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从房间出来,站在长廊处,顿时没了方向感。
只因格局跟酒店其他楼层不一样。
她想要拿手机打电话,才想起手提包在休息室没拿。
想要回去,却连来时的路都找不见,彻底迷路。
绕了一圈,才找到一扇能辨认的房门。
她走近,拉了拉,又推了推,才打开。
进屋,见是正常的房屋格局。
里面隐约能听见谈话声。
她循着声音过去,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我看到江尘跟岑委是一起来离开的。”
“岑书记身体肯定不行了,顶替的若是京都下来的人,那我们的行动就很受限,年哥,要早做打算。”
“可眼下,淮城没有合适的人选。”
“没有,可以栽培。,但绝对不能是京都下来的人。”盛博彦言语坚定。
“秦老,早些年可是有官场社交的。如今秦家是不如从前了,可若是能继续用秦老的人脉,也不失为一种法子。”
谈话间,有人从电梯出来,交给盛博彦一份资料。
盛博彦递给薄司年,“秦老在世时有一本社交记录本,好像并不知道这个事情。要不然,现在的秦家定然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
薄司年接过,打开,见里面的确记录了记事本的事情。
“秦酒也有记录的习惯,看来是受了秦老的影响。”薄司年随口一说。
“会不会就在秦酒手里?”盛博彦问。
“有这个可能。”薄司年回答,随后又无奈说道:“不过,她应该不会给。”
盛博彦挑眉,“试试呗,万一嫂子肯给你呢?不过,万一嫂子也不知道的话……”
“会不会就在秦家?”盛博彦提醒。
“回头去秦家看看就知道了。”薄司年说着,放下文件。
“嫂子还没带你去过吧?”盛博彦八卦着。
“她避讳秦家的话题。”薄司年回答。
“那就更要去了,指不定真的能有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你当时跟秦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盛博彦狐疑的扫了眼薄司年,“这也太巧了吧?我们需要什么,就来什么?”
“也许是老天在相助。”薄司年岔开话题。
“切,你骗别人还行。我跟你相识那么久,能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算盘。顾之暖想要搞事业,你给人家铺路。你自己想要什么。你还能不清楚?”
“秦家,眼下是不起眼。如你所说,秦老在世
时,的确很辉煌。这一点我曾听奶奶提起过。”
“只是,我一开始不知道奶奶安排给我的这位,正是秦老的第一个孙女。”
“怎么?要是早知道,就不浪费这一年多的光景了?”盛博彦调侃着,“讲真,也的确是浪费。要不然,现在可能早就延续上了秦老的人脉。”
“对了,锦绣的事情,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顾之暖?”盛博彦又问。
“不急,孩子生了以后再说。”薄司年回答,“现在说,对安胎不利。”
盛博彦调侃着,“要不是确定知道孩子不是你的,你对顾之暖这个上心程度,我都要怀疑她腹中孩子是你的。”
“不过讲真的,姜子晟可真狠,顾之暖怀了他的孩子,他竟当真能做到这么不闻不问!我可听说,姜子晟现在在K国跟慕风合作得很好。之前,慕老在世还担心慕风扛不起家族产业,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薄司年静静的听完盛博彦的一番话,才问:“监视慕风的人,最近可有新消息?”
“没有,说是很平常,大部分时间都在慕宅。”
盛博彦说完,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之前说监视程锦,那家伙的习惯跟慕风
基本一样,宅的很!”
“不过,你为什么想要监视程锦?”盛博彦对此很是不解。
“因为……想要知道一些事情。”有关秦酒的一些事情。
二人聊得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站着的人。
秦酒静静的听着,直到房门毫无征兆的被人打开。
“三少奶奶。”顾之暖惊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听到声音的薄司年随即起身,大步走出房间。
秦酒扫了眼顾之暖手里端着的两杯咖啡,轻勾唇,回眸看向薄司年。
“迷路了。”她淡淡的说着。
顾之暖拧着眉头说:“三少奶奶,不是应该在……休息室吗?休息室跟这里是不通的。”
秦酒轻笑一声,眼底的嘲弄愈发明显。
“顾之暖小姐,自导自演有趣吗?这里……不正是你让人引我过来的吗?”
顾之暖一惊,放下咖啡,抚了抚孕肚,“三少奶奶,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见状,秦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离开休息室的时候,我在里面吗?”
“我没留意你……我中间在休息室内小睡了一会儿。”
顾之暖语气柔和,眉眼间尽显温婉。
大抵是因为怀孕,孕妇身上
特有的母性被室内的灯光照的分外明显。
“秦酒,够了!”薄司年厉声开口。
他让她待在休息室里,她自己乱跑不说,居然还当众刁难起别人。
薄司年的面色冷凛,紧绷的下颚线透着几分薄怒。
秦酒看到了,但依旧选择无视,“玩这种无聊的把戏,真的挺无趣的!我没心思跟你这里玩宫心计。你是想着给你的孩子找个后爹的话,直接跟正主说就成,人家也估计愿意当,你不必将心思打到我身上来,你想要的东西,未必是别人也想要的。”
薄司年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收紧,“秦酒,闭嘴!”
秦酒对上他阴鸷的眸子,“你让我闭嘴,可以,不过记住了,让你的人别来招惹我!我不想知道你们在背后做什么,也没兴趣。薄司年,我说过,我的底线是什么!别来试图挑战!”
“也烦请你,将你的人看住了!没事真的别来招惹我!挺烦的!”她言辞犀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