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兰伊看着凌执风去的方向,然后吩咐仆从都离开,并嘱咐道,海棠微雨楼这边以后不用人伺候。随后,他便回了自己的花影阁。
第二天,墨子息醒来,头昏沉隐痛着,仿佛觉得自己身上有千斤巨石压着一般难受,被人当枕头枕了一晚上,他只觉得浑身乏力、酸痛,推了推还在酣睡的凌执风。
凌执风似有苏醒,但未醒的伸手去拿开推自己的手。
“凌执风。”
“子息,别喊,再睡会儿。”凌执风在他身上蹭了蹭,又一动不动了。
“我全身都麻了,你能……”墨子息稍微苏醒了一点后,起身用力把凌执风推到一边,扶额按着太阳穴。
凌执风滚了一圈,伸手摸着:“子息,子息……”
“干嘛。”
“口渴。”
墨子息起身倒了一杯水自己喝了,然后又给凌执风倒了一杯过去,拍了拍凌执风:“水。”
凌执风揉了揉眼睛,欲睁还闭,坐起身来,接过水,一骨碌灌了下去:“还渴。”
“等着。”
凌执风伸手拉住墨子息,顺势按了下去:“渴。”
“我给你倒水。”
凌执风嘴角勾起一抹惺忪的笑意,随即吻了上去,紧紧按住那欲挣脱的手腕,把墨子息撩拨得意乱心跳,随之吻在了他的脖颈之间,他呼吸不匀道:“子息。”他伸手扯开一边的衣襟,雪白的肌肤如同一道美味引诱着他,炙热的吻流连其间。
“你这酒还没醒怎么的,松开……”
凌执风顺势拨开了他的中衣,手轻轻抚摸着,迷离的目光看着他起伏的胸膛,红晕升起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吐在墨子息耳畔:“对,没醒。”
门外传来仆从有些急切的敲门声:“二公子!”
干柴烈火瞬间火灭冰凉,凌执风深呼吸了一下大声回道:“何事!”
“二公子,大公子说长公主正在前往海棠别苑。”
“知道了。”仆从赶紧离开,回去复命了。
凌执风重重的在墨子息唇上吻了一下:“先欠着,下次一并讨回来。”
“子息,后面有天然清泉池,我先去洗洗,你一会儿自己收拾。”
凌执风去了后园,收拾整理好之后,穿好衣服,开门出去了,此时才破晓十分,清晨未见天光,青霭的天色欲雨。
“这么早。”
凌执风去了凌兰伊的花影阁,走在路上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他小跑几步到了长廊,随即加快步子穿过海棠花满的庭院,阁中灯火通明。
“景行,我来了。”
“动作还挺快的嘛。”
“长嫂还没到?”
“应该快了。昨晚我俩夜不归宿,估计一会儿又得折腾一番,她最近脾气有些反复,估计是被肚子里的孩子给折腾的,你一会儿不许顶嘴啊。”
“嗯。”
“昨晚小风怕是没休息好吧?”凌兰伊朝他投去意味深长的笑意。
“咱家的酒酿得实在太好,昨晚我睡得可香了,一觉到天亮。”
“这可不能怪我了,小风,五公子都喝趴了,我劝你停,你自己非揪着我喝,不是我没给你创造机会啊。”
“景行的好意,我先谢谢了。”
此时玉殿到了,挺着大肚子,高贵而傲慢的走来,身后跟着一堆侍女,虽身怀六甲,束髻簪花,打扮高贵,依旧是一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手里轻轻摇着一把流苏团扇,平静的脸色显得那么的不开心,凌执风觉得有一种如同暴风雨要来临的节奏。
“长嫂,您这么早过来了。”
玉殿不回话,先坐下,凌兰伊立马叫人把水奉上去。
“景行、执风,你们俩都坐吧,站着说话腰会疼。”
“我腰很好,想必景行的腰更好,我们就不坐了,长嫂这么早过来一定还没吃早膳吧,我去安排一下。”
“执风,我吃过了。”玉殿看了凌兰伊一眼。
“阿玉,你这身子跑这么远过来,累不累,要不去我房间躺一会儿。”
“不累。”玉殿兰花指摇着团扇,停顿了片刻似乎要说什么,随即又轻摇起来。
“长嫂应该和兄长有话要说,我就先出去了。”凌执风眼神示意景行自己先溜,实在招架不住这公主架子。
“执风呀。”
“长嫂有何吩咐?”
“听说你和景行昨晚出去喝酒了?”
“长嫂消息真是灵通,我和景行许久不见,有许多话要说,就拉着他去喝了几杯。”
“这几杯,到底几杯呀?我这怀着你小侄子自是不能陪他解闷,你们俩好兄弟可诉了衷肠了?”
“相谈甚欢,相谈甚欢。”凌执风毕恭毕敬道。
“景行,你呢?执风几个月没回,这一回来,你就对他倾诉了一晚上?到底是甜是苦,我就不得而知了。”
“阿玉哪里的话,我昨晚准备回的,奈何小风喝醉了,需要人照顾,便想着今天一大早就回府,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过来了。”
“对对,我的错,长嫂都怪我,兄长是被我耽误的。以后我保证不找景行喝酒了。”
“执风你这是哪里的话,说得本公主好像不近人情似的,你两兄弟爱怎么喝怎么喝,只是,你们这夜不归宿让外人怎么想?景行,你说是吧?”
“保证下次按时回家。”
“长嫂,您说了这么多累不累,来喝口茶。”
玉殿的纤纤玉指推开凌执风递过来的茶,抚着扇面,坐姿端庄大方,垂眸间神态娇媚而矜傲,似有与他们僵持之意。
“阿玉,我陪你回府。”
“怎么这么快就要赶我走,是藏了什么本公主见不得的东西吗?”
“这从何说起,没这回事。”
玉殿抬眸,眼神带着质疑的妩媚:“是吗?”
“长嫂,我恰好也要回去给父亲母亲请安,不介意的话,我和你们一起回吧。”
“看来你们两个是存心想瞒着我了?”
景行一脸无辜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