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枫来到三楼一间病房,就见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躺在床上,正是那位曾经的高海社会大佬,魏宏洲。
这才短短一个多星期,他就已经骨瘦如柴,不成人样,两眼更是无神,彻底脱相了。
魏松穿着病号服,坐在病床旁边,抹着眼泪不停地唉声叹气。
“樊院长,你来了?”
见到樊玉洁后,他硬挤出一丝笑容。
可当他看到后面的萧枫时,猛然变了脸色。
“王八蛋,又是你?”
“你来这干什么?你要是敢动我父亲一下,我跟你拼命。”
他顺手抄起一把水果刀,呜呜渣渣道。
“你安静点,别像个疯狗一样。”
“你爹变成这样,又不是我造成的,你犯得上跟我大呼小叫吗?”
萧枫藐视他一眼。
“你还敢说?”
“我都听说了,就因为我爹没拿下制药厂,才得罪了宫本集团。”
“他们就派人暗算我爹,我爹才会变成瘫痪,你说跟你有没有关系?”
魏松带着哭腔质问道。
萧枫紧了下眉头,果然是宫本集团,看来这家东瀛医药公司,绝对没那么简单。
魏宏洲怎么说也是个人物,一个国外医药公司,就能轻易把他搞定,可见对方的势力已经渗透很大了。
“你滚,你滚啊。”
魏松大声哭喊。
自从魏宏洲瘫痪以后,其他儿子和老婆都不管了。
只有他这个私生子不离不弃守在旁边,也算是讲良心尽孝了。
“魏公子,萧医生是来给你父亲治病的。”
樊玉洁开口解释道。
她一听这情况就明白了,双方肯定是有恩怨。
“什么?”
“他给我爸治病?鬼才信他呢。”
“你给我滚啊,快滚。”
魏松歇斯底里咆哮着。
‘啪!’
突然,萧枫一耳光甩在了他脸上。
魏松被打得一个踉跄,整个人都懵了,捂着脸有点不知所措。
“哭什么?没用的东西。”
“有本事去把宫本集团的人杀个干净,我也敬你是条汉子。”
“在这里哭天喊地,也配叫个男人?”
萧枫厉声训斥道。
“呜…我没用,我不敢,我是个废物。”
“宫本集团势力庞大,我斗不过他们呀……”
魏松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了起来。
“别哭了,丢人现眼。”
“你好歹也是个爷们,怎么一点血性都没有?”
“快起来,你爸不是还没死吗?”
萧枫两步上前,一把将他拽了起来。
“现在我爸什么都没了,大部分钱也被他
三个女人,和另外两个儿子给卷走了。”
“这住院费和治疗费,还是我给想办法凑来的。”
魏松全身颤抖,咬牙不甘。
“给我安静点!”
“记住了,只要人还活着,一切就皆有希望。”
萧枫来到病床前,先给对方把了把脉。
“是…是你?”
当魏宏洲见到他时,也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全身颤抖了起来。
“你别紧张,我是来给你治病的。”
萧枫又在他颈部又按了几下,脊椎骨伤势太严重,按照西医的治疗方法,根本没有可能复原。
“萧先生,我已经是个瘫痪了。”
“求你饶我一命,让我再苟活几天吧。”
好死不如赖活着,魏宏洲眼神惊恐,还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了呢。
“魏老板,我们萧主任可是中医大师。”
“以你目前的伤势,也只有他能治好你。”
樊玉洁一脸正色道。
“什么?中医大师?”
“樊院长,是真的吗?”
魏宏洲满脸震惊,他只知道这个年轻人手段狠辣,谁能想到他还是个中医。
“当然!”
樊玉洁郑重点头。
“萧先生,你要是能治好我。”
“等我东山再起后,把失去的东西全部拿回来,我分你一半。
”
魏宏洲激动不已道。
“我没兴趣混社会,更没兴趣管理娱乐产业。”
“我问你一件事,这个宫本医药公司,到底是什么来路?”
萧枫阴沉着脸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
“我只知道他们是个跨国医药集团,一开始让我帮他们收购各大制药厂。”
“每收购一家制药厂,我最少会拿到五百万的好处费。”
“都怪我一时财迷,才跟他们合作了。”
“没想到宫本集团会背后暗算我,那两个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我身边手下十几人,全被他们给杀了。”
讲到这里时,魏宏洲有些痛心疾首,还有点后怕。
“魏老板,东瀛人的钱可不好赚。”
“正经做生意没问题,只怕他们收购各大制药厂,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萧枫皱眉摇头。
制药厂一旦被控制,高海的医药行业,等于有一半落入了宫本集团手中。
“萧先生,我知道错了,是我贪财惹来了杀身之祸。”
“只要我能重新站起来,我魏宏洲愿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以前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再也不干了。”
魏宏洲心中悔恨至极,差点老泪纵横。
“好,记住你说的话
!”
萧枫拿出银针,又帮魏宏洲翻了个身。
他用一根最长的银针,直接刺入魏宏洲颈部下方的穴位。
接着再用两根银针,分别在左右穴位上各来一针。
随着银针一根一根落下,魏宏洲慢慢感觉到,颈部传来一阵阵炙热感。
魏松在旁边呆呆地看着,樊玉洁盘着双臂,眼神变得愈发光亮,这套七星龙阳针,居然被他运用得炉火纯青。
萧枫用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收回银针。
然后开始用手指按压穴位,顺着脊椎两侧一点点往下走。
这一套手法下来,魏宏洲的后背都冒起了淡淡白烟。
“萧医生,我感觉像火烧一样……”
魏宏洲本能的活动了一下手臂,站在旁边的魏松惊呆了,樊玉洁也猛然一喜。
“哎呀!爸你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