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年带着吃的回来,一进门就看到萧潇和秦酒同吃着一个苹果的场景。
秦酒拿着苹果,咬着上头,萧潇咬着侧面。
薄司年“……”
郝姨从休息室出来,就感觉到了自家先生周身的冷意,下意识的往一旁挪了挪。
但在看到薄司年手里的保温壶时,还是上前接过。
薄司年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八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他原以为她会睡到早上九点到十点。
要知道昨天夜里,她可是凌晨三点多才勉强睡过去的。
正常睡眠七个小时,怎么也得到九点多到十点多才起来。
“睡不着。”秦酒生怕他不信,接着道:“你出门的时候我就醒了。”
薄司年皱眉。
这话的意思是他吵醒她了?
转念一想,早上出门之前,他的确不小心撞到一侧的椅子发出了一些动静。
还以为她睡得很沉,没想到睡得这么浅。
但他不知道的是,秦酒压根不知道他几点出门的。
她是在萧潇进来后才醒的。
主要是他一进来,那冷冰冰的目光就直接落在了萧潇身上。
她再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能觉察到薄司年对萧潇的不喜。
之前是不喜,现在看着…
…总觉得有敌意。
同样的,萧潇对他也没了之前的友善。
“对了,你的胳膊好些了吗?”秦酒突然想起萧潇胳膊上的淤青,“要不让医院这边给你再安排点药?”
她卷起萧潇的袖子,看到胳膊上的淤血跟淤青交混着,有些心疼。
“不用,有药。”萧潇将袖子往下拉了拉,脑袋依旧靠在秦酒怀里。
“洗漱了吗?”薄司年身上的外套不知何时给脱下了,袖口随意的挽起至胳膊肘。
看上去很随性。
秦酒摇摇头。
薄司年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不刷牙吃东西,不健康。”
秦酒:“……”
“起来洗漱。”
薄司年上前,冰冷的目光扫过还靠在秦酒身上的萧潇。
萧潇见状,倒也没说什么,识相的起身。
薄司年一把掀开被子,将秦酒腾空抱起。
萧潇想着推轮椅过去,却见薄司年直接抱着秦酒径直进了浴室。
萧潇看了眼手里的轮椅,撇撇嘴,转身直到一旁的沙发处坐下。
“萧小姐,要不也吃一点?”
郝姨在一旁盛着吃的,看到萧潇吃着干巴巴的零食,热心肠开口。
“好啊!”正好她今天早上也没怎么吃。
程锦跟着安澈
一起早早的出了门,弄得她早餐都没人做,也不知道吃什么。
就吃了些饼干面包,垫吧垫吧肚子。
浴室里。
秦酒坐在椅子上,刷牙,洗脸。
一切就绪后,薄司年抱着她出来。
这时的萧潇已经吃上了。
“郝姨,你的手艺也挺好的嘛!”她边吃边夸赞着郝姨的手艺,“跟程锦的厨艺有的一拼了……”
秦酒被薄司年安放在椅子上。
郝姨递过来一碗燕窝粥,还有一些补气血的菜品。
“酒酒,尝一尝这个,可好吃了。”萧潇夹了一筷子菜给秦酒。
秦酒入口,发现味道的确很好。
怪不得萧潇要说跟程锦有的一比。
她有些诧异的看向郝姨。
她记得,郝姨的厨艺水平……不是这个程度。
“是先生做的。”郝姨余光瞄向一旁面色不佳的薄司年,小声说着。
秦酒一脸吃惊的看向薄司年。
他做的?
“这是药膳吧?”萧潇扒拉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肉,扒发现里面有晒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菜干。
她嘀咕着,“像是药……”
“炙甘草。”秦酒看了一眼,立刻辨认了出来,具有补气养血的。
“我去……手艺活啊!”萧潇惊叹出声
。
“不过,味道挺好的。”
说着,萧潇便又吃掉一颗。
盘子里一共就只有八颗的肉丸。此刻剩下三颗。
眼看着薄司年面色顿时黑了下来,秦酒直接夹起一颗肉丸入嘴。
“嗯,是挺好吃的。”
闻声,薄司年阴沉的面色才稍有缓和。
“你哪里找的炙甘草?”秦酒扭头向他询问着,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药店。”薄司年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悦。
“酒酒,你一颗,我一颗。”萧潇并没有觉察到薄司年的异常,想着好东西跟秦酒一起分享。
“来,张嘴。”
秦酒配合的张嘴。
“郝姨,你考虑跳槽吗?”萧潇突然抬头盯着郝姨,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不了,不了,谢谢萧小姐的好意。”郝姨吓得话都差点说不利索。
同时,余光小心翼翼的打量过一旁的薄司年。
见他一直叮着秦酒,好似并不在意小小的话,才放宽心。
“这个。”
薄司年盯着秦酒,看着她吃完一样,就给投喂着另一样。
秦酒本不想吃那么多,却被不禁意的投喂了一堆。
“我自己会吃!”脾气上来,她也是恼了。
“每种都吃一些,身体才会恢复的快。
”薄司年对此没有任何任何的不悦,反倒是很有耐心的提醒着她,“一个月的休养时间,你确定来的及吗?”
秦酒腾起的怒意,瞬间消散,低头乖乖吃起来。
薄司年看着她主动吃了一大半后,才开始自己用餐。
……
当天下午。
薄司年主动给薄家二老去了电话。
为了不影响秦酒休养的情绪,特意避开了她。
凌霜华一听薄司年不准备让自己视频通话秦酒,便直接让琼姨电话联系了郝姨,她用自己的手机拖着薄司年。
“少夫人,薄夫人的电话。”郝姨拿着手机,走向秦酒,为难开口。
秦酒余光扫了一眼虚掩着的病房门。
“我去关门。”郝姨放下手机,转身走至病房门口,蹑手蹑脚的给关上。
同一时间,凌霜华直接掐断了与薄司年的电话。
薄司年反应过来,折返回来,见秦酒跟自己母亲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