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屋内出来一个老妇人。
“先生,请随我来。”
薄司年跟着对方进了一处屋子内,佣人端来一盆冒着热气的水。
“这是药草浸泡过后的,无毒,只是清洗双手,脸即可。”
薄司年凑近,入鼻的是淡淡的青草香,没什么特别之处。
双手浸入,掌心便不由一阵微凉。
凉意很快布满全身,身上的不适昏迷感,逐渐消失。
十分钟后,结束。
老妇人带着他前往一处卧室,“先生,烦请暂住这里。”
薄司年沉声开口:“我是来找人的。”
“我们家主人尚未清醒,先生现在来,安先生也是不会安排您会见的。”老妇人转达着。
“那你们家主人现在在什么地方?”薄司年追问。
“不便告知。”老妇人说完,带着人离开。
薄司年跟随出去,一眨眼的功夫,老妇人跟佣人就不见了踪影。
薄司年一人在别墅里上下寻找,愣是没有再见到过一个人。
直到午餐时,老妇人带着佣人从电梯出来。
推着餐车,手里拿着干净需要换洗的衣服,放下后便又离开。
薄司年想要跟着进电梯,却见电梯发出了警报,不让他进去。
“先生,
不好意思,您不能跟着我们离开。”
薄司年走出电梯,电梯没有显示楼层,也不知在何处停下。
同一时间。
卧室里,床对面的显示屏上正在播放着薄司年进出卧室的画面。
秦酒虚弱的靠在床头,看着这一幕,轻蹙眉。
安澈带着人正在给她做身体检查。
“他怎么找上来的?”秦酒虚弱开口。
“自己找来的,不远万里寻妻。”安澈调侃着。
秦酒面色微尬,下压嘴角露出一抹无奈。
安澈打趣着她:“我们之前,还以为薄先生跟你没什么感情,你在薄家大概是要过的不顺遂,现在看来,是我们多虑了。”
紧跟着他给她注射了一管针剂,“你这一次康复的还可以,想来是薄先生平日里给你调理了。”
秦酒听后,微愣。
随后回想起,之前熏香安神,跟最初的各式汤药。
她微敛眸色,没有回应。
安澈收拾了医药箱,见状笑着说:“薄家,你接下来要如何做?依旧待着吗?”
秦酒蹙眉,道:“我怀疑,念宝的生父就在薄正霆跟薄霄二人之间。”
她之前没有怀疑过他们,便也没想到验取薄家其他两兄弟的DNA。
“有证据吗
?”安澈问。
“有。”晚晚跳舞的油画就是最好的证明。
安澈点头:“小心行事,切记。”
秦酒应声:“我知道。”
话音落下,病床边的点滴液便被收走。
“我还有事情,要先出岛,我已经联系了我的助理过来,她会暂时负责照看你。”安澈交代着。
秦酒点头。
“对了,薄先生可要给你放进来?”安澈走至门口,突然停下回头看着她。
秦酒犹豫了下,抬眼就见显示屏中薄司年冷着眸子正盯着监控看。
她无奈抹额,点点头。
若是不放进来,她担心这男人会打砸别墅。
监控一端。
薄司年的手机全无信号,想要打电话叫人根本行不通,恢复过来的精力逐渐转为要情绪输出。
在卧室里来回踱步数次后,决定还是再亲自找人。
回到电梯口,犹豫了下,还是按了按钮。
电梯门开。
薄司年抬脚试了试,没有机警报发出。
电梯门迅速合上。
同一时间,电梯并未下降,却是直接平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
电梯平移了不知多久,黑暗的空间里才逐渐有光亮透出来。
薄司年抬手遮了遮眼睛。
再睁开时,电梯
已经处于阳台之上。
上升了两层后,停下,门打开。
薄司年走出电梯,进了一间卧室。
床上,被褥凌乱,不见有人。
薄司年看向阳台处。
一人套着外套背对着他,手里拿着鸟食,正在投喂小鸟。
“为什么跟来?”
听到脚步声,秦酒回头平静的看着来人。
“安澈都交代了,要将我带岛上休养,你为什么不留在淮城?”
秦酒询问间,将手里的饲料一股脑洒在了楼下的平台上。
扎堆成群的鸟,集体飞往楼下。
薄司年平静的眸子,深深的锁着逐渐走近的女人。
他气息微凌乱,视线触及她血色不深的唇时,目光一沉,“不是休养吗?你的脸色看上去并不是很好。”
“嗯,才醒,要完全恢复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秦酒淡淡回着。
“安澈说我能在短时间里醒来,已经很好了。他说,应该是你私下里给我身体做了调理。”
薄司年喉结微动,刚要开口,却听秦酒开口赶人,“现在人也看到了,你安心回去吧,帮忙照看好念宝。”
“既然醒了,你不准备跟我一起回去?”薄司年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调理,度假山庄,家里哪
个地方都可以,为什么非要在岛上?”
“这里比较安静。”
“度假山庄也可以很安静。”
“你上岛,没感受到这里的空气,水,还有天气都跟外面不一样吗?”秦酒说着,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润润喉。”
薄司年接过,却并没有喝水。
秦酒挑眉。
想起监控里,佣人给他送去的餐,他也是一口都没动。
“没毒,放心喝。”
薄司年依旧没有喝,一双黑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你嘴巴很干。”秦酒自己喝了一口后再度递给他。
薄司年却不接。
秦酒瞬间没了耐心。
“爱喝不喝。”
她一口喝完,刚要下咽。
一个身影迅速下压,将她揽入怀里。
秦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吻上了唇,紧跟着撬开了她的贝齿,直接卷走了她入口的甘甜的泉水。
像渴的快濒死的难民一样,吻的用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