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辰珏、且止、都匀都在,而且我们拿到的不是第一手消息,中间是有许多人转述才到我我们手里的。”
“下诱饵吧,放风出去,就说那有人想起来是谁当日让他们刺杀凰宇的。碧落,桐风、青业的死,或许就不是纯粹的魔界作乱了,他们二人是七人之中修为最高接近封神之人,所以那人才对他们下手的吧,且止将殷河和知清逐出了句芒山,二人现在已经下落不明……尽量保护好剩下几人,知道这是一个局的人越少越好,不然很可能走漏风声,你尽量安排妥帖一些,自己在仙域神界行事也多加小心。”
“我知道了,你放心。”接着,碧落皱眉道,“子息,我还是想劝你一句,不要和凌执风来往。”
墨子息喝茶,没有答话。
“上次芳祖也来找我了,她知道我们两个闹了矛盾,芳祖还一直偏向你说话,她相信你。子息,你若不听话,如何对得起芳祖的信任和养育之恩?”
“碧落,他很多时候也是被逼无奈,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凌执风他不是什么无恶不作的邪魔恶妖。”
“你……”碧落有种恨铁不成钢地气愤。
“他在月冢沉睡了万年,是被莲君下的封印,他若真十恶不赦,神主为何要怜悯,留他的命?”
“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是我很清楚,莲君没有杀他,便说明凌执风非恶类,这些日子,他住在荷华山,我通过接触和了解到,他一出世就被六界追杀,你知道一个什么错都没犯的人因为带着月塚妖族的烙印,就被认定是恶人,换做是你,你会如何?”
“可他后来还不是干了毁天灭地的事,犯下那么多不可饶恕的错?还有什么好洗白的,清水染了墨,还能黑白分明吗?他还住在你荷华山,子息,你在干什么!他这种人有什么值得你去了解和接触的?”
“如果月妖族的人生来就是为复仇而来的,那么,凌执风他没有,碧落,任何事都不能太绝对,别一叶障目行吗?”
“不是?我一叶障目?子息,我看你才是被他蛊惑了!”
“我不是跟你吵架,比声音大,我说的也不一定是错,你为什么就不能尝试着去想想我说的?曾经月塚之上满是御月花,在月妖族灭族之后,御月花灭月妖花生,月妖花数万年乃至十几万年才开一朵,却还是在月塚那种艰难境域里孕育出了生命,谁生来就有错吗?”
“我不想和你讨论月妖族的事,我们两个各执己见,也争论不清楚。”
墨子息深呼吸了一下:“那就不谈,我和你也没法谈进去。”
“和我谈不进去,和凌执风就无话不说,亲密无间是吧?你迟早被他害死!”
“行了,我们不提月塚,不提凌执风,你身上的妖禁术记得吗?我后面暗中派了几个人保护你,也被人暗中处理了。所以,你现在的处境并不安全。”
“我会小心的,你……”碧落话到了嘴边,又吞了下去,他是真担心墨子息受凌执风蛊惑,走上歧路。
“别对任何人提起知道吗,小心身边人。”
碧落知道,只要他们二人不谈月塚和那个人,就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一谈到那些就觉得对方是错的。
“我上次我情绪确实不对,没控制住自己,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了。”
“上次自我离开之后,听说你受伤了?”
“已无碍。”
“自己小心点,别让人担心。就这样吧,我回桃都了,尽快将你说的事调查清楚。”
“路上小心。”
碧落点了一下头,起身便离开了。
碧落一走,凌执风就出现了,他躺在横斜的桃树主干上,紫玉萧在手里旋着:“好你个子息,背着我幽会仙家儿郎,我可吃醋了哦,跟你讲。”
“吃了醋嘴里酸味儿重,洗洗。”随即,墨子息用灵力扔了一杯茶过去,凌执风用紫玉萧接住,放在在鼻子面前闻了闻:“好茶。”端杯一饮而尽,又把杯子以同样的方式还了回去,墨子息出手接住。
“还喝吗?”
“不喝了。”他侧头看了墨子息一眼,风撩起他的长发,姿势迷人:“子息,刚刚你们聊什么了,聊了这么久?”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与碧落许久不见,自是要大小之事细说分尝的。”墨子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白帛下的双目微微侧瞥了一眼凌执风。
“细说分尝……”凌执风一边说一边坐起身来,走到墨子息茶案对面,眼里露出好奇的光亮:“细说分尝,那子息不如也教教我怎么细说,怎么分尝法?”
墨子息嘴角微微带笑意:“西窗剪烛,温杯暖盏,促膝长谈。学会了吗?”
凌执风目光里满是调戏,拿过墨子息手中的茶杯,一口喝了,递到墨子息嘴边:“要试试吗?”
“凌执风,别到处留情,你的長情若是知道你是这号人,她还会要你么?”
“你又怎知道,我找她是因为喜欢还是别的原因呢?”
“長情那么美,你不动心吗?”
凌执风一把抓住墨子息的手臂,扯到自己面前,目光瞬间聚焦起来:“你怎么知道?”
墨子息脸上笑容一僵,转而恬然的笑容继续挂在脸上:“因为夭绍拿画来过荷华山找我,我能不知道吗?”
凌执风这才送开了墨子息。
仰昔敲了敲门,进来道:“庄主!”
“什么事?”
“上古囚城的琼黎和淳华被龙侄困在九阴山,正在被逼问上古囚城法器的下落!”
凌执风:“琼黎?”
墨子息:“带路。”
九阴山,是至阴之地,走进去空气都寒透了,到处都透着阴森邪恶的气息,潮湿的地面像沼泽一般难行,似乎周围的每一棵树都是绿色的毒蛇缠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