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死了,连着十几个狗腿,尽数被腰斩。。。
在痛苦哀嚎了半个小时后,这十几个肠子洒落一地的恶贼才咽了最后一口气。
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一堆烂菜叶、臭鸡蛋差点埋了高景的尸体。
待高家众人赶到之时,皆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景儿,景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母亲啊!你别吓母亲啊!
啊啊啊。。。
谁?是谁?是谁杀了我的景儿?”
高家主母白淑贤瘫坐在地,搂着高景那满是臭鸡蛋的上半身,状若疯虎。
那一双满是血丝,满是仇恨的眼睛看向哪个人,哪个人都低头后退几步。
实在是被高母那歇斯底里的气势吓得毛骨悚然。
“是,是一个女子干的,她,她是一位四环圣宗,她杀了人后还买了无骨鸡爪和脆皮五花肉,这才扬长而去。
我已经让一个人跟上去了,等他回来就能知道那女子的落脚点。”
一个摆摊写书信的落魄书生刚好目睹了一切,颤颤巍巍的说出了情况。
富贵险中求,给有钱的恶人当狗,大有人在。
“女子?哼!我不管那个贱妇是四环圣宗,还是七环圣贤,我一定要让她死!为我的景儿陪葬!”
高家主母白淑贤用手为高景擦去脸上的污渍。
“来人,把景儿抬回高家,找最好的缝尸匠为景儿缝回身体。”
“是!主母!”
高家仆人们哪敢怠慢,找了辆板车,不顾血腥肮脏的将高景的下半身和上半身抬到车上,打道回府。
见高景的尸身被拉走,高家主母白淑贤盯着那报信书生,阴沉道:“在哪个方向,你带路,只要你能找到那个贱妇,给你黄金万两!”
“是是是!小生一定帮夫人找到那个凶手。”
报信书生赶紧拱手道,随后就朝墨玉暖暖离开的方向走去,他还留了一个心眼,让一个同窗好友先跟着,如此一来便万无一失了。
高家主母和报信书生往南走了半里路,忽然看见前面不远处围了一群人,正在指指点点。
报信书生眉头直跳,心中涌现不祥的预感,扒开人群一看,顿时吓得瘫软在地。
只见他的同窗好友那无头尸体正躺在路中央,而那脑袋掉落在七八米远的墙角下,睁着一副死不瞑目的大眼珠子,竟是被人一剑削飞首级!
“这这这!”
报信书生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
富贵险中求,人往往只看见了“富贵”二字,却忽略了“险”这个字到底有多凶险。
而今这场面倒是让他清楚的知道普通人想要算计圣师,那真的是老寿星吃伟哥,一炮而没。
“这贱妇,好狠的手段!”
高家主母白淑贤眼中闪过仇恨的凶光。
“对于这个跟踪者只是一剑削首,却将我的景儿腰斩,让他活活痛苦了半个小时才咽气,我一定要将她千刀万剐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我我我,我不要黄金万两了,我不该踏进这个漩涡的,是我害死了我的同窗!
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报信书生不知哪来的力气,爬起身就往回跑。
“呵呵!我儿子死了,你想全身而退?既然你没用了,那就去死吧!”
白淑贤已然疯魔,几个跨步就追上报信书生,一把掐住他脖子将其提起。
线索断了,那杀儿子的凶手一时找不到,白淑贤竟是把气撒在了报信书生的身上。
“主母息怒,息怒啊!我,我见过那女子,可以画出她的画像,你们按图索骥,一定能找到她。
放过我,我还有用。”
报信书生被掐得面色通红,眼睛充血,只得出主意,不然自己性命不保。
“画仔细一点,要是找不到人,我把你碎尸万段!”
白淑贤放开报信书生的脖子,将他提着回了高家。
“唉,我这是何苦来哉啊!”
直到此刻,报信书生才悔之晚矣,他作为一个普通人,在圣师面前,那就是土鸡瓦狗,一个不高兴就给宰掉炖了。
。。。
与此同时
施斋城
宜居客栈—天字一号房
圣糖灵羽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忽然一阵烤肉的香味传来让他缓缓睁开眼睛。
“暖暖,带什么好吃的宵夜了?好香啊!”
墨玉暖暖笑脸盈盈的将买来的夜宵一一摆在桌子上,招呼道:“夫君快来吃!我买了关东煮,无骨鸡爪,脆皮五花肉,还有好多烧烤。”
“嗯,还是暖暖最好了!”
圣糖灵羽披上一件睡袍坐在桌子前抓起一把烧烤就开吃。
墨玉暖暖也坐下,拿起一串关东煮鱼丸就开吃:“夫君你不知道,我刚才去买夜宵,遇到几个坏人,他们还想绑架我呢!
我见周围的人都说他们是丧尽天良的恶贼,所以我就替天行道,把他们都给宰了。
我回来的时候还有一个跟踪者,我也一并给除了。”
圣糖灵羽嚼着一块脆皮五花肉,随意道:“呃!!!买个夜宵也这么刺激?看来施斋城的治安堪忧啊!暖暖你没受伤吧?”
墨玉暖暖吃完最后一颗鱼丸,将竹签往桌上一扔,浅笑道:“当然没受伤啦,那些蝼蚁岂能伤我分毫。”
“那就好,赶紧吃,吃完立马睡觉,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圣糖灵羽吃的嘴都鼓鼓囊囊的,香啊。。。
“嗯,知道了,羽哥!”
墨玉暖暖继续对付关东煮,慢慢将其一扫而光,对于方才斩杀十几条人命之事压根就是毫不在意。
一顿酒足饭饱,圣糖灵羽搂着墨玉暖暖往床上一躺,又美美睡去。
却不知高家那边已经是哀嚎一片了,高家家主高俅访友回来见到独子高景的上半身和下半身时,一把捂住心口,差点没背过气去。
“是谁?是谁下此毒手?是谁?”
高俅一把拽掉发冠,披散着长发犹如疯魔,那眼神简直要择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