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什么?”凌霜华冷声道:“他要是想离,那也得离的了啊!”
“老太太的遗嘱里都写了,我跟薄擎天一旦离婚,那他手里的股份就得给到白姐姐手里。司年手里的股份则会被悉数收回……另做分配。”
“小五跟心儿都没有薄氏的股份,我们娘儿四个,就靠司年手里这一点股份……”
“虽然我也不是什么贪财的人,可我总得给我的孩子留条退路吧?”
“薄擎天那王八蛋,坑了我一辈子,我可不能让他再祸祸三个孩子……”
“小五玩心重,不学无术,心儿也是个没野心的。”
“要是司年再不起来……我们娘儿四个,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以为我还愿意待在薄家是因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我们娘儿四个的生命安全……”
“年纪轻轻的被人当成小三上位……我是被小三的……”
“夫人……”琼姨立马出声制止了她后头的话,“这话可说不得……”
“这不您跟两个少爷跟小姐都还好好的吗。”
“好什么啊?”
“司年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你不记得了吗?”
凌霜华一提到当年,就心生委屈。
“司年那孩子也是命大……一次两次
的都能死里逃生。”
“要不是当年他年幼时,差点在床上窒息而死,我也不至于将孩子交给老太太亲手带着。”
“话说回来,秦酒那丫头……”
凌霜华若有所思的看向琼姨,“你回头问问姜嬷嬷,在A国,三少爷跟三少奶奶伤的情况如何?我今儿个瞧着司年倒是一点事情都没有……那新闻上那岩壁那么陡峭,人摔下去怎么一点事情都没有,切不可留了后遗症。”
“是,”琼姨应声,转身拿出手机给姜嬷嬷去电话。
晚上七点十五分。
薄司年的车子抵达南茶苑。
院子外一下车,便闻到了烧烤的香味。
薄司年推开木门,进入院子,看到秦酒正在院子烤烧烤。
郝姨跟姜嬷嬷带着念宝在一旁打下手。
“你这是?”
薄司年走上前,看了眼亭子里的石桌。
见上面摆满了各种吃的。
“是有客人来?”他试探着询问,并往屋里看了看。
“没有客人,自己吃。”秦酒漫不经心的回答。
之前去A国,本想借着跟程锦他们一起相处的时间,好好解解馋的。
结果除了第一天,后面基本没怎么好好吃过一顿程锦做的饭。
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
吃一顿烧烤给自己解解馋。
简森将打包回来的艾草交给郝姨后走到烧烤摊旁,嗅了嗅。
“闻着真香。”
秦酒闻言,直接递给他一根烤鱿鱼。
简森愣了愣,余光小心翼翼的扫过一侧的薄司年。
“给你,你就拿着。”薄司年冷幽幽的回了一句。
“谢少夫人。”简森接过,立马开吃。
没多久,简森和清池就接手了秦酒烧烤的活。
盛夏的夜晚,南茶苑院里最适合看漫天星空。
秦酒抱着秦念倚在躺椅上,一大一小数着天上清晰可见的星星。
姜嬷嬷抬头看了一眼,不禁感慨,“南茶苑的环境真好,还能看到这么美的星空。”
“这么一对比,比先生的御苑住着更要舒服些……”郝姨凑上前,小声说了一句。
秦酒闻声失了笑:“这里没有工厂,也没有过多的车辆路过,空气环境自然就要比其他地方好很多。”
当初她和萧潇决定把房子买在这里,一是为了了远离城市的喧嚣,二是因为这里交通方便。
南茶苑的地段,属于郊区跟城中心的过渡段,来往交通便利,可以随时进入城中心。
周围还有田地,湖泊,果园林,也可随时回归农林亲近自
然。
更重要的一点,南茶苑的地段,属于政府保护的地段,不会随意拆迁改造。
薄司年从洗手间出来,正好听到三人的轻声交谈。
他双手插兜站在原地,抬眸看向夜空。
男人颀长的身影投落在躺椅旁。
姜嬷嬷看到薄司年过来,站起身道:“少夫人,我先抱小少爷回屋睡觉吧。”
秦酒垂眸,见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
她拢了秦念身上的薄毯,叮嘱姜嬷嬷:“小心些。”
“是。”
姜嬷嬷应声,郝姨也上前帮衬。
两人带着孩子离开院子,进屋。
薄司年走上前,在秦酒旁边的椅子上就坐。
“这房子,你们买了多久了?”
男人沉声询问。
“好几年了。”秦酒随口回应,侧躺着的姿势调整成正躺着。
“地段挺好的。”薄司年的视线扫过漫天星空,“后院种了不少果树。”
“那是萧潇移栽过来的。”秦酒说:“萧潇喜欢折腾这些花花草草,说是自己种的吃起来健康。”
之前的时候萧潇就在后院开垦了一块菜园子,只是可惜,没空捣腾。
“你回薄宅,你父亲可有说了什么?”
秦酒敛了敛眸色,余光暼向旁边神情
淡漠的男人。
薄夫人跟她通电话时,她听到了薄司年跟他父亲的对话。
在他回来之后,她一直在等着他说这事,却始终没见他开口。
薄司年目光微沉,“没说什么。”
秦酒淡淡应声,“哦。”
他不说,她也懒得多问。
“医院那边……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秦酒转移话题,想着先把念宝的事情解决了,以免受后面的事情影响。
薄司年伸手撩过她的一缕碎发,缠在指间把玩着,“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医院。你跟锦绣谈谈。”
锦绣……
她差点忘了这个人。
“她跟顾之暖是什么关系?”秦酒出声询问。
“同母异父的姐妹。”薄司年回答她。
秦酒点头,嗯了一声。
夜风拂过,带动院内的阵阵花香。
没多久,秦酒就觉得困意袭来,缓缓合上眼睛。
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