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不相为谋,你非要这样,那好,以后阳关道、独木桥,江湖天涯,我们便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如果你真的把我放在心上过,这一世你也不会忘了我,我凌执风终究不配你记得。无论我做再多事都抵不过千万人的偏见,墨子息,你和他们一样,没有任何区别!散就散!”凌执风眼眶绯红,转身离开。
墨子息捂着胸口,心疼得眉头紧皱,脑海里瞬间闪过几个曾经他和凌执风在一起的画面,他仿佛能明显感受到凌执风此刻的心里的委屈、伤痛、自责。
此时,海上那神秘的歌声让人时听起来是那么的让人觉得聒噪和心烦。
凌执风心头的酸楚如海里的波浪一般翻滚着:“如果当初我离你远点,或许你就不会被我害死,碧落说得对,你的劫数都因我而起,我是该放手了,你放心,我不会再来招惹你。沧海月明珠有泪……呵呵……”凌执风看着海上升起的明月,他笑着,笑着笑着,一行清泪划过脸颊:“还好,你已经把我忘了,我们就到这里吧。”说完他就瞬间消失了。
凌执风离开后的两个多时辰里,海中的那鲛人的歌声终于消失了。
墨子息眼神凝滞而哀伤,滑坐在地上,如失了魂魄,谁劝都不管用,应絮几人静静地站在旁边陪着他,后半夜无风,海上一片静谧,月光静静地流泻着,墨子息缓缓站起来,拖着疲惫而又悲伤的身体回了房间,去了凌执风住的屋子。
榻上的小方桌上放着慢慢,已经熟睡了。旁边有一张纸,纸上又是写又是画的,显然是凌执风做的笔记,墨子息拿在手里一看,上面画着涂黑了的鲛人,并写着戾魔鲛与鲛人的区别,戾魔鲛善蛊惑且食人,声音能乱神致幻,月圆之夜群聚而歌,声出海中,难辩方向,乃水灵界一大祸害,喜食人鱼,常同类相吞。
墨子息紧紧抓住手中的纸,几乎都快抓破,回想起今天自己没来由的情绪,以及和凌执风的争吵,想起他那时的暴躁和无端的牵扯往事,难道是受了这个戾魔鲛的影响?为何其他人情绪心神没问题,就自己、凌执风、花夏情绪不对?
墨子息走到应絮门口,敲了敲门:“应絮。”
“五公子,这么晚了,还未休息,有什么事吗?”
“今天海上那神秘的歌声是下午时才有的吗?”
“是的,五公子,怎么了,有问题吗?”
“你们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起先船上有几个人开始身体有些不适应,神情恍惚,心神不宁,我和花岛主以为是大家饮食出问题了,于是,我在他们的在晚餐里加了一些清毒安神的仙灵草药。”
“花逢君和凌执风可有吃晚餐?”
“你在房间休息,他们两个都等着你一起吃饭。五公子,怎么了,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应絮,那声音应该是戾魔鲛发出来的。阿凌今天可有跟你们说过那声音是戾魔鲛发出来的?”
“未曾。”
墨子息看着应絮再问了一遍:“当真?”
“五公子,我都没听过什么戾魔鲛。”
“没事,我回了。”
墨子息离开后,花夏从走廊暗处出来,走到应絮门口,把应絮吓了一跳:“你这怎么不声不响的出现,大半夜的不是吓人吗?”
“你干的?”
“花岛主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凌执风那天被姮青打成重伤你完全可以不救,但你为了让墨子息知道,你对凌执风没有任何偏见,你不惜舍修为救他,就是为了换取在墨子息心中的完全信任对吗?”
“花岛主是在说梦话吗?”
“戾魔鲛的事你敢说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应絮说着就要关门,花夏挡住。
“为的就是让凌墨闹不和?”
“你爱怎么想就去怎么想。”
“凌执风离开后那歌声依然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一是为了让墨子息不起怀疑,二是吸引人去……那就说得通了,应絮,你和伙姮青要除掉凌执风?”
“花岛主,你不去编故事讲书可惜了。”
“当真此事与姮青无关?”
应絮看着花夏的眼睛道:“无关!”
“如果凌执风活着回来了,戾魔鲛你又该怎么跟五公子解释呢?”
“他都和五公子闹分了,也不会再回来的。”
“就这么笃定?看来不是姮青干的了,她不敢预谋杀凡人,想必你背后有大佬出手呀。”
“真是越说越离谱,让不让开,我要休息了。”
“那就不打扰仙子了,晚安。”
凌执风离开之后,就去海中追踪戾魔鲛了,他奋力拼杀才将那群戾魔鲛解决,而他自己也身受重伤,奄奄一息了,眼前突然出现两个蒙面人,准备给他致命的我一击,几只跟踪戾魔鲛的蓝色鲛人出手救了他。
几天后,眉翠海湾,凌执风躺在一个海上楼屋里,他从海浪和悦耳的歌声中醒来。他缓缓走出房门,见一蓝色鲛人坐在梯子边唱歌,蓝色的尾巴泡在浅蓝色的海水里。
美丽的鲛人回过头:“恩人你醒了。”瞬间出水,一个蓝色仙妆的美人鱼站在凌执风面前,她只能能保持一段时间的双脚形态。
凌执风打量着这个肤白貌美的美人鱼,模样水灵,红唇如樱,眼波妩媚,脸蛋和鼻梁尤为惹人,美得让人赏心悦目,眼睛周围还有如涂了眼影一般闪闪发光的东西,长长秀发也是浅蓝色的,如披着一头水做成的秀发,海灵的装扮的头饰异常精美,显得她整个人的气质都精致无比。
“是你在唱歌?”
“嗯。”
“可真好听。”
“恩人你叫什么名字?”
“凌兰柒,字执风。”
“我是眉翠海湾的鲛人一族,我叫蓝相宜。”
“你没听过我的名字?”
“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