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来……”说着把另一只手伸过去,要他拉。
墨子息没好气,但还是伸手过去,准备拉凌执风起来。
凌执风用力一拉,墨子息一个没留神,凌执风直接给他拉地上扑了下去,墨子息惯性双手去撑地,手心着地,被石刃划破,一部分尖锐的石头嵌入肉里,墨子息疼得紧紧咬住下唇。
而凌执风那边趁机,顺势而上,把墨子息翻过来给按住,用自己腿将人缠制住,不叫他动弹,兴高采烈道:“这下,我看你给不给看!”
墨子息疼得唇都咬出了牙印,他侧头去看自己受伤的手:“手……疼……放开。”
凌执风闻声,坏笑道:“子息,这样不好吧,我可什么都没做。”
墨子息气得心里憋着一股怒火:“凌执风!”
凌执风这才发觉不对劲,他松开手,墨子息缓缓把手拿到面前,整个手上都是血,石头还在嵌掌心上。
凌执风立马收了玩闹的心,放开了墨子息,扶着墨子息坐起来:“子息,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墨子息右手扶着左手手腕,脸上表情自然疼痛难忍。
凌执风顿生内疚,他也没想到会这样,他只是想看看墨子息长什么样子:“子息……”
墨子息责备道:“凌执风,很好玩吗?”
“我没想到会这样,子息,我给你包扎。”
伤口疼得墨子息一直咬牙忍着,生气道:“别碰我。”他端着手站起来,头也不回的朝碧月楼那边走去。
凌执风此时也安静得跟个乖孩子一样跟在墨子息身后。
他跟着走过一个庭院,见墨子息从一个木梯上了楼,他赶紧过去扶,墨子息侧过脸,示意他离自己远点,凌执风收回了准备扶墨子息的手。
墨子息进了房间,找出药膏,坐在案榻上开始敷涂起伤口来。
“我帮你。”凌执风走上前帮忙。
墨子息用涂药膏的手推搡开,自己又小心翼翼的涂着。
凌执风又坐回原处,他做错了事,一脸懊恼自责的看着墨子息自己处理伤口,他伸手想去帮忙,墨子息又给了他一个冷脸色,他又乖乖的把手收了回去。
“子息,我错了嘛。”
……
凌执风见说好话不管用,直接动手,用双指点了药膏,另一手轻轻按住墨子息受伤的那只手的手掌,轻轻的将药膏涂上:“子息,我知道错了,下次不这样了。看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的份儿上,这一次就原谅我吧?墨大庄主,本君亲自给您上药,伺候您可好?”
墨子息不说话。
凌执风用纱布将伤口包扎上:“会不会紧?”
“合适。”
“子息,还疼不疼?”
“我拿石头扎你肉里,你试试?”
“都怪那破石头。”
墨子息给了他一个眼神,凌执风卖乖的连连接口:“怪我,怪我。”
“凌执风回你的月塚去行吗,你一个月塚之主,在我荷华山赖着不走是什么意思?”
“子息,我真来养伤的。”
“诸天万界那么多地方可养伤,为什么非是荷华山,你换个地方成不成?”
凌执风给纱布打结,沉默了片刻,也不嬉皮笑脸,很少安静的声音道: “出了月塚,除了月塚,荷华山是唯一一个对我算是很友好的地方,没有人喜欢月塚,没有人喜欢凌执风,没有人会容下他。”
“不受诸天待见,那也是因为你自己造成的。”
“对,我自己造成的。”凌执风把心头那股委屈吞了下去,他本以为墨子息会和其他人一样理解他,算了,人人都一样。
墨子息看见了他神情转变时的那一层伤,心下不免觉得自己刚刚的言语是否太过了:“我的意思是……”
“没事,你不用解释,我生来就该万界诛杀,就该死无葬身之地,一生杀戮无数,造孽太多,确实不值得任何人同情和接纳,既然墨庄主不欢迎,告辞。”
“凌执风!”
凌执风停在门口。
“我只知你来自月塚,不知其他,无意伤你,请见谅。”
凌执风出门离去。
墨子息手握成拳,耳中回荡着凌执风激怒的言语:生来就该万界诛杀,就该死无葬身之地,不值得任何人同情和接纳……
墨子息快速下楼,看凌执风还在不在,四下空荡荡的,只有虫鸣鸟叫的声音。
墨子息独自一人静静地走在银杏铺满的路上,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之前他和凌执风坐的那块大石所在的林子。
凌执风坐在地上石头背面的地上,墨子息看见了他一端的衣角。
凌执风知道墨子息过来了,起身迈步离开。
“凌执风!”
凌执风没理会他,继续往前走。
墨子息快几步追上去,拉住凌执风的胳膊:“曾经若是逼不得已,荷华山你可来去随意,但我想知道你……你、和月塚的事……”
凌执风看着一脸真诚的墨子息,很久之后,他才道:“手上的伤还疼吗?”
墨子息这才松开拉着凌执风的手:“好多了。”
二人回到碧月楼。
凌执风帮墨子息将弄脏了的外套脱下,重新给他换上了一件干净的。
“子息,你在荷华山多久了?”
“从仙涯谷出来就在这里。”
“仙涯谷?你是仙涯谷的人?”
“不行吗?”
“据说那里的前身是忘川神殿,里面住着一位忘川神君,可惜本君找了很久,连地方也没找到;后来,我去芙神谷找莲君,也所寻无果,这是我唯一没找到的两个神。”
“忘川神君?莲君?”
“是啊,这两个人根本见不到人,当时我气得差点就把那个芙神谷拆了,结果芙神谷似乎有什么东西护着,还拆不了,于是,我只好去神界,把莲君的神殿给拆了。”
“你确定是两个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
“芙神谷是青莲神物的造化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