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玉、且止、碧落、辰珏四位神君在交谈着,都面带焦虑之色,都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
且止问:“碧落神君,莲君究竟去哪儿了?这些年都还不回。”他知道碧落一向和莲君往来得多,应该知道下落。
碧落摇摇头。
四人无奈地再次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且止:“莲君这么不着家可不行啊,也没人去管管。”
旷玉:“管管?谁去?你?”
且止嘴里的话被堵了回去。
辰珏:“这天地间有谁管得住他。”他正吐槽着,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明朗清和了起来。
他们皆把目光投向远处,脸上露出了久旱逢甘露一般的喜悦。
莲君御风而来,行于青莲湖上,凌波轻泛,青莲花开。
碧落走上前,几千年未见的人终于回来了,心里不由激动,更是被莲君的新装束吸引住:以前他不都散发戴水晶兰王冠,身着宽大的素衣吗?整个人显得闲散而慵懒,而今这番装束倒是更有神主威仪了。
碧落欣赏着莲君的新装扮:头戴精妙至极的玉银色莲冠,身着青莲纹理白绸缎袍,额间银白色莲花神印衬托得五官修美润泽,气质庄重而典雅,一笑便多了一丝温润之态,难免不让人想入非非:神主别笑,笑起来更胜倾城佳人七分美。
“莲君。”且止、旷玉、辰珏目光里都放着希望的光,随即便拥上去。
莲君不解的看了看把自己围住的几个人,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都在,有什么事吗?”
碧落:“莲君,你出去了这么久,可知月塚之事?”
“不知。”
碧落又问:“仙界那边已束手无策。”
莲君事不关己的看了碧落一眼,往前走了几步:“你们去处理了吗?”
旷玉道:“迄止永寂即将来临,我们几人已心力交瘁;现在又冒出个月妖族的魔头作乱,真是火烧浇油,我们四人都去会过他。”
莲君轻描淡写问道:“如何?”
旷玉一提到月妖族的魔头,就心急火燎起来,手背靠手心拍了拍:“我们千般手段,万般能耐都使完了,皆无功而返。莲君,这世上怎么出了这么一个魔头!!!”
几人本以为会听到一句宽慰、体贴的话,来关心关心他们这颗被月妖族大魔头折磨的心,结果,他们的莲君道:
“既然你们都束手无策,我能有什么办法?”
几人愕住:身为神主就这么不负责任怕是不好吧!
碧落忍了好久,终于把一腔的气愤化作言语爆发出来:“那月塚我们真的不管吗?”
辰珏拍了拍碧落肩膀,让他淡定些,辰珏是一看到莲君回来,那颗悬着的心就落地了,神主在还怕解决不了问题?没那回事。
且止:“莲君,我们必须在迄止永寂来临之前把凌执风的事处理了,否则此人必是诸界祸患。”
莲君:“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旷玉:“自然是用最简单、最快的方式解决。”
“此番我去人间走了走,见了不少坑蒙拐骗的手段,既然你们把他说得那般神通,我便去会一会他,带来神界后由你们安排。”他抬眼看着自己的神殿,若有所思道:“近来本神一直在思考对付迄止的问题,不是没办法嘛,既然你们说出现一个这么厉害的人物,怎么能拒以为敌呢,不如引以为援如何?大家做事要换个思路,不能死磕非诛不可上。”
四人惊呆:这是莲君能说出来的话?坑蒙拐骗的手段?对付十恶不赦的魔头还要换个思路?他、他要干嘛?
莲君去了月塚那边,见这里九神封印完好无损,也没太把碧落几人说的凌执风放心上,他记得上一次来这里时,见过一朵花,很美、很独特,便停下了云游四海的脚步,一直守在这里等花开,准备摘回神界做插花,结果等了好几千年都未见开花,便放弃了。
凌执风不知道,他差点就被拿去装饰神殿。
这一次,莲君再来这里,自然是见不到这花的倩影,他站在一块巨大的暗褐色巨石上,负手而立,周围的光线因他的存在而明亮,他耳畔只有自己衣带随风翻动的声音,茫茫月塚,纵然此地是海天之交处,却寂静无边,除了他哪里有一个人影。
莲君未发现月妖族人的痕迹,便决意回了,当移步于海天之间,行至海天的尽头时,一座紫玉修筑的宫殿,巍峨立于远处:“巽月宫”。
这里便是那魔头的老巢?
真是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他嘴角微微扬了扬:几千年不收拾人了,就敢在本神的领界下飞扬跋扈?
他毫不犹豫的进了巽月宫,把里面所有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暴打了一顿,他脸上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来自神主的霸气:本以为你们有多厉害,没想到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他很久没打过架了,因为无敌,没有对手。在他出去时,顺便下了一道禁出结界。
莲君出了巽月宫,停在上空欣赏完自己的杰作后,一转身便遇见了夭绍。
夭绍,凌执风的最忠实的守护者。他一扇子横扫而过,直接把还未来得及避开的莲君的外袍划破了。
莲君挑眉,高傲的抬眼看向夭绍:这么强?他就是凌执风么?
“你是何人?敢在凌君的地盘撒野!”
莲君闻言,来人不是凌执风,这才微微垂眸下去,目光便盯着那破了一道口子的外袍,心中怒火灼灼,这可是他最喜欢的一套神主服饰:“神界、莲!君!”
夭绍一听,心中咯噔一下,莫名的一种威压向他逼迫而来,他转身就逃:这次来的人可是谁也惹不起的,完了完了,还给他衣服划破了……狗命要紧,三十六计,走为上。
然而,夭绍一步也没跑动,就被禁锢在原地。他转脸笑嘻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