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
窗外的一缕阳光落在秦酒精致的五官上。
她放在被外,白皙纤细的手臂上满是暧昧后的痕迹。
就连她的锁骨,以及脖颈之间,也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吻痕。
薄司年侧靠在床头,低头注视着怀里的人。
抬起指骨分明的手,轻轻的勾勒着秦酒的睡颜。
“倔驴。”他轻声说着。
睡梦中的人,突然轻吟了一声。
薄司年便将人拥入怀里,顺着她的脊背,轻轻的安抚着。
秦酒醒来,已是临近中午。
卧室里,早已没了薄司年的身影。
她抱着被子坐起身,却发现身体酸痛的厉害,几乎难以动弹。
秦酒怎么也没想到,薄夫人给自己喝的汤,药效会那么难以纾解。
她扫视过屋内一圈,发现在茶几下,还放着一只碗。
她依稀记得,薄司年说口渴喝水……
她倚靠在床头,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幕幕,脸瞬间涨的通红,
此刻,她全然不知到底是她的那一碗药效过烈,还是后来薄司年喝的那一碗过烈……
……
King酒吧。
门口挂着闭门歇业的告示。
地下室内。
一个铁牢房里,关押着一人。
牢房门口,男人双腿交叠
坐在沙发上,正在审讯着人。
“老板,薄先生来了。”手下进来汇报。
薄司年衣着一身笔挺西服,出现在不见阳光的地下室里。
沙发上盛博彦随即起身,“年哥,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薄司年眸色一凛,走至一旁的沙发处坐下,冷声开口,“把人放出来。”
铁门被打开。
关押在里面的女人披头散发的出来。
原本精致的面容的人,此刻尽显狼狈。
“薄先生,你可以杀了我。”对方一出牢房,就被人一脚踹翻在地。
“锦绣,你想死,现在还不到时候。”薄司年随手甩给她一沓文件。
他嗓音岑冷,阴鸷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薄家供养你,甚至让你进薄氏医院,不想却是养出了一个白眼狼!”
“利用薄氏医院的资源,暗中给他人做试验品,锦绣,身为顾之暖妹妹的你,的确披着一层不错的外衣!”
锦绣跪在地上,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
翻阅了下,发现正是这些年她所做各项试验的记录。
每项试验的记录,她都要如实上报。
但却跟眼前这一份记录,截然不同。
“当年,歪头的妹妹……你的团队到底给她注射了什么?”薄司年冷凝着
眸子,一字一句的质问着。
闻言,锦绣眸光微闪。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查到。”薄司年洞悉她不会就此言说,试图利用顾之暖威胁她:“锦绣,你知道你这么做,会将你的姐姐置身于何地吗?”
“薄先生,您不会伤害我姐姐的。”锦绣抬眸,自信满满。
薄司年目光瞬间冷厉无比。
锦绣淡淡然说道:“薄先生,我说过了,我不会告诉您我幕后的人是谁,只因我幕后没有人。就算有,那也只有一人。”
“谁?”薄司年厉声逼问。
“我姐姐。”锦绣语气平静。
“你是要攀咬你自己的姐姐?”薄司年目光肃冷。
锦绣见状,嘴角下压,露出一抹自嘲,“我知道您不会信。不过无妨,你不信,薄少夫人信了即可。”
闻言,晦暗不明的眸子渐起杀意。
满身污血的锦绣,抬起无力的眸子,接着说道:“歪头妹妹这一件事情,想必是薄少夫人告知您的吧?”
薄司年搁在膝盖上的倏然收紧,“是你们安排的?”
锦绣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猜应该是薄少夫人告诉你的。”
“她,真的很聪明。”
一些她不清楚的往事,她作为局中人都不清
的事情,秦酒在短时间内,却能悉数明了。
“薄先生,您喜欢秦酒吗?”锦绣突然问道。
“锦绣,都这个时候了,你不说正经事情,攀扯别的?”盛博彦在一旁终是不忍,出声提醒她,“你要是想活命,就说出来那个人是谁?要不然,就算是多年相识的交情,你这条命也得交代出来!”
几人总归是一起长大的,盛博彦在顾之暖跟锦绣之间,最是欣赏锦绣。
单纯的欣赏,无掺杂任何东西。
从未想过,他们揪出来的第一个内鬼,偏偏就是她。
盛博彦的内心,多少有些难以承受。
他看了眼锦绣垂在身侧的手,她的左手已经没了两根手指。
盛博彦转眸,打量着一旁的薄司年。
见其周身的气息冷戾,犹如地狱中而来的撒旦。
“薄先生,您喜欢秦酒吗?”锦绣依旧重复着刚才的话。
薄司年蹙眉,并没有对此做出回答。
锦绣见状,心下了然。
“我能说的,都说了。”
“歪头的事情……是我收了他人的好处不假。”
“什么原因,需要你不惜背叛薄氏,去为被人效力?”盛博彦在旁追问,“在淮城,哪一个企业能比的过薄氏?”
锦绣嘴角扬起一
抹苦笑,“的确没有企业可以比拟。可是……我需要钱啊。”
“你需要钱?你跟你姐姐吃住都在薄家,你有什么需要用钱的?”
“你进入薄氏医院,你的薪水可比外头的医生高多少,你不知道吗?”盛博彦恨铁不成钢的质问她。
不一会儿,清池带着一份文件进来。
“薄先生,查到了。”
薄司年接过,打开。
见是一份锦绣的账户交易记录。
“打钱过来的是一个名为科洛的私人账户。”
“这个人,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是一个早已死亡,却没上报的国人。”清池在一旁解释着。
“至于这个人的款是怎么进来,我们暂时核查不到。”
闻言,薄司年眸色逐渐凝沉。
他看向锦绣,“这些年,你应该积攒了不少钱。为什么你的账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