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哄睡了秦念后,秦酒回到房间。
见薄司年不在卧室,便循着光亮来到书房门口。
“先生,已经查清楚了,餐厅经理有问题。”
“安排人盯着,看他还跟什么人接触。”
“是。”
清池应声后退出书房,正好看见秦酒。
“少夫人。”
闻言,薄司年转身看过来。
见秦酒站在门口,他开口问:“怎么还不睡?”
秦酒见书桌上的烟灰缸里装满烟头,不由得皱紧眉头。
不到一个小时,他就抽了这许多。
“早点睡。”
她并没有询问他为为什么抽这么多烟,随口,交代了一句就转身。
只是她才刚走了两步,男人就快步走出来拉住了她。
下一秒,她的后背撞上滚烫的胸膛,腰也被圈紧。
鼻息间,皆是男人身上的淡淡幽香。
“怎么了?”秦酒蹙眉问他:“是你父亲又为难你了?还是谁又给你添堵了?”
“没有。”
男人搂着她腰间的手愈发收紧。
秦酒真的要怀疑,自己腰会被勒断。
“你再勒着我,我要断气了。”她出声提醒。
紧跟着,腰间的大手松了些。
秦酒转过身,打趣的看着面前男人,“今天念宝第一天去
学校,都没你这么黏人。”
她真的好奇,薄奶奶之前一个人是怎么带的这个孙子。
这么黏人,一定不容易带!
“你没黏过别人吗?”薄司年反问她。
“没有吧。”
自打有记忆起,基本上都是什么事情都自己做。
她很少有会有情绪依赖别人的时候。
“那……别人呢?除了念宝以外的人,谁会依赖你?”
“好像也没有吧。”秦酒回想了一下,问:“J?”
“除了他们。”
秦酒摇头,“没有了,大家都很独立。”
原生态家庭的残缺或缺失,一定程度上塑造了他们的独立,不过分依赖旁人的价值观。
“所以,薄先生,你很幸运了。”
起码没有像安家兄弟姐妹那样颠沛流离后落入福利院。
也没有经历过家庭的支离破碎。
唯一有的便是家族纷争。
“好好珍惜这一份得来不易的幸运。”秦酒语重心长的说着。
薄司年挑眉,不置可否。
“既然这么幸运,不如……薄少夫人让我再幸运些?”薄司年倏然俯身贴近她,“再要一个孩子?”
秦酒却说:“养孩子需要精力的。”
“薄家这么多人,照看不过来?你的顾虑,并不是很难攻
克。”
秦酒语塞。
的确,他说的是事实。
“你说过的,顺其自然。”
“嗯,是说过,但也不能什么准备都不做,不然孩子难道会从从石头里蹦出来?”
“还要做什么准备?”
他最近这阵子,准备工作做的还少吗?
“你的配合。”薄司年言语直白。
秦酒紧抿着唇,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
要说她配合了?
好像也没有。
要说没有,他天天缠着自己的时候,她也没硬杠到底。
“我还要怎么配合?”她有些愠怒。
“心理准备。”薄司年俯身,轻啄着她的唇畔。
心理准备?
秦酒轻勾唇角,眸子深处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薄司年见状,将人往怀里压了压,俯身吻上她……
意乱情迷时,秦酒暗哑出声:“去房间。”
“放心,不会有人来。”
秦酒的身体突然腾空,接着就被放在了沙发上。
书房里刺眼的灯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调暗。
‘嘀~’
书房门也被动关上。
……
第二天。
暖阳餐厅经理被带到了薄司年跟前。
包厢里,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面对薄司年心虚不已。
薄司年将一个u盘扔在他
脚边,“解释一下。”
“薄先生,我……”经理因为惊慌害怕,额间早已沁满了冷汗。
“U盘里的是……是餐单设计,还有药膳食谱。都是林厨以前在程老板那工作时,偷偷记录下来的。”
“那你是一早就知道了林厨在剽窃餐饮设计。”秦酒冷声询问。
“是,我是知道。”经理点头。
“你既然知情,为什么不上报?”秦酒追问,“你这么做,就不怕你的工作不保?”
“我就是太想要保住这一份工作,才不敢上报。”经理解释:“暖阳餐厅那个时候着急要出新的餐单设计,可时间仓促,根本没足够的时间准备。”
薄司年眉头皱起。
片刻的沉默过后,他开口解释:“因为茶烟梧月需要新的餐单,所以可能让之暖姐着急了些。”
秦酒没有理会他,追问经理:“茶烟梧月,当时是有什么人要接待吗?”
“是有那么一个人。”经理回答,“好像是一个古玩大佬。”
“顾之暖也跟古玩有接触?”秦酒疑惑的扫了眼薄司年。
“我不知道。”薄司年冷眼看向经理:“你哪里来的消息?”
“之暖小姐跟人打电话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的。”
“叫什么名字
?”秦酒又问。
“好像姓……付……”经理如实回答。
付?
付老!
薄司年的脸色愈发阴沉:“撒谎的后果,是你承受不起的!”
“薄先生,我不敢……我说的是真的!”
相比薄司年的暴怒,秦酒却显得云淡风轻了许多。
她吃完手里的最后一把开心果后,径直起了身。
“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说完,拿了手提包转身走出包厢。
薄司年起身,紧跟出门。
“秦酒!”
他大步上前拦下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一次,是巧合,两次,也是巧合,三四次,就成了误会。”
秦酒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嘲讽。
“误会,巧合,都好。慢慢查,总能查出来的。只要…… 你别拦着!”
“薄司年,你若是真的在乎顾之暖。想要维护她,我没意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