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凌执风目光平视前方,脸上一股冷色傲娇气,因为他一醒来没看见墨子息,心里十分不开心:“本君不怕冷。”
“可还有什么不适?”
“哪儿都不舒服。”
“我看看。”墨子息走过去要替他把脉。
结果凌执风一个转身就回屋了。
他这个脸色甩得墨子息微微皱眉。
凌执风躺回床上,把自己窝进被子里。
墨子息坐在他身边,温言问道:“怎么了?”
“累了。”
墨子息俯身吻在他脸上:“还累吗?”
“累死了。”
他又吻了一下,看着他,眼里含着温柔的笑意:“现在呢?”
凌执风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翻身将墨子息带了下去,随即温柔而强势的回敬了回去。
“子息。”
他伸出一手过去,掌心贴在凌执风脸上,看着他的眼睛问:“怎么那么不听话?”
凌执风手覆盖在他手上,看着他为自己着急而担忧过的双眸,轻轻吻在了墨子息的的眼睑上、挺直的鼻梁上,轻轻在他掌心蹭了蹭:“子息,我听了。”
“是吗。”
凌执风探一手去解他的衣带。
“你才刚……”
凌执风凑在他耳畔道:“不影响。”
“阿凌。”
“嗯?”
“不怕吗?”
“不惧。”
窗外的雪轻轻扬扬而下,窗台上的那束含苞待放红梅悄然开了花……
不知什么时候,雪停了,四下被雪光映的清亮。深沉的夜色里,墨子息站在走廊的尽头,静静地望着那树红梅。
“醒来就不见你人了,又跑这儿来看花,它比我好看吗?”
墨子息笑了笑:“自然。出来也不多穿点,快回屋去。”
“你居然觉得我会冷子息,莫不成你觉得我之前不够热情?”凌执风挑眉问。
墨子息笑着说:“滚开,把你那嘴闭上。”
凌执风拉着墨子息,眼神明亮,笑如春风遇桃李,这一年四季的雪崖湖,只要子息一来,似乎在他眼里就是春暖花开之地。
“傻了吗?”
“子息,跟我来。”
凌执风带墨子息上船,亲自撑船竿,他要给墨子息一个惊喜,墨子息看着寒烟的水面,茫茫一片。
“阿凌。”
“嗯?”
“霞蕴仙都之事,我会替你处理好,你这边就息事宁人吧。”
他与他的子息并肩船头,看着河面烟波淼淼,墨子息继续道:“就算诸神归来,我也不会让他们动你半分。血月契不可再用了明白吗?”
“嗯。”
“我要你亲口答应我。”
“好,不用,就算死也不会再用了。”
“第一次,伤仙神灭生灵;第二次,弄得海域寸草不生,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吗?”
“子息,我没有错,是他们逼的。”
“如果那时候,我能早一点归来,或许……”
“子息,你别自责,我不会再犯了,我保证,我凌执风此生若再使用血月契,就永生永世不得见你。”
小船行几个河弯处,突然,在一个白雪覆盖的冲击扇形滩处,出现了好大一片红梅,这让墨子息眼前一亮。
白雪映红梅。
“来!”凌执风拉着墨子息下了船,“怎么样?”
“还行。”
“什么叫还行,喜欢吗?”
“有花没酒不精神。”
凌执风双目弯弯,眼笑如新月,微微一个俏洒的偏头,指着梅花树道:“每一颗树下我都亲手埋了好几坛酒,不信你去挖开看看。”
墨子息去挖开了一处,果真有好几坛美酒。
“天寒,拿去船上温温再喝。”凌执风拿过他手里的酒。
江天白雪一片,一叶小船在湖面慢慢的移动着,渐渐地下起了雪,整个世界好安静。
墨子息呼出来的都是白气,手里捧着暖酒,酒香萦绕在周围,心里十分的暖和。
凌执风取了一件白貂披风搭在他身上,从身后抱住了墨子息,依恋声音唤着:“子息。”
墨子息:“这样的安静不知有几多。”
凌执风:“是呀,下雪了,很美呢。”
墨子息:“今日我回荷华山的时候,遥芩与我说,月塚出现了,怎么回事?”
凌执风:“九神封印之地,月妖花要开了。”
墨子息微微皱眉问:“你住的巽月宫不就在月塚吗?”
凌执风解释道:“巽月宫离九神封印之地还远着呢,月妖花开地方才是真正的月塚。巽月宫在界域之外。”
“是几万年才开一朵的月冢之花吗?”
“嗯。”
“有族人转世吗?”
“对。”
“你要护住它吗?”
凌执风:“子息,月妖族人的存在没有错,人有善恶之分,我族之人……”说着凌执风紧紧的抱住墨子息,头靠在他肩头,声音亦哽咽了几分,“他们何错之有?如果可以,我愿用我一人换全族自由,很多人也希望能像仙神守护下的凡人一样生活。子息,都是天地所育之灵,也有族人像凡人一样敬奉神灵,为何就要逐诛,十大古神灭我全族,还下九神封印,将所有人魂魄禁锢于月塚?”
“……”
“在我沉睡的时候,开过一朵月妖花。那天我去仙域,就是为了查证那个小姑娘的身份。这一次,他们也是为了月妖花中的月妖丹而来,花开孕丹与婴,十日后血月契结。”
“也就是说,在十日之内,丹和人是分开的,血月契也是不存在的?”
“对,但是十日内,月妖丹和婴孩没有结为一体,婴孩就活不了。”
“如此……”
“子息 我不知道他们取了小月儿的月妖丹用什么办法让她活了下来,但绝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法。虽然我只与她见过两面,她喊主君哥哥救我的时候,我的心都跟着在绞痛,故禹却活生生拿她祭了结界,子息,我只想知道她何错之有……这一次,我只想保护好他们。你知道吗,我有一次在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