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的“嘁”了一声:“装什么装。”
下午的时候,凌执风回来了,直接去了玉阶庐。
“子息。”
“凌君。”
“听凌愿和说,你在找我。”
“嗯,香制好了。”
“这么快,子息,给我看看。”
墨子息把一颗紫金色的指甲盖大小的圆颗粒摊开在手心。
“很厉害嘛。”凌执风拿起瞧了瞧,然后又放进墨子息手心,“进去的时候,放在身上。”
“嗯。”
“子息不问问我这几日去了何处?”
“嗯,何处?”
“我去替你看看秋秋,结果你夫人带着她去灵机山找林君白了,没见到人。”
“嗯。”
“子息,你夫人四处跑,你也不跟着点,万一哪天带着你女儿跟别人跑了,那……”
墨子息抬眼盯着凌执风,盯得他笑笑转移话题:“这几日在玉阶庐住得可习惯?”
“可以去看花了吗?”
“一会儿我有个集议,晚点。”
“嗯。”
“子息。”
“何事?”
“好久没听你弹琴了。”
墨子息取出忘归琴,给凌执风弹了一会儿,凌执风听着听着就靠在榻边睡着了。
墨子息停下手,起身走去了外面,静静地坐在茅亭的美人靠上,看着小瀑布,听着水声。
此时,一个人端着一碗汤送到墨子息跟前,打量了墨子息几眼:“墨庄主,这是凌君让属下送过来给您的。”
“多谢凌君好意,不用了,退下吧。”墨子息依旧看向瀑布,并未去注意来人。
那人锋利的目光朝墨子息一闪,直接朝墨子息袭去,瞬间整个茅亭被两股拼杀的灵力撕个粉碎。
凌执风惊醒,立马出去,协助墨子息将那人钳制住,凌执风死死掐住那人颈子:“说,谁派你来的。”
“没……没有人……”
“不说是吧?”凌执风又掐紧了几分,眼神凶狠,“说 ”
那人面红脖子粗,青筋爆出:“没……没……”
“没人是吗?好。”
凛域过来请凌执风去开会,恰好撞见:“凌君!”
“好好教他回话。”
“是!”凛域带着人将那个刺杀墨子息的人拖走。
凌执风转而双手扶住墨子息双臂:“子息,可有受伤?”
“我很好,多谢凌君关心。”墨子息脱开,走远了几步。
“此事我会调查清楚的。”
“嗯。凌君不是有会程吗,还是快过去吧。”
“子息,你要不住我那边去吧。”
“不用了。”墨子息朝玉阶庐走去。
傍晚十分,玉阶庐前的一株杨柳轻轻飘动着,赤柎取了一根拿在手里,轻轻挥玩着进屋。
墨子息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
“墨庄主,一个人下棋呢。”
墨子息看了他一眼,并不想理会。
“墨庄主,听说今天有人要杀你呢,墨庄主还这么沉得住气,真是好性子。”
“有事说事,没事闭嘴出去。”
“墨庄主这多没意思。”
“出去!”
“这里是月塚,不是荷华山,我可是凌君的枕边人,墨庄主叫谁出去呢?”赤柎捏住墨子息将要落棋的手。
“放开。”
“墨庄主,我就不放了,怎么,你打我呀,你敢吗?”
“滚!”墨子息皱眉,一把拉开赤柎握着自己的手,用力扔开,赤柎直接摔在地上,此时,凌执风恰好进门撞见。
赤柎暗中一笑,直接趴在地上,委屈道:“墨庄主,你何必仗势欺人。凌君,我就是见墨庄主一个人,就过来陪他说说话,结果他便这般对我,凌君……”赤柎双眼含泪。
凌执风看着他泪眼汪汪,仿佛看见了長情含泪的模样,心软的道了一声:“起来吧。”
当凌执风走过赤柎身边,赤柎顺势拉住凌执风的手站起来:“多谢凌君。”
“子息喜欢清静,你以后别来打扰他,出去。”
“凌君,我也是……”
“出去。”
赤柎愤愤不平的离去。
“子息,走吧。”
墨子息起身,跟着凌执风再一次去了月塚核心区域。
这一次,很顺利的到了月妖花出现的地方,这里依旧如罩着一层紫色幽光的深海,深邃而压抑。
墨子息和凌执风站在一个稍微高一点的沙丘上。
远处,地势低洼的地方,一朵紫色的花形态隐隐约约出现在墨子息视线里,墨子息想靠近去看,凌执风拉住了他。
“子息,前方百米处就是九神封印的阵眼所在,别靠近,很危险。”
“太远了,看不清。”
“这朵月妖花已经孕育了好几万年,周围附着的月妖之力和九神献祭下的封印在不断角逐,只有突破了这层阻碍,才会开花。”
“月妖族万魂供养而生,在九神献祭的封印下开放,确实罕见,那么它蕴含力量又是何等让人忌惮。”
“我也是从那里出来的,子息不忌惮我吗?”
墨子息抬眼看着凌执风:“青澜神君和它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你是神灵。”
“妖灵就该生来不容与世?”
“不,为者恶当诛。”
凌执风看着他的眼睛问:“那我现在在子息心目中属于当诛还是当禁?”
“青澜神君觉得呢?”
“当护。”
墨子息收回目光,投像远处那紫色幽光形成的月妖花处。
“子息,曾经诸神犯下的错就在你面前,就在你脚下,今日你亦可以效仿古神,踏着他们给你铺好的路,去把它扼杀在摇篮里,只是因为它背负了月妖族三个字。如果她是你女儿秋秋,在她母亲肚子里,所有人就说她是妖女,要把母女皆处死,你愿意吗?”
“所以,这是青澜神君曾经的选择?”
“也是我现在的选择,以后的选择,第二天地光灵一族,御月境月妖灵一族,都让我看清了许多,本神既然归来,便要与神界彻底划清楚河汉界。”
“当今后醒仙纪。”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