笑的目光。
“姜嬷嬷……”顾之暖柔声开口,“没想到,薄夫人居然会将您安排过来。”
姜嬷嬷走上前,“老夫人走了,我闲着也是闲着,不能白拿东家工资。”
此话一出,顾之暖面色一僵。
随后笑着点头,“也是。”
姜嬷嬷的年纪本应颐养天年,带孙子遛弯的时候。
居然还能在被安排过来。
顾之暖心下渐明。
“其实,司年跟秦小姐……”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姜嬷嬷打断:“那是三少奶奶,也是薄家少夫人。”
顾之暖略显尴尬,却还是温和的笑着:“是我口误了,三少爷跟三少奶奶,感情挺好的。其实薄夫人完全没必要担忧……我看着也不像三少爷之前所说那样,说三少奶奶闹腾的很。”
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可以让才下楼的秦酒听到。
她闹腾?
秦酒脚下步子一顿,抬头往上扫了一眼。
正好就对上顾之暖那看似柔和的目光。
“少夫人。”郝姨在客厅候着,出声唤道,“先生催您用餐。”
秦酒抬脚下楼,看到最后三个台阶时,挑眉。
直接一个大步,一下子跨了三个台阶。
“少夫人!”郝姨惊
呼出声。
楼梯台阶,单个面积挺宽的。
一下子跨三个,极有可能会摔倒。
“秦酒!”
餐厅里,传来筷子落地,以及男人急切的声音。
刚刚那动作,薄司年的位置,看的一清二楚。
一旦摔倒,后背直接磕在了台阶上,后果不堪设想。
男人大步出来,满目冰冷。
“你多大了?”
“玩这种小孩子把戏?”
“万一摔了,伤了后脊背,你是想做植物人瘫在床上吗?”
秦酒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膀,“不是没摔着么。”
“没摔也不行,一次侥幸,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