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浮找到洺黕云,得知又有神界的人来他的地盘搅事,勃然大怒,赶紧回了幽盾林界坐镇!
旷玉来见墨子息,穿着一身藕色的素衣,这些年来,自从尝试去经历恒沙劫后,旷玉把他那狂傲的书生气质收敛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都淡泊了许多,以前张扬的时候,那性子还真有些像凌执风,所以他才能与凌执风成为敌友。
墨子息和旷玉二人一边下棋,一边对话。
“莲君。”
“旷玉,旷古石上可有查到碧落的踪迹?”
“莲君,有人掩盖了,旷古石未曾录下碧落神君在十方界缘的任何行迹。就像一个加密了的东西,我暂时还没能解开,要从旷古石上解开十方界缘的事,可能需要时间。”
墨子息点点头。
“旷古石上,天地自录,万物自载,能将这些信息都掩藏起来的人,也不是普通之辈,旷玉,你尽力去做就行,我让乐风和天虞回来协助,寻找碧落,你们毕竟都有自己的事要忙,以后你的《旷古录》写好了,拿我瞧瞧。”
“好。莲君,你是不知道,我探查一次旷古石,神力消耗特别巨大,就要进入沉睡期很久,这个问题我始终克服不了,上一次就一觉睡了好几百年,我那傻徒弟都快以为我神寂了,差点给我埋了立碑。”
墨子息听到他这么夸张的说,笑了笑:“除了你往古殿一脉,其余人拿到旷古石也没用呢,怎么,出门没带第二玉一起来。”
“往古殿事情那么多,我走了,他也走,那回去岂不加班熬夜赶工。他倒是想来,成天抱怨我,不让他出去。”
“有时间也可以带他出去走走,你看看且止,去哪儿都带着宁隐。”
“那没办法,两个师父的工作性质不一样,羡慕也没用啊,我倒是想天天带他出去云游四海,往古殿事情多,他不好好干活,我就得累死。哎,对了,我刚进来时,瞧见你上次带到桃都山那小辈坐在梯子边,还在努力背心法灵诀呢,我看这小辈好用功的,比我那唠叨徒弟乖巧多了。”
“怎么看上愿和了,要换徒弟?”
“我就算看上了,莲君舍得给么?”
“以后实在太忙,我可以让愿和过去给你当几天助手,也让第二玉休息休息呀。”
“是了是了,莲君这么疼惜后辈,旷玉遵命即是。”旷玉落子,“莲君,怎么到幽盾林界来了?”
“碧落花了那么多心思在这里,都没能解决好,我便过来了。”
“昨日听且止说,你身体抱恙,“黑暗永寂之力下,莲君要多保重身体才是。”
“嗯,我知道。”
“怎么不见凌大公子?”
“阿凌可能有事出去了吧。”
“这倒是稀奇,这寸步不离的凌大公子能让我和你独处一上午不来打搅,看来莲君把他教养得很好嘛。”
“阿凌是没以前黏人了,不黏着我也是好事。”
“我听说,妖魔二界最近一直盯着月塚,估计又得打一仗才算完。”
“发生什么事了吗?”
“多半是因为月妖花吧。”
墨子息听到这里,棋子在指尖反复反转,静默片刻后,他一边落子一边道:“回去带句话给辰珏,让四大仙域盯着月塚月妖花,决不能让妖魔二界拿了去。”
“嗯。”
“阿凌护了它这么多年,一直未开,等从幽盾林界回去后,我去月塚看看。”
“莲君,不下了,继续下下去,只有平局这一个结果。”
“平局,也很不错了。”
旷玉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放松身体:“这巨林城空气不错啊。”
“要住几天吗?”
“回了回了,免得把我那徒弟累死。”
“好,那我不送你了。”
“嗯,莲君,旷玉告辞,您多保重。”
旷玉一出门,就看见青澜嘴里叼跟草靠在墙边。
“凌大公子在这里呀,刚怎么不进去坐坐?”
青澜吐掉嘴里的草:“旷玉,说什么呢,聊了一上午。且止来给他看病,碧落来两个人就一会儿吵架一会儿谈事,唯有你,是来下棋聊天的,看来你和他关系不错嘛。”
“要说和莲君的关系,碧落与莲君两个是相爱相杀,且止与莲君是医患关系,辰珏与莲君那是帅将关系,我嘛,自然是和莲君相处最融洽的一个了,凌大公子未出现之前,我与莲君可是高山流水呢。”
“是吗,看来你很懂他了?”
“一般一般。”旷玉挥挥手,离开。
青澜进屋,墨子息正在一颗一颗挑拣棋子。
“怎么不把你的高山流水留下来多陪你几天?”
“旷玉他很忙,没时间。”
“看来你和他们的关系很不错嘛。”
“嗯。”
“这个旷玉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你与他的关系也不错。”
“是吗。”
“嗯。”
“我忘了。”
“没事。这一上午愿和在做什么?”
“这会儿在准备午饭。”
“愿和总是事事为我们上心。”
“为你。”
墨子息把棋子端到书架上搁置起来,青澜从后面抱住他。
“怎么了?”
“宝贝,我重要吗?”
“阿凌当然很重要,怎么了,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青澜将头深深埋在他颈项处,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宝贝明明在我手里,我却还是那么喜欢患得患失。且止说你魔息难消,是因为心结未解,宝贝,心里还有事瞒着我?”
“阿凌,我没什么事瞒着你,你是我执着了万年心结,哪里有那容易说放下就放下的,我何尝不是与阿凌一样患得患失,总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梦,梦醒来,你会离开,我依旧在天边月……”
青澜握着他的双手:“怎么会,我不在你身边吗?一直都在。”
“那阿凌为何会患得患失?是我给你的安全感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