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来跳去,欢快的等待着,等待着他咽气。
他一直爬,拼命的朝楼屋爬去,青澜点亮了那根蜡烛,并且关上了窗。
祁光潋吓了一跳:“这妖孽命够大的,还爬到这里来了。敢情这是你的老巢,还舍不得死在外面是吧?”
青澜坐在桌子边,冷瞥了一眼,于是开始把玩起洺黕云掉落的匕首来。
“主君,这哪里来的匕首?”
“地上捡的。”
“样式还挺别致的。”
“这是紫华石锻造的神器呢,很是难得。”
“主君,我可以看看吗?”
“嗯。”
祁光潋看着这把美轮美奂的匕首,几乎爱不释手起来:“这把还有名字,这两个古文,写的是’忘归’二字吧?”
“嗯。”
祁光潋把匕首还给了青澜,一转头,那个人又爬近了几分,爬行的路径上满是血痕,他那被撞得溃烂浮肿的目光死死盯着坐在桌子那边。
“主君,我把他拖出去了结了吧。留在这里太恶心人了。”
青澜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还不死?”
他颤抖的手执着的要去那把匕首,眼中血泪又开始往外流……
“想要这把匕首?”
他朦胧的目光微微转了转,看了那个人一眼,如同在祈求。
“这是你的?”
他喉咙处也在流血,却看见模糊的肉皮里还是能看见喉结动了动,半天吃力地咬出几个字,目光依旧锁在匕首上:“阿……凌……”
祁光潋看着他落下血泪,心下居然同情了起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算了,主君,他既然这么想要这东西,你就给他吧,他也不能掀起什么风浪。”
“阿凌是谁?”
他眼里的血泪簌簌滴落,微微转了转眼珠子,看了看问话人,又把目光落在匕首上,张了张血肉模糊的嘴唇,终于没发出声音,手垂落了下去。
“死了吗?”
青澜伸手去探鼻息:“差不多了。”
“还有一口气?估计是没拿到这玩意儿,不肯死吧?”
“嗯。”
“那我把他拖出去埋了?”
“随你。”
祁光潋双手勾住他的双腋,往屋外拖,拖到屋檐下的时候,发现天空下起了血雨:“这十方界缘真是邪乎到家了,什么鬼东西都有。”
他把人随地放在了屋檐下,进屋关上了门。
“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主君,外面在下血雨,太恐怖了,等雨停了,我再去刨坑埋人。”
青澜推开窗,果然鲜红的雨水啪嗒啪嗒洒落在地上,整个天边月成了一片血域。看了一会儿,他便关上了窗,重新坐回之前的位置。
“主君,我们接下来的日子住这里吗?”
“嗯。”
“需要布置些什么?”
“尽量弄得像人住的就行。”
“那我去看看后院。”
不久,祁光潋端着一把琴跑了出来:“主君,有把琴,和那个匕首一样,也叫忘归。”
“这琴谁的?”
“不知道。”祁光潋把琴放在青澜面前的桌子上,上面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只有琴的名字处被祁光潋清理出来了,之前少正胥引他们没看见此物,就是因为灰太厚,遮住了。
青澜伸手去勾了几个音符:“好东西,没想到十方界缘宝贝还挺多的,那我更得多待一些时日了。祁光潋,这可是一把青莲之力锻造而成的神器。”
“这,主君,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居然一来就捡了两个神武。”
青澜运灵清理掉琴上面的灰尘,一把崭新的古琴被尘封了近万年又得以在世人面前重现了:“果真神物。祁光潋,你去查查这把琴的来历。”
“现在?”
“对,这么好的东西,怎会遗落在这里。”
“会不会是外面那个魔神杀了琴的主人,所以这把琴才留在这里的?”
“有道理。那他杀的应该是一位大人物了。”
“如此恶魔,想来死在他手里的仙神应该不少。”
“嗯,去收拾吧。”
不久,祁光潋又端出好几坛酒,上面刻着几个字:青山有思。
这个楼屋就前厅和后屋,前后两间,祁光潋用灵力还开凿出了一个洗浴室,引了一脉地热温泉上来。
前厅已经焕然一新,祁光潋用灵力重新粉白了,把桌椅凳案全部安排上,浅蓝色的地毯铺上,后屋,种了沿着山石墙体四面种了一圈花草,还开了小渠,清澈的溪流潺潺,中间隔成了两个小屋子,一边当书房用,一边当卧室用,地面铺上了白色大理石地板,然后铺上浅蓝色地毯,墙周围全部规整平滑,粉白雕花,轻纱帷幔,琉璃天窗,绿竹青影,花香清恬,整个楼屋已然成了玲珑别致的小屋。
这场血雨下了三天三夜,这几天,祁光潋已经将整个屋子清理出来了,而且换了模样,几乎让人认不出这里曾被人叫作坟墓。
雨停后,祁光潋直接将屋外的人拖出去埋了,他觉得,这都几天过去,这人肯定凉透了,草草埋了之后,他就离开了十方界缘,去打听关于忘归琴的消息。
他去问了很多人,都不知道。后来,去了亘古洲,问白晓然,白晓然虽然知道得不多,但总归将忘归琴的来历和其中牵扯的人与事说了说。
祁光潋回到了天边月。
“主君,我打听到了。”
“哦,说说看。”青澜一根手指头悠闲的挑着琴,一手支撑着头。
“这把琴是荷华山一个叫墨子息的庄主的,此人强大到可以操控青莲之力那种,于是才锻造出这把琴的。”
“这么强?”
“嗯。”
“那这位墨庄主现在何处?我倒要去拜访拜访他。”
“他已经失踪了,更确切的说他已经死了,而且好像是因情而死的。”
“这么强大的人也会败在情字上,真是可笑可叹可悲呀。”
“主君,你不知道,据说当年,这不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