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见过,怎么知道。等我有空去荷华山会会就知道了。”紫衣人咧着嘴,笑意不减,他离开时恰逢夭绍回来。
夭绍看了一眼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人,一脸嫌弃,因为这个人不怎么把在凌执风当回事,他就很不喜欢:“凌君,我把渊霜带来了。”
渊霜第一次见凌执风,也惊叹了一番,这个人是月冢妖君?愣了半晌后道:“渊霜见过凌君。”
“何事?”
“听闻凌君有伤在身,吾知一处可助君上疗伤。”
夭绍一听,双眼放光:“快说。”
“荷华山,那里有一湖青莲,听闻碧是荷华山之主从神界的濡夏仙山引下的,荷华山本就是聚集天地灵气之地,若能小住,凭借青莲灵气,无须多久,您身上的伤就可痊愈。”
“如此也好,雪崖湖这边万年的寒气也不适宜我养伤,那我便再去荷华山将养一段时间。”
“再去荷华山?”渊霜道。
凌执风挑眉,神情愉悦:“怎么了?”
渊霜:“没,没什么。”
“凌君要去就去吧,我没意见。”夭绍一心想拉拢墨子息入伙,如果此时凌君去荷华山住一段时间,自己放出风声,那么仙域就会对那位墨庄主的立场有所怀疑,岂不好事一桩。到时候,就算两军对峙,墨子息两不相帮也不错。
而渊霜提出建议,暗中目的是让凌执风踏平荷华山,给自己出口气,他没想到凌执风只是单纯的过去养伤而已,这让他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
荷华山。
因为海魄珠的事,碧落没等辰玦他们一起,自己就迫不及待的单独过来找到了墨子息。
墨子息正坐在风静亭中看书。
“子息。”
墨子息见他脸色不是很好,人也消瘦了许多:“怎么了?”
“子息,我来,只想问你一件事。”
墨子息有些疑惑。
碧落神色焦虑,拉住他的手臂问:“你老实告诉我海魄珠是不是不在荷华山了?”
“嗯,不在了。”
碧落重重扔开墨子息的手臂,情绪很激动:“是不是你给凌执风的?”
“给凌执风?”墨子息嘴角扬起一丝轻笑:“我怎么可能给他。”
“仙域这边已经得到消息,海魄珠就在凌执风身上,你接下来要如何解释?”碧落担心的是这个。
“解释?我跟仙域有什么好解释的?既然海魄珠在凌执风那儿,那便在他那儿吧。”
“子息,怎能说这话。凌执风什么人,他可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月塚妖人。”
墨子息,气定神闲:“在他哪儿,我也没办法。至于他是什么人重要吗?”
碧落又急又气:“子息,他残害了无数生灵,做尽了恶事,你为何如此是非不分,奸邪不辨?”
“嗯,两次发动血月契,累及苍生,确实是罪大恶极之人。”
“子息既知利害关系,那便不要再同他有任何瓜葛。若与他为伍,终究会引火烧身。”
“我知道了。”
“子息,你去把海魄珠取回来以证明自己和月塚没有干系。”
“我去拿回来就能证明我和月塚没关系?碧落,你告诉我,怎么去拿?问凌执风要吗?还是和他打一架?再者让我也去血洗巽月宫一次?一颗破珠子,没什么大不了。”
碧落彻底气了,对墨子息吼道:“墨子息!”
“?”
“你去不去拿?”
“不去。”墨子息也根本不在乎海魄珠放在哪儿,就如他所说,一颗珠子而已,他是真没当回事。
碧落见他事不关己,加上他两位师兄死在他面前,情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整个人都气得在颤抖:“凌执风在你荷华山这么久,你敢说你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知道。”
“那你还和他同进同出?他什么人,你是要与整个天下为敌吗?你本可以安于荷华山,不问纷扰世事,做一个洒脱的隐仙!”
墨子息看着亭子顶端开满的深红色的三角梅:“他什么人,我清楚。至于其他,”他停顿了一下,“碧落,你愿意一辈子不得自由困于一处吗?”虽然他明里很少出荷华山,但暗中还是有活动。
他墨子息生来就不是安于一隅的人,骨子里流淌着的也不是静雅礼正的血液。凌执风能嚣张反抗,而他却妥协在荷华山,所以看到凌执风的样子,他仿佛觉得那个人才是活出了自己想要的模样,同时,凌执风的出现,也在不知不觉中激醒了压抑的灵魂。
“仙家修灵,恨不得找一块世界上最清净的地方闭关修炼,永不问洞外事,子息这么好的条件,为何要羡慕旁人,你可知道,你与荷华山,是我们仙域修真之人所羡慕的?你大可安下心来,修君封神,以你的天赋,这些都是指日可待之事。”
“那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修君封神,我并不稀罕,我想随心随性做事会无比痛快吧。”
“你是为了那个凌执风要和诸域为敌是吧?”
“碧落,你情绪不对,还是回去静养吧。遥芩,送客!”
碧落拔剑指向墨子息:“既然你这么不听劝,执意与妖魔为伍,那我今日便和你割袍断义,以后你墨子息是死是活,与妖为友,与魔为亲,也与我无半分关系!”
“碧落!”
碧落拔剑割袍,白袍飞扬空中,随即飘然落地,他气愤无比的转身离去。
墨子息一手扶额:“遥芩,问问未歇,他安排跟着碧落的人呢,叫过来!”
此时,未歇自己已经过来了,他有事要禀报。
“庄主!”
“说。”
“安排的人已经被……”
“知道了。”
“桃都山不日前被魔界袭击,碧落仙君的两位师兄因他而死,其中,袭击桃都山的就有雪崖湖夭绍……”
遥芩:“庄主,我看碧落仙君是因二位师兄之事,情绪才会如此激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