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了解。”
“那你还师兄师兄的叫得那么亲热。”凌执风说完这句话,墨子息看了他一眼,他继续道:“子息,你继续说。”
“出发前几日,我收到一封恩师的亲笔信,说师兄常年隐居于不比海的竹里岛,让我帮忙过来拜访,也了却他今生的一个愿望。”
“子息,我对你那位师兄的印象并不是很好,你先别生气,听我解释。”
“你说。”
“你的那位师兄可通修灵术法?”
“并非修灵之人。”
“那他既然不问世事,为何对不比海的事那么熟悉,你想想,那个花夏都对枭魔海域不敢擅自靠近,你这位隐居的师兄怕是知道得有点多吧,在席间,他对诸界之事的那番高谈论阔,你的小桃花都插不上一句话,你不觉得很可疑吗?”
“所以,席间你故意在引话头,其实你早已经在怀疑他的身份了?”
“子息,我是实话实说,你若不能接受也没关系,只是想提醒你小心些他们二人。”
“那幽赜的伤也不是因为你梦魇所致?”
“子息,你信我说的话吗?”
“你先说。”
“回房间的时候,我确实头有些疼,便一直闭目养神,等我睁开眼的时候,那个幽赜就出现在我眼前了,他当时是要杀我的。”
“你们无冤无仇,第一次见面,他杀你做什么?”
“我不清楚,所以,我刚说的话你不会信吧。子息,你能把你恩师的那封信给我看看吗?我只是检查一下,不会看信的内容。”
“在船上,要看,一会儿我回去取给你。”
二人走在了湖中的长堤之上,彩色的晚霞的倒影,让四周柔和而静谧,晚风轻轻吹来,柳枝随风摇摆。
“子息对不比海和枭魔海域了解过吗?”
“非修灵之人,虽有耳闻,但不曾知道太多。”
“那此事,子息交给我去办则可。”凌执风想,既然是要去中皇山,那么或许去了那边,墨子息就能想起上一世来,所以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去中皇山的信念,他的记忆和灵力都在慢慢恢复当中,也需要时间。
“你与我一样,很多事都有心无力,需要别人帮助完成。”
“其实,枭魔海域的源九,我们可以想办法会一会。”
“一方海主都拿他没辙,我们会他岂不是送肉入虎口?”
“子息,可听说过一人?”
“何人?”
“月塚之主。”
“未曾闻。”
“听闻此人诸天万界忌惮,妖魔二界之主都被此人压制得不敢出门,我们不妨狐假虎威过枭魔海域。”
“你说你是月塚之主他就信了,当别人傻吗?”
“子息,还别不信,我这个人其他本事没有,但狐假虎威的事没少干。”
“不可随意冒险,妖魔之人狡诈阴险,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还是想一个万全之策行事。”
二人边走边说着就到了那几幢竹楼前面,曲衍引领墨子息,到安排的房间,凌执风也跟了进来。
“慢慢,想我了没,我可是把你两次从外面捡回来的人,一会儿去我那儿,我喂肉给你吃。”
墨子息拿着一封信走到凌执风跟前:“拿去吧。”然后就附身去看小乌龟去了。
凌执风拆开,用手抚摸着信的表面,然后闭上眼睛去感应着什么,随即,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冷杉林海围起来的圆形湖,湖水表面看起来清澈,从上空看却黑得深邃如渊,奇特的是,湖中似乎倒映着万象星辰,周围秋色已深,冷杉叶几乎都黄了:这封信怎么可能来自这里?这个圆湖究竟是什么地方?
他睁开眼睛,将信还给了墨子息:“子息,我们能去喝茶了吗?”
“慢慢好像瘦了。”墨子息喃喃道。
凌执风扶额,好奇他是怎么看出来的?那乌龟不一直那么小吗,还没他掌心大呢。
“是、是吗?那一会儿去我那儿,我给多喂些肉。”
“慢慢吃素。”
“那我让人去拾掇一些海带什么的来喂它。”
“嗯。”
墨子息刚走到凌执风的住的那幢楼前,应絮来了:“五公子。”
“何事?”
“你这是要去凌二公子那里吗?”
“过去坐坐。”
“我陪你一起吧。”
“应絮,子息说喜欢吃你做的菜,你去做几道菜端过来吧,花夏出门办事去了,我们等他回来一起吃饭。”
“五公子要吃什么?”
“都可以。”
到了凌执风的茶室,江愁负责泡茶,凌执风和墨子息就坐在一边下棋。
“二公子,大公子出门前嘱咐过您,让你按时用膳。”
凌执风二指夹着棋子,目光在棋盘上寻找着落子之处:“景行真是比母亲还啰嗦。”
“大公子说……”
凌执风一边落子一边道:“好了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们一个两个三个都是这样,我都离家这么远了,还躲不开同样的絮叨。”
“王妃说,只有等您成家之后,有世子妃照顾你,她才算任务完成。二公子,您该听听长辈们的劝导。”
“出去出去,我好不容易和子息下个棋,你在这儿念叨个没完没了,我还下不下棋了?”
“那二公子你好好下棋,我先出去,不打扰你了。”
“子息,你见谅,江愁这个人就这样。”
“他是在关心你。”
“有时候唠叨也是一种烦恼,还好景行成婚了,不然我这次出海他铁定会跟来。”
墨子息闻之,执棋的手一抖,棋子落在棋盘上,他脑海里,只听得见棋子落下时响亮的声音。
从墨子息手中滑落的棋子打乱了好几处走子,他的心被刚刚那句话惊乱。
“子息,虽说这输赢局面未定,但保不定我们二人打成平手呀,你这打乱棋局是怕自己输?”凌执风挑眉笑着看了墨子息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开始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