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事情能平息,谁知道是越演越烈。
各大中医馆的患者是纷纷减少,每天只有个位数的人来看病,甚至还有不少同行来趁机恶意贬低。
搞得整个中医协会是乌烟瘴气,就连吕红革都受到了波及,这也是他要换个地方开医馆的原因。
可那只是治标不治本,如果中医不能拿出真本事来证明自己。
那用不了几年就会被西医彻底取代,到时候将永无翻身之日。
闻言,萧枫轻轻点头,这件事确实不小。
如果处理不好的话,这对整个中医传承都是沉重打击。
“那人我认识,医术很一般。”
“再说了,那抑郁症极难治疗,我都不敢轻易尝试。”
“他是看给的钱多,鬼迷心窍非要去。”
“这一下好了,断送了自己前途不说,害得整个津门中医也得跟着遭殃。”
喜丁忍不住埋怨了两句。
萧枫没作声,抑郁症作为世界十大疑难杂症之一,确实非常难治疗。
不单单要在生理上治疗,心理治疗更加重要。
“各位,你们可都是中医界的精英。”
“谁有好的办法,来解决眼下的困难?”
鲁道德问道。
整个会议室是鸦雀无声,众人全都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彼此相互看看,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怎么?全哑巴了?”
鲁道德冷冷一笑:“你们平时不都说自己医术高明吗?现在都变成缩头乌龟了?”
“孙丽萍医生,听说你给抑郁症患者治疗过?说说你的经验吧。”
“啊?我说?”
孙丽萍一愣,没想到问自己头上来了。
“鲁主席,我只是用针灸帮患者安神,最多算是辅助,跟治疗抑郁挂不上边。”
“我说句良心话,心理医生和我们中医完全是两个概念。”
“您也知道,人的心理问题是最复杂的,这根本不是我们中医能办到的。”
这话一出口,其他中医是纷纷附和。
“孙医生说得对,咱们中医是玩针的,又不是玩心理的,这怎么治疗?”
“就是啊,那王八蛋纯属胡来,害得咱们也跟着受牵连,真是作死。”
“依我看啊,干脆就忍气吞声吧,咬咬牙挺过去也就好了。”
在场这三四十位中医,几乎全都是这个想法。
这可是风口浪尖上,谁敢当出头鸟啊?
关键是没人敢尝试治疗,这处理好了是名利双收,可处理不好就身败名裂了。
这些人都在各大医馆坐诊,甚至还有中医院的人,谁会冒着丢饭碗的风险,去尝试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好了,都安静一下。”
鲁道德喊了一声,顿时倍感头痛。
他询问道:“吕主席,您看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咱们中医的名声,不能毁于一旦呀。”
吕红革微微一笑,是稳坐泰山。
“你们这些人啊,平时都说自己医术高明。”
“甚至还有人对外吹嘘自己是中医大师,能治百病。”
“现在用你们表现了,居然没一个敢站出来了?”
众人被说得老脸通红,有些中医是胡乱吹捧,自卖自夸。
医馆内挂一堆锦旗,一多半都是自己给自己送的。
再给自己脑袋上顶一堆头衔,什么养生大师,中药专家,让你听得神乎其神,很容易就被洗脑了。
“吕主席,我等医术平庸,自然不敢乱来。”
“既然您这么厉害,那就请您挽回我们中医的颜面吧。”
突然,坐在后面的喜丁开口了。
他也是憋着一口恶气,故意跟对方较劲。
“哈哈…喜神医说的是,老朽正有此意。”
“不过这点小事不需要我处理,就交给叶秋吧。”
什么?交给他?
众人猛然大惊,这不是胡闹吗?
这小子能有什么高超医术?完全就是靠你的关系,走后门加入中医协会的。
你还让他来处理这件事?那不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吗?
一旦再出现差错,整个中医界就完了。
“是老师,学生定当全力以赴。”
叶秋点头答应。
喜丁大声质问:“吕主席,您可想清楚了。”
“治疗抑郁症跟其他病症完全不一样,治疗周期也比较长。”
“如果患者出现更严重的问题,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吕红革眯着眼睛,捋着胡须。
“你放心,肯定不会让你来承担。”
“既然你们没人敢站出来,那老朽就来扛这个担子。”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空缺的副主席位置,你们也不用参加竞选了。”
“如果叶秋的治疗有效果,他就是新任津门协会副主席。”
众人一听这话脸色全变了,难怪吕红革会大包大揽,原来目地在这呢。
津门中医协会,一共有八位副主席。
但只有三个副主席有实权,其他五位副主席都只是空有其名。
鲁道德就是那三位实权副主席之一,如果叶秋在坐上实权副主席的位置。
那整个津门中医协会,他吕红革就一手遮天了,以后就不存在投票选举了。
“吕主席,这不太好吧?”
“叶秋才刚刚加入协会,论资排辈也轮不到他呀?”
这时,旁边一个七旬老者开口了。
他叫高满堂,是三位实权副主席之一。
他本来是有资格坐上主席位置的,但被吕红革暗中耍手段给抢走了。
从此二人就结下了梁子,这几年一直是明争暗斗,谁也不服谁。
“高主席,你说得对。”
“论资排辈,叶秋差远了。”
“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没人敢站出来扛下这件事。”
“如果叶秋的治疗有效果,就等于是拯救了中医,请问…这还不够资格吗?”
吕红革冷冷质问。
高满堂眉头紧锁,看向众人。
“各位,你们可都是中医界的翘楚啊。”
“难道就没有人敢站出来吗?这可是你们的机会。”
众人相互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