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年一把拉下她,“再睡一会儿,时间来得及。”
他接着解释道:“十点的拍卖会,前面一个多小时,基本都是热场,重要的物件一般都是压轴的。”
这一点,秦酒认可。
但就算这样,她也不想赖在床上。
昨天早上被他吃了一次,难不成今天又来?
“我想去洗手间。”秦酒找了个理由,坚定的想要离开床。
薄司年总算是松开她,放任她下床。
秦酒下床后,直接进了浴室。
等到她再出来时,男人已经穿戴整齐,正站在窗边抽烟。
风吹进来,带动男人身上厚重的烟草味。
“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秦酒走上前,好心的提醒他。
对于男性抽烟这个事情,她至今不能理解。
那烟草到底哪里好,这么吸引他们了?
“不经常抽。”薄司年伸手拥住她,视线落在她身上的T恤睡衣上。
“行李箱中不是有从御苑带来睡衣吗?怎么不穿?”
秦酒:“……”
薄司年给她准备的睡衣,都是裙子。
一睡觉,裙摆就自动上去了……
没安全感。
还是穿T恤跟裤子,安全些。
“在南茶苑我习惯这么穿了。”秦酒淡淡回应。
“嗯?”薄司年挑眉,意味
不明的看着她。
什么叫做在南茶苑习惯这么穿?
他给她准备的衣服,就只能在南茶苑以外的地方穿?
觉察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悦,秦酒趁机转移话题,“既然都起了,洗漱,下楼用早餐,我有点饿了。”
薄司年眸色微敛,就这么盯着她。
“秦酒。”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凝重。
“嗯?”秦酒抬眸,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眸子,“怎么了?”
“没什么……”
薄司年用下颚轻轻磨蹭着她的发丝,并不松开她,相反将人用力的往怀里压了压。
秦酒双手垂在身侧,由着他抱着自己。
薄司年的吻拂过她的耳畔,刚毅的脸颊靠近她鼻尖,“想吃你做的早餐。”
“好,我下楼给你做。”秦酒轻柔应声,没有拒绝他的请求。
话音刚落,薄司年便吻上了她。
秦酒心下一慌,生怕早上又出不了门。
抬手刚想推开他,薄司年却适宜的松开了她,嗓音暗哑充斥着情欲的味道,“早餐做什么?”
秦酒气息微喘,嗓音发颤,“你……你想吃什么?”
“做你拿手的就成。”
秦酒点点头,避开他炙热的目光,“好。”
早餐。
秦酒给薄司年和秦念做了简单的现包馄饨、和鲜榨
豆浆。
还给J单独留了一碗,没什么调味料的馄饨,吩咐郝姨端上楼。
饭后,秦酒和薄司年出门。
走前,交代念宝好好陪着J,并让姜嬷嬷和郝姨在卧室外守着。
……
黑色迈巴赫匀速的行驶在路上。
薄司年的视线打量过秦酒。
她穿着一条黑色时尚礼裙,繁花抹胸,柔顺的青丝高雅地挽起,露出光洁的天鹅颈。
没有任何多余夸张的坠饰,唯独无名指上的钻戒闪着耀眼的光芒,尽显低调奢华。
秦酒见他盯着自己,下意识的低头查看了自己一番。
“你不是有一副蓝宝石耳钉,怎么不戴着?”
秦酒一愣,显然没料到他会问这个。
“哦……懒得戴。”
“那蓝宝石,质地很稀有,哪里弄来的?”
秦酒惊愣的看着他,“你怎么看出来的?”
“了解过一些珠宝钻石。”薄司年沉声回应。
秦酒转念一想,也对。
之前,他就送过苏青一颗穆萨耶夫红钻。
虽然后面被调包后用来赎锦绣了。
“所以,能告诉是哪里来的吗?”薄司年再度出声询问。
秦酒有些犹豫……
她想撒谎瞒过他,但又觉这男人既然会发问,定然是有准备的。
显然,不好糊弄。
“我母亲留下来的。”
斟酌再三,秦酒如实回答。
的确是她母亲遗留下来的,但遗留下来的并不是耳钉,而是原石。
原石,被母亲储放在了奥比岛,一个族长手里。
她用原石做了耳钉,做了三副,还剩了好些原石没有做切割。
一听是秦酒母亲遗留下来的,薄司年想起J佩戴着的蓝宝石耳钉。
“J耳朵上戴着的,跟你的是一样的,他的是你送的?”
“嗯。”秦酒应声。
“你母亲留了一对给你?”男人语调中透着浓浓的不悦。
秦酒:“……”
一时没留意,说漏了嘴。
她默了默,才说:“母亲留下来的是原石,不是饰品。只是切割了一部分而已,还有剩下的。”
“我打造了三副耳钉,还有一副留着给念宝成年后戴。”
薄司年不悦皱眉,“为什么J能有?”
他不理解,她母亲给她的东西,她为什么要给一个外人?
“J……”秦酒舔了舔干涩的唇,不知如何解释。
一个不慎,就会越描越黑。
于是话锋一转,“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给你打造一副。还是你喜欢别的?”
闻言,紧绷下颚的男人,线条瞬间柔和了不少。
薄司年握住她的手,摩挲着她
无名指上的戒指。
“戒指?”秦酒试探着询问。
“都可以。”
只要是她送的,他都喜欢。
“独一无二的才最好。”
薄司年的话,让秦酒顿时犯了难。
这岂不是她还得花心思想款式?
这男人……
比女人还难搞。
“好。”她还是应声,“不过得让我花时间想一想。”
“嗯。”薄司年心头的不悦,悉数烟消云散。
……
九点五十三分。
车子抵达拍卖会现场门口。
秦酒和薄司年前后刚下车,身后传来车鸣声。
紧跟着,一辆镶嵌着粉钻的跑车赫然出现在两人眼中。
秦酒一看到这辆车,脑海中闪过的却是薄司年调换穆萨耶夫红钻的事情。
她的目光不禁意的落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