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她也能往前迈一步的。
最起码,一开始的步子是她迈的!
她迈了,他才跟着迈的!
如今却成了,他单方面的主动……
想到这里,薄司年心下的沉闷感,愈发浓重。
秦酒盯着车窗外,思索着该如何说。
暗网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够说的。
可眼下要搪塞过去,真的是费脑子。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薄司年依旧没有等到秦酒的回答。
他终于睁开眼睛,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安排人进念宝的房间。”
秦酒闻声,顿时瞪大了眼眸。
“薄司年!”
男人将目光落在她脸上,淡声说:“给过你机会的,你不说没问题,我安排人进屋查一查就知道了。”
秦酒紧皱着眉头,“都说了跟你没关系,你为什么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没关系?”薄司年愠怒,“你是不是忘了,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秦酒微愣。
薄司年会用婚姻关系来压着她,这是她没想到的。
她深吸了口气,却还是压不住自己的情绪。
“薄司年,我说了跟你没关系,无可奉告。”
“你要是敢让人在我南茶苑乱搜查,我跟你之间……就此
了断!”
薄司年身躯一震。
随即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再说一遍?”
“你我之间,你要如何?”后面的话,他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
“就是你听到的这样。”秦酒不再重复。
她知道他是听清了,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好,很好!”薄司年勾唇冷笑,“那我倒是更要看看,你在那屋子里,究竟有着什么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能让她不惜用了断了这段关系的话来威胁他。
“开车,去南茶苑!”他对外吩咐着司机。
司机上车后,重新启动车子,驶离御苑。
秦酒没想到薄司年居然跟自己来真的,厉声怒问:“薄司年!你发什么神经?”
“秦酒,我给过你坦诚的机会。”
薄司年单手扣住她胡乱挣扎的手腕,鹰隼般的眸子紧锁着她。
半个小时后,车子稳稳的停在南茶苑门口。
薄司年这才送开了秦酒的手。
秦酒下车,一眼就看到了候在院内的一众黑衣保镖,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薄司年……”
她嗓音微颤,试图打消他要搜查南茶苑的这个念头。
她其实并不担心念宝屋里的几台
电脑被发现。
只是不想被发现南茶苑有暗室,以及暗室里其他的东西。
薄司年下车后,一把扣住秦酒的手,带着她进门。
秦念的卧室门口,早已候着两三个手下。
“你让他们声音动静小些,会吓到J的!”
秦酒紧拧着眉,不悦的看着薄司年。
薄司年低头,对上她一双清明中带着几分慌张的眸子。
她向来遇事镇定。
今天这样,倒是头一次。
“你不想让人进入惊扰了J,可以。”他冷声回应。“你自己说,就可免了让人进去胡乱搜寻的结果。”
“薄司年,我都说了,与你无关的!”
“与你无关的事情,你凭什么这么咄咄逼人的让我做选择?”秦酒气极,抬头怒视着他,“每个人都有保留自己秘密的权利,亦如你不也有自己的秘密吗?”
“我有没有这样咄咄逼人的,让你做过选择?”
薄司年眼眸微眯,将人用力的压入怀里。
“你没有吗?”他冷声质问,“之前是谁,咄咄逼人的让我在之暖姐跟锦绣之间做抉择的?”
死一个,残一个这样的话!
秦酒闻声,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她双眸清冷,反问着:“所以
,薄先生你……现在是要替顾之暖小姐从我这里讨要回来么?”
她知道顾之暖跟他不一般,但也不在意。
可现在却被他用来反击自己,试图知道本不该他知道的秘密。
这,她绝对不会允许!
她的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同时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按下了手腕处的穴位。
“嘶”!
薄司年吃痛一声,手顿时麻木了神经,无力垂下,再难抬起。
“你们,滚出去!”
秦酒幽冷的目光扫过一旁几个身材高大的保镖,顺手从一侧的盆栽底托下拿出一个玻璃瓶,洒向一旁的几人。
瓶中的液体,直接落在几人脚前,瞬间发出呲呲声。
不一会儿,木质地板瞬间被腐蚀。
几人吓得连忙后退了数几步。
薄司年皱眉,面色阴沉的看着这一幕。
“比薄宅女佣从锦绣那拿来的腐蚀液级别更高些,再多两刻度,能直接分解一个人的尸骨。你们要是不怕死的,大可以上前,试一试!”
薄司年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动作。
“薄先生,您的衣服……”最近距离的保镖眼尖的注意到薄司年西服下摆处已被腐蚀。
秦酒幽凉的目光不以为然的扫过薄司年。
相比以往她的炸刺,此刻过分冷静的模样,让薄司年心头一窒。
恍然明白过来,他早已踩在了她的逆鳞之上。
而这,明显是他无法涉足的地界。
一时间,卧室门口,几人的气氛僵持不下。
“都退下!”薄司年冷喝一声。
保镖安静退下后,门口就剩他们两人。
秦酒手中仍牢牢的攥着一小瓶蓝色腐蚀液,就好似那是她的护身符。
“酒姐?”
安澜一出卧室就见到了处于冷战中的两人。
薄司年缓缓转身,见一年纪不到二十的女孩,穿着睡衣站在不远处。
“吵醒你了?”秦酒将瓶子小心的放回盆栽底托下。
薄司年眼尖的看到她在合上底托时,还用力的按了按,似是在固定住。
安澜越过薄司年,径直走向秦酒。
“酒姐,你们这是?”
她的双脚踩在了地板上,发现有几处破烂了的,“咦,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