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的心里哪里舍得让颜儿来替这些流民买单?
他身为四皇子,又是大清现在的监国皇子,虽然没有册立他为太子的旨意。
但是看到这百姓们流离失所的求一口饭吃,变成流民。
心里还是忍不住的一阵的叹息,在康熙盛世竟然还有流民在京城外聚集,这让康熙看到了会更刺痛他的心。
所以,姜颜的粮食要用,但是他会用星月湖的收益买这粮食。
姜颜一笑说道:“爷,颜儿的粮食不必急着给银子,一旦流民愿意领粮食回家乡,自然要一点盘缠回家乡的,星月湖的收益只怕都不太够呢,到时我的十间酒楼也会抽一部份的银子出来,让流民返家乡的。”
四爷这时心里暗赞,有一个这样替民生计的爱人是种什么感觉?
他的心里与有荣焉。
四爷激动的说道:“颜儿有这样的心胸,是爷的福气!”
随后的几天里,姜家药园的粮食被四爷派人一批一批的运出来。
有一些流民,有在买的小独轮车,按一家一户的人口领了种子和粮食。
再在官爷的册子中登记详细的住址及家里人员的名单,还有他们自己带的官引。
流民个个都在心里感激着大清的四皇子,竟然这样大方让他们领粮食,种子还有路上盘缠。
每个人竟然得了三百文的铜子。
路远的人铜子高达一个人五百铜子。
很多人都是结伴而回的,姜颜还让四爷派了地方官兵在沿路的山道相护。
一路护着流民回去自己的家乡安定下来。
这时的八爷府上,几个老臣的脸色都不太好:“八爷,这一次原是想让流民闹事,让四爷吃个大闷亏的,谁知道竟然让他破财把流民哄回去了!”
八爷坐在桌子那里,写写画画,一副山鸡图,倒是画得出神。
而这时老十气乎乎的说道:“八哥,你倒是说说这事怎么办?”
八爷看了一眼老十说道:“你说怎么办?这些流民至所以流离失所,就是因为你们挖黄河分支河道,这才水淹百姓,不然哪里会有这些流民?”
老十脖子一梗:“反正没有人知道,要是真的查到我的头上,我最多也像八哥、九哥一样圈禁!”
八爷的脸上顿时不快的说道:“这样的事你千万不要说,这挖黄河支河道的事,本就不应该,你还振振有词说是为了我,我当真是无言以对!”
十爷一脸不快:“那不是想让老四踢个铁板的,谁知道竟然让他给化解了!”
八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这挖黄河支河道的事,都是哪些人?别给我走漏了风声!”
十爷不快的回了说道:“八哥放心,查不到你的头上的!”
而四爷的暗卫绝影正奉着四爷的令,悄悄的跟着流民躲在人群中,探查着一些小消息。
几天过后,绝影受了一点轻伤,抓住了一个挖黄河支河道的一个暗卫,他被抓住时想吞毒自杀,被绝影发现,打掉了他的毒牙。
绝影将人关在了雍亲王府的暗室里。
夜里,四爷回了府,绝影上前汇报:“爷,属下抓住一人,据属下探查到,有一伙人在洪水之前炸了黄河支河道,这才导致了这一次的洪水淹流民。”
四爷眉毛一拧:“带我去看看!”
到了暗室,暗卫把油灯点亮,这眼前的一位黑衣人,身上有多处受了伤,是绝影与他打斗的时候造成的。
这个暗卫冷的睨一眼四爷,倒是一惊,额头上瞬间就凝了一层冷汗。
黑衣人明显是一愣,他原以为是别的人要杀他灭口的,所以他拼死的与绝影打斗,但在绝影要活抓他的时候。
他已经猜到是四爷的人了,但是却不想四爷竟然还亲自来暗室看他。
“你是四爷!”黑衣人心里害怕,但是借着油灯的光亮,他还是怯怕的说了话。
“你到是聪明,说说怎么破坏的黄河支河道!”
四爷一问就坐在绝影准备的太师椅上。
黑衣人低下头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四爷的眼里一沉:“绝影,交给你了,给爷好好撬开他的嘴!”
绝影一沉声道:“是,尊爷的令!”
四爷刚刚一出暗室,就听得黑衣人的嚎叫声音:“啊!啊!”
随的四爷一脸冷意,进了他的暗室的人,就算是想死都得经过他的同意,否则不把你的祖宗十八代查的底儿掉,不姓爱新觉罗!
果然,一夜的审讯,绝影拿到了一份完整的口供。
这个人是交代了,但是只说是十爷的指示,并没有扯出八爷。
但是有这一份口供,八爷就是想推脱干净也是干净不了了。
四爷一早上就把口供呈上去给了康熙。
康熙坐在龙椅上,那是怒得砸坏了一个御用茶杯,一个都价值千两银子。
四爷仍揖礼在一边,而这时八爷匆匆的进了宫里:“皇阿玛息怒!是儿臣管束不力,让十弟犯了湖涂了!”
八爷这是有备而来的,一下子将头碰碰的磕撞在光洁的地板上,他的大光额头上顿时一片微红,带着一丝血印子。
康熙看到八爷的认错态度好,但是怒气冲冲的说道:“只是单单的管束不力?你就不曾指示他去做?”
八爷伤痛的说道:“儿臣因犯错圈禁在家,在事发之前并不知道!”
四爷的脸上暗了暗,老八还是一如以前的狡滑,不会让康熙一下子处置他的大错,但是又不会让人觉得他可恨。
一种刚刚好的平衡,在他的处事中隐隐护着他一路走来。
康熙对老八就是痛斥了一通,把十爷圈禁了。
但是八爷却是因为额头磕破了皮,流了一道鲜血在脸上,让康熙着实不忍再罚,只是让他回府待命。
八爷也极力说道:“儿臣愿意出银子安抚受灾的百姓,为十爷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