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你们就再要一个孩子!”电话一头的凌霜华,语气突然变得强硬起来。
薄司年迟迟没有回应。
凌霜华的心再次提起,“司年……”
“嗯,在听。”薄司年转身依靠着窗户,看向不远处。
秦酒已经从浴室里出来,衣着一身真丝睡袍,背对着他站在床头吹着湿漉漉的长发。
她侧头时,睡袍的带子松开,直接露出里面的真丝吊带,性感的曲线顿时显露无疑。
薄司年眸色沉了沉,“好。”
简单的一个字,直接了却了凌霜华的忧心。
电话随之挂断。
薄司年收了手机,跨步走过去。
秦酒背对着他,吹风机的嘈杂声覆盖了脚步声。
男人的手直接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时,秦酒才觉察到他的靠近。
“打完电话了?”
“坐下。”薄司年并不回答,而是示意她在床边坐下。
头发已是半干,薄司年接手后,很快就吹干。
他收了吹风机后,准备放入柜子里。
视线落在床头柜的手提包上,想着顺手放进衣柜里。
一提起,手提包便敞开,直接露出中药盒。
好奇,刚要去碰。
秦酒手快的接过,“包包,我都是有固定地方放的,我自己
来。”
她连忙将包拿走,放好。
薄司年也没觉什么不对。
但刚才的药盒,却让他起疑。
她今天没去过什么药店。
早上出门时,包里也没这个。
下午的时候,他放了餐单,倒是没留意。
究竟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那是什么药?”
“消食药而已,我……回来的时候放进去的。”秦酒反应过来,“怕下次出门的时候,在外吃多了不消化,健脾药而已。”
秦酒从医药框中取出一盒颜色相似的给他看,“这个。”
薄司年接过,药盒颜色的确相似,看着盒子大小也差不多。
“今天吃多了?”
“有一点……可能太久没在外面吃了的原因,肠胃有点不舒服。”话落,秦酒揉了揉肚子。
她也的确有点不舒服。
跟薄司年在办公室闹了不愉快那会儿,她吃的太快了,有点胃疼。
“我去叫医生来给你检查。”
“不用了,我吃过药了,一会儿就好了。”秦酒一把拉过他,“也不是很难受,就回来的时候有一点,吃了药,已经好很多了。”
她不想被折腾的打针,又挂盐水什么的。
随便塞点药缓解下就好。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秦
酒牵着他的手,走进浴室里。
她专心的放洗澡水,薄司年在旁脱衣服。
“好了。”
秦酒试了试水温后转身,见男人已经脱了上衣和西裤。
她撇开视线,“你……洗吧。”
越过他,刚要离开,手腕就被他拉住。
秦酒强压下一颗不安的心,“还有事情吗?”
觉察到她紧绷的神经,薄司年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
将刚才他亲自给她梳理好的长发揉乱,以此宣泄着心底的小情绪。
“你干嘛啊!”秦酒拍开他的手,抓了抓头发,“再不洗,水凉了。”
说罢,就要走。
男人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让我看一下你腰上的伤口。”
秦酒立马单手护住自己的睡衣,“明天去医院,可以让医生检查。”
她可不傻。
在这里脱了衣服,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薄司年拉着她的手不松开,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秦酒眼看着浴缸里的热气逐渐消散,服了软。
“就看一眼哦。”
她解开腰带,撩起睡衣下摆角。
薄司年伸手,指腹轻轻在她腰上摩挲,感受着那缝合的痕迹。
伤口愈合的很好。
再过几天,就能拆线了。
歪头……
“快点洗
澡吧。”秦酒放下衣摆,催着他。
薄司年松开她,在氤氲雾气中看着她走出浴室。
关门声响起。
薄司年抬眼看向洗手台上被雾气浸染的镜子,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
隔天,周一。
薄氏医院。
秦念的治疗正式开启。
小家伙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医生护士做了相应的准备后,推着他进治疗房。
秦酒和薄司年耐心的候在门外。
“第一轮的治疗,用药量比之前测试的时候会相应加大,需要持续三个小时。”
锦绣从办公室过来,“治疗一时不会这么快结束,你们可以去病房里等着。”
闻言,秦酒抬眼看了眼治疗房亮起的红灯。
双手不自觉的扣着指腹。
薄司年见了,握了握她的手,“这里有医生在,不用担心。”
候在一旁的简森开口提醒,“先生,薄氏董事会议就要开始了。”
“这边我一个人就行了,去忙你的吧。”秦酒抬眼,面色平静的看着他。
在知道念宝跟薄司年没有血缘关系后,秦酒每每看到薄司年对念宝的关心,就莫名觉得心虚。
不知道真相揭开的那一天会迎来怎样的风暴。
“先生,我会陪着少夫人的。”郝
姨在一旁应和着。
秦酒应声,催着他,“你去忙。”
她不想额外占用他办公的时间。
锦绣双手插兜,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亲昵互动。
薄司年看了眼治疗房,又看了眼腕表时间,距离薄氏会议还有四十分钟,“也好,有事记得打我电话。”
他揽过她秦酒,一吻落在她唇上,蜻蜓点水。
“结束后就回家,在家里等我。”
秦酒点头回应,目送他离开。
收回视线时,无意中对上锦绣那一双淡漠却又夹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眼睛。
她笑了笑,没说话。
锦绣也回以一个笑容。
……
秦酒候在治疗室外,寸步不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三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秦酒在外,双眼盯着落地窗观察着治疗室的动静。
‘哐嚓’!
整个一层楼的电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