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薄司年脱了鞋子,直接躺在了沙发上,头甚至还搁在了她的腿上。
“起来!”秦酒推了推他,“你不是要去办公?”
怎么就开始睡上了?
“困了,睡一会儿。”
话落,薄司年拉过秦酒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闭上了眼睛。
“刚才手摔了,办公得用手打字,现在疼。”
闻言,秦酒眉头微挑。
脑海中闪过薄司年为了拉住她而摔倒的画面。
下意识的,反手握住他的手。
……
秦念出院当天,秦酒腰上的缝合线也正好拆除。
御苑门口。
“妈咪,你跟爹地不住这里么?”看到从里面出来的凌霜华跟琼姨,秦念再回头看了眼秦酒跟薄司年,噘着嘴,明显有情绪。
“妈咪要收拾下南茶苑的房间,明天妈咪跟爹地一起回来。”
“今天已经是下午了,就一个下午跟一个晚上,明天就能看到妈咪跟爹地了。”
秦酒弯腰安慰着孩子。
“说话算数哦?”秦念明显不信他们两个。
“妈咪,最近都没有好好陪我……”
今年,秦酒真的很少陪秦念。
比过去的两三年,少之又少。
“拉钩。”见他不信的模样,秦酒主动与之拉钩承诺。
秦念
伸手抱了抱她,“一定来哦。”
“嗯,一言为定。”
安抚完孩子,秦酒转头看向身边的薄司年。
只见薄司年弯下腰,摸了摸念宝的脑袋,“进去吧。”
秦念点点头,在琼姨的陪同下进屋。
凌霜华站在原地,看着夫妻二人,“怎么不今天就住回来?”
“要收拾下房子。”秦酒回答。
要收拾是真,但也不全是。
她需要整顿下房子内的布局。
原本是想让薄司年也先住回来,奈何说了一路,没能说动分毫。
一大一小,她不能两个都兼顾,就只能先送回来一个小的。
“明天回来也好。”听到这么说,凌霜华便也不再多言。
……
车子行驶在路上。
秦酒余光扫了眼薄司年,见他面色不佳。
“不都让你跟着了,还气呢?”她出声打趣的试探着。
薄司年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回应。
秦酒也懒得再多说什么。
“对了,我房间的熏香……可以撤走了吧?”
“我现在睡眠好很多了,一直闻着,没必要吧?”
秦酒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一把瓜子磕着。
她还想着晚上处理些事情呢,一直闻着,动不动倒头就睡。
她真的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薄司年目光触及她手心里的一把瓜子时,眉头皱起。
他竟然不知道她从哪里搞来的瓜子!
南茶苑没有,御苑也没有。
出门往返路上也没见她买,哪里来的?
“要吗?”秦酒见他盯着,手伸向他。
薄司年没理会,而是盯着她的包看。
发现这个包包跟之前的不是同一个。
长手一伸,越过她,直接拿起了她的包打开。
见里面盛放着不少一包包的瓜子,核桃,花生仁。
看了眼日期,差不多三个月前生产的,保质期一年。
意味着,这些东西是很早之前就放在包里了。
他翻了翻,除了坚果,还有就是两罐口香糖,一包纸巾,一盒创口贴。
没有一点女性用品。
口红,镜子,梳子什么的完全没有。
虽没见过别的女人包里装的什么,但毕竟见过薄染,薄心的包包。
基本装的都是女性化妆品一类的。
薄司年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秦酒。
“不吃拉到,干嘛给我这个眼神!”秦酒一把抢过自己的包包,放到一旁。
“熏香记得撤走,你不撤,我就自己撤了。”
“晚上点着而已,况且对身体无害,为什么要撤走?”薄司年沉声问她。
秦酒嗑瓜子
的手一顿,“不想闻了,嗅觉丧失了。”
“我南茶苑都是花香,本来就有安眠的作用,干嘛非得闻那化工产的熏香。”
薄司年解释:“那是纯天然提取,人手工制作的。”
秦酒睨了他一眼,“那也撤了,等御苑再用吧,就一个晚上,我想闻一闻南茶苑的花香。”
薄司年:“……”
……
下午,薄司年离开南茶苑,回薄氏。
秦酒趁着机会,开始整改南茶苑的暗网线路。
萧潇带着人,搬来一个个的纸箱子。
纸箱子外面贴着衣服的标签。
“小心些哈。”
萧潇在一旁交代着搬运的手下。
南茶苑的佣人跟保镖依旧在,萧潇和秦酒做事很受约束。
“怎么还不撤走?”萧潇拉过秦酒,小声嘀咕着。
“薄司年不走,他们自然不会走。”秦酒无奈解释着。
“麻烦!”萧潇吐槽着。
几个纸箱子放入秦念的卧室,里面装着数台电脑。
电脑很快便安装好,秦酒推开床后的门,让他们走进暗室,将电脑放在里面。
“L,你还会回来吗?”J在一旁拉着她的手,小声问。
秦酒虽然没说,但他知道,她又要离开了。
“会回来的,每周一次。”秦酒回
答。
“好,”J点头应声。
秦酒从房间出来时,已是下午三点。
萧潇带着人已经离开。
半个小时后,安澜驱车抵达南茶苑。
“酒姐。”
秦酒出门迎接,接过安澜手里的行李箱。
“J后面的饮食起居,就拜托给你了。”
“放心了,酒姐。”
安澜年仅十九岁。
找一个年纪跟J相近的人照顾J,是眼下她能给的最好的安排。
“我以前在自闭症康复中心工作过,像J这样的病患,我最是得心应手了。”
“不过……酒姐,你可得给我涨工资。”
“可以。”秦酒浅笑,“守财奴。”
“那可不,我还想用钱给院长买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呢。”安澜回答着。
秦酒微愣,“你平日里的钱,不够?”
玉缘堂的提成,都够给买好几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