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年垂眸,目光炙热的盯着她。
秦酒被他盯的脊背发寒:“……”
她视线扫过他下巴上的青渣,见他眉眼之间尽显疲倦之态。
“去薄氏了?”
一晚上没回,又累成这样,恐怕是去处理薄氏内务了。
“嗯。”
薄司年的确是去了薄氏,但一晚上未归,并不全是因为公司的事。
秦酒没有怀疑,只是说:“我去给你放热水洗澡。”
她转身进浴室,全然没有留意男人周身充斥着的不悦气息。
薄司年眸色晦暗的盯着她的背影,心底愈发不痛快。
他烦躁的一把扯下身上的领带,脱下外套,走进浴室。
秦酒正在往浴缸里放水,水声掩盖了男人的脚步声。
直到身后传来炙热的温度,秦酒这才觉察到薄司年进来了。
“马上就好。”
“几点醒来的?”薄司年伸手环住她的腰肢,沉声询问。
“九点半。”秦酒随口回答。
薄司年目光微沉。
他回来已经是十一点,临近中午。
“我下午准备出门一趟。”秦酒想着,还是告知他一声。
“什么事情?”薄司年一听,瞬间沉了脸。
“去警署。”秦酒犹豫了下,还是没有隐瞒。
薄司年搂在她腰间的手倏然一紧,“去找锦绣?”
“嗯,”秦酒点头,“总得知道理由吧?我跟念宝又没招惹她,她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对我儿子下手?”
昨天因为在情绪上,以至于她都没有追问。
先入为主的以为是因为薄司年的私人事情。
休息了一个晚上,大脑逐渐明朗起来,细想昨晚的盘问,她觉得事情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你去问了吗?”秦酒转头,对上男人布满倦意的眸子。
薄司年喉结滚动,直视着她,“问了。”
“什么理由呢?”
薄司年避开她的目光,稍显犹豫。
“不能说?”秦酒追问。
她心里顿时有了结果。
能让他犹豫的,除了薄家人,目前也就只有一个顾之暖相关了。
顾之暖?
她倒是差点忘了这一茬。
“顾锦绣,顾之暖……姐妹啊!”秦酒呢喃出声,“妹妹替姐姐出头……”
闻言,薄司年搂着她的手一紧,“你猜到了?”
秦酒淡淡的一笑,“看来你已经私下询问过了。”
薄司年嗯了一声,没多说。
“锦绣,顾之暖,你自己选一个?”秦酒突然转身,伸手攀住他的脖颈,嗓音轻柔而又魅惑。
“我不会留两个隐患在我跟念宝身边,两个,总得死一个,残一个。”
说到这里,她的嗓音逐渐
清冷,“或者两个都死,如何?”
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斩草除根!
她,秦酒,没那么良善!
“秦酒。”
薄司年沉声唤着她,“之暖姐有孕在身。”
“与我无关……”秦酒沉静的看着他,语气轻柔,却不带一丝情感,“总不能,她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孩子就不是了?”
“薄司年,你可以不爱这个孩子,这是你的选择权,我不过分干涉。”
毕竟他跟念宝没有血缘。
她也没必要用这个孩子过分道德绑架他。
但威胁到她跟念宝性命的人,她可不会顾忌那么多!
“但我也说过,念宝……是我的底线!是我宁可舍了自己也要护住的孩子!”
说罢,秦酒将手收回,轻推开了眼前男人。
“我下午去警署。”
“不是在跟你商量,只是在提醒你!”
意思明显,薄司年如果把人转移了,他需得给她放回去!
“别让我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如果不想让我知道别的事情,请记得事先打好招呼!”
说完,秦酒转身就往外走。
然而下一刻,腰间传来一股力道,将她整个人拉回了浴室。
秦酒还没反应过来,人便被薄司年压在了门框上。
胡乱没有章法的吻,
汹涌落下。
她伸手推搡着他,却被他单手扣着举过头顶。
吻,逐渐被加深。
秦酒的耳畔充斥着男人逐渐沉重的呼吸声,她也从一开始的推搡,直至脑子开始变得晕乎乎的,再到不受控制的回应这个吻。
对于秦酒的主动,薄司年很受用。
……
秦酒醒来,已是下午两点四十分。
她动了动身子,便听到薄司年的声音,“再睡一会儿。”
“我要出门。”秦酒回答。
闻言,薄司年睁开眼睛。
他记得,她说下午要去警署。
“去警署?”
“嗯,不早跟你汇报过了?”
说罢,秦酒挪开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你接着睡吧。”
她掀开被子起身,身上的裙子早已更换成了宽松的睡裙。
她理了理长发,转身走进衣帽间换衣服。
出来时,薄司年已经不在床上。
她往浴室方向扫了一眼,见他正拿着剃须刀,站在镜子前,似是要剃胡须。
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还火辣辣的唇,吐槽了句:“臭男人,不早点刮!”
……
秦酒一改早上的裙装,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出了房间。
客厅里。
萧潇正倚靠着沙发,吃着零食在追剧。
见状,勾了勾唇角,“啧啧啧~”
秦酒上前,拿
过她手里的薯片就开吃。
她现在饿的能吞下一头牛。
“少夫人,吃的已经准备好了。”佣人过来提醒。
秦酒将薯片还给萧潇,起身正要去饭厅,就看到薄司年出了房门。
他身着白T,下搭一条米色休闲裤。
相比秦酒的精神欠佳,男人明显春风得意些。
萧潇塞了一片薯片,冲着秦酒挑眉,动了动口型,“白日宣淫……”
‘唔’!
秦酒顺手拿起一侧的橘子直接塞入她嘴里。
薄司年正好到她身边,搂过她的同时,余光瞄了一眼双腿盘坐在沙发上的萧潇,“萧小姐,今天不出门?”
萧潇挑眉睨了他一眼,“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