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嗓音闷闷的,“没有衣服,不方便。”
薄司年起身,从衣帽间取了男士黑色衬衣给她。
“先穿上,吃早餐。”
之前体检,秦酒的肠胃本就不好,现在虽调理好了很多,但是担心她会复发。
秦酒接过衬衣,直接在被子里穿上,“裤子……”
薄司年转身又从衣帽间取了一条休休闲裤衩给她。
秦酒套上后起身下了沙发,从浴室洗漱后出来,薄司年已将早餐摆放出来。
香气四溢。
秦酒走近,见桌上还有一份没打开。
“趁热吃吧,不然人家的一番心意就该浪费了。”
秦酒夹了一只水晶虾饺,吃的正欢。
“好吃!”
以往早餐,秦酒也是喜欢外出觅食。
好几次,为了一口吃的,跟萧潇凌晨两三点驱车前往别的城市,就为了那一口。
薄司年依旧没有用餐,仅是站在落地窗前,不知在思忖着什么。
“秦老当真没有平时记录的习惯?”
秦酒刚入嘴的虾饺,瞬间没了味道。
“是。”
闻言,薄司年皱眉。
调查结果应该不会有错才是。
他回头看向秦酒,“有没有可能是你没见过?”
“怎么可能呢,我爷爷所有的喜好都搁在了我身
上。”秦酒淡淡的说着。
“什么意思?”
“我说他所擅长的,喜欢的都交给了我。”
薄司年眸色沉了沉:“可你有记录的习惯。”
“那是我自己养成的,不是爷爷教的。”
“当真?”薄司年眼底闪过一抹怀疑。
“要是有的话,记事本……你觉得还轮的到你来惦记?”秦酒反问。
这一句话,说的很有理。
门铃声响起。
薄司年上前开口,回来时,手里提着装着衣服的袋子。
秦酒的起身接过,直接去换衣服。
出来时,见薄司年正在用餐。
她回到座位上继续喝粥,喝到后面恶心感涌上来,冲到洗手间呕吐了起来。
薄司年见状,连跟过去询问,“怎么了?”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体温,没有发烧。
秦酒趴在马桶上,将吃的东西悉数呕吐了出来,最后还吐了清水。
呕吐完,整个人虚弱无力。
薄司年心疼的将人抱起,放到沙发上,电话联系了医生。
很快医生赶到,给秦酒做了身体检查。
“少夫人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食物吗?”医生询问着。
薄司年看了眼桌上的餐点。
都是今天早上的,不应该有问题。
他也吃了,没事。
秦酒捂着肚子,躺在床上,身体开始逐渐蜷缩,疼痛难忍。
下一秒——
一口鲜血,直接呕了出来,染红了整张沙发。
医生见状,说道:“快,送医院。”
薄司年立马抱起秦酒下楼,直奔医院。
路上,他交代清池,“早餐拿去医院做化验!”
“是。”清池在电话里应声。
……
医院。
萧潇,程锦跟安澈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赶到。
安澈直接进了病房。
不一会儿,他便沉着脸出来,厉声质问薄司年,“你给她吃了什么?”
“聚福楼的早餐而已。”
“带过来!”
薄司年随即电话联系了清池,却被告知送餐去检验的路上,车子发生了车祸。
薄司年握着电话的手一紧。
“发生车祸,早餐全洒了。”
“我去现场提取。”程锦随即开口。
“我跟你一起去。”萧潇应和。
“车子在嘉善路。”薄司年提醒。
两人离开后,安澈不悦的目光扫过薄司年,“以后别给她随便吃东西,吃的一类,滋补的……务必要让程锦过目!”
说完,他转身进了病房。
薄司年候在病房外,低头看着掌心里的殷红血迹,面色一阵寡白。
与此同时
。
茶烟梧月楼。
顾之暖正在阳台,泡茶赏花。
简森的手机响起,接起后应了两句,便递到顾之暖面前。
“薄先生的电话。”
顾之暖伸手接过,“喂,司年~”
手机里传来薄司年低冷的嗓音,“今天你送给我的早餐里,放了什么?”
顾之暖愣了愣,随后轻柔着嗓音回答,“阿吉草,你以前就爱吃的,熬粥最合适了。”
“你不是说是聚福楼的早餐吗?”
“是聚福楼的,我加了钱,提了要求,按着我要的单独做的。司年是怎么了吗?你……听上去很不好。”
电话一头,薄司年拿着电话的手一紧。
在一旁围着的几人,面色更是难看到极点。
“阿吉草?有病啊,那阿吉草哪里有人会随便做成餐点吃的!那是药,能随便说吃就吃的嘛!”萧潇怒吼着。
“用阿吉草代替了粥里的青菜,我草踏马的,这是谋杀!”
薄司年的面色更是难看到极点。
“司年,怎么了吗?阿吉草是药,可是……正常吃也没什么的。”顾之暖慌张的声音传入薄司年耳朵里。
“难道,你当时跟三少奶奶在一起?你们一起吃的?”
薄司年听出顾之暖的慌张,怕她受惊,影
响安胎。
“没事。”
说完,他挂断电话。
啪!
一记耳光狠狠的甩在了薄司年脸上,“没事?”
“姓薄的,你踏马的去吐血吐成那样试试看,有事还是没事?”
萧潇还要再招呼过去,被程锦拦下。
“酒酒会死的!阿吉草,那对她而言是毒药!”
“做成普通早餐,混在里面,这不是谋杀是什么?”
萧潇怒吼着,“姓薄的,我告诉你,酒酒要是有个万一,我让你们整个薄家陪葬!”
“为什么要在送你的餐点里放阿吉草?”安澈抓住重点询问,“薄先生,是有什么隐疾吗?”
“没有,只是单纯的觉得味道很好。”薄司年回答。
“你以前就经常吃?”安澈又问。
“是。”
“薄先生若是不介意的话,最好也做一下身体检查吧。”安澈推了推鼻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