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村不大,男丁稀少,不过也并不是没有男人。
地痞刘子蔡凭着当县令的叔叔逃过兵役,一直在吴家村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
凭着一张还算不错的俊脸,哪家想借种续香火,没问题,请客吃顿饭就成。
他父母早亡,自己又是个混子,对传宗接代没什么想法,所以吴家村有二十几个孩子都是他的种,不过全给了对方续香火,他也不出钱养。
吴家村的诸多村姑他一点都不上心,唯有吴不凡家的吴倩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偶然一面便让他心如蚁咬,辗转难眠。
可偏偏吴不凡看不上他,不愿女儿委身给一个二流子。
刘子蔡也上门求过亲,被五六个吴家家丁拿着水火棍差点打出屎来。
原本他不急,自己是村里最靓的仔,等吴倩拖成了一个老姑娘,看你吴不凡还藏着掖着?这吴倩迟早是他的人。
可昨日小弟的禀报却是让他彻底慌了,吴不凡居然不知从何处领了个俏郎君回来,还带进了自己家门,用脚后跟都能想到后面会发生什么。
刘子蔡倒是想叫上几个地痞上门闹事,不过听说要和吴家家丁面对面干一场,几个平时称兄道弟的地痞都怂了。
吴家老爷子是致仕回乡了,可也不是几个地痞能欺的。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官绅阶层最看重脸面。
只要吴家老爷子和以前的同僚打声招呼,牢里庾毙的地痞多了去了。
在柴火垛旁坐了一夜,刘子蔡的心里在滴血,白月光被人给吃干抹净,自己只能在这里吹冷风。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哼!怎么说也是同村,居然便宜外人也不便宜我,吴不凡!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要是我去叔叔那告你个窝藏敌国奸细,我看你死不死!”
咬牙切齿一番,刘子蔡头也不回的往衙门而去。
。。。
鸿鹄县衙
刘文广打着哈欠喝着茶,作为县令,琐事都是师爷干,自己只要负责收钱就行。
三七分,三成留给自己,七成交给上司,高枕无忧!
刚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却见自己的侄子刘子蔡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
二哥早亡,留下这么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二流子,刘文广一见他就烦。
“你来干什么?”
不耐烦的撇了刘子蔡一眼,刘文广喝上一口浓茶,也不叫其坐下歇息。
刘子蔡好像没有看出叔叔的不耐烦,跑到刘文广的耳边就开始嘀咕。
片刻之后
刘文广合上碗盖,放下茶碗,忽然一个巴掌“啪”的一下就扇了过去。
刘子蔡没有防备,直接被扇趴在地,还吐出一颗后槽牙,可见刘文广这一巴掌有多狠。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要是想不出原因,民告官的五十大板,你今天就死在这里吧。”
刘文广盯着刘子蔡那叫一个杀气腾腾,一点情面都没留。
“这!”
刘子蔡懵了,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不应该是自己一举报,然后叔叔命令衙役拿人,将吴家上下扔进大牢屈打成招的吗?
怎么挨打的是自己?想不通。。。
刘文广见刘子蔡一副傻呆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喝骂道:“蠢货!真是个蠢货,他吴不凡是致仕了,可人家人脉还在!
就算他家没有后辈出仕,光一个官绅的名头就让我不敢动他。
官官相护懂吗?我要是随随便便动了他,那就是坏了规矩,让其他致仕的人怎么想?谁都有致仕的一天吧!
我这个县令还当不当了?我这颗脑袋还要不要了?
你想死,还想拖着我一起吗?
还有,那吴家领进门的俊俏郎君到底什么身份,你知道吗?
开口就说他是敌国奸细,万一对方有什么背景,我一个小小的县令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谨小慎微啊!眼前漆黑一片,你想让我一脚踩进去?”
“这!”
刘子蔡彻底懵了,官绅阶层的水居然这么深,原以为自家叔叔堂堂鸿鹄县令,那在这里还不是只手遮天,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就知道这这这!来人,给我打十大板,丢出县衙,以后不许放他进来!”
刘文广一声令下,衙役脱了刘子蔡的裤子就是一顿好打。
不过到底是自己的侄子,看在死去二哥的份上,刘文广没真的下令打五十大板。
而衙役心领神会,十板子打下去只伤皮肉,不伤筋骨,几天就好。
若是换了旁人,要是不塞点钱财,无需十板子,只要五板,保准筋断骨碎,。
轻则下辈子瘫痪,重则当场咽气。
看着刘子蔡像死狗一样被扔出去,师爷扇着折扇轻声道:“老爷,吴家领进门的那人还是要查一查,小心无大错!
万一是敌国奸细。。。”
“我亲自去登门拜访,摸摸底!”
刘文广没有办法,要是真是敌国奸细出现在自己的管辖范围之内而自己毫无所知,那可是要挨批的。
。。。
吴家村
吴府
圣糖灵羽一脸尴尬的吃着早餐,吴倩在一旁乖巧的伺候,剥鸡蛋,倒牛奶,忙得不亦乐乎!
初尝男女之事,吴倩爱死圣糖灵羽了,妥妥的一见钟情。
其实男女之间的爱情都是一见钟情,要是日久能生情,那武大郎就不用死了。
大部分夫妻日久生情,生的是亲情,而非爱情。
吴不凡满意的笑了笑,喝上一口牛奶,小声道:“灵羽啊!你看你俩郎情妾意,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虽说是借种续我吴家的香火,无需你负责。
可老夫还是希望你能多留一段时间,等孩子生下来。”
“爹!哪有一次就能怀上的。”
吴倩满脸通红,才破瓜就聊上孩子了,也太快了吧!
圣糖灵羽咽下鸡蛋,思虑片刻:“我与吴倩有了夫妻之实,岂能做出抛妻弃子之事?
实不相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