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风好像不着急的样子,而且还闭着眼睛慢慢地回了他一句:“不是明晚吗?”
渊霜:“回凌君,是今晚,而且索琼说,仙域接应的人已经到了,而且他们回去的路上还有姮青和霞蕴仙都的埋伏。”
凌执风听到埋伏二字,才睁开眼睛,因为有埋伏,他的子息自然不能跟碧落走了。
“凌君?”
“去玉阶庐。”
“是。”
“二叔,我,我呢?”
“回屋休息。”
“是。”
玉阶庐这边,花倾颜和碧落里应外合,花了很长时间才将禁制打开,而花倾颜在打开禁制时,花夏把凤无期以看护的名义也叫到了一旁,其实,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方便他师父暗中给碧落与凤无期下花疏咒。
自然花疏咒下得很成功,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碧落邀请墨子息进屋坐,他心头已经堆满了要问墨子息的话了,花倾颜叫住了墨子息。
“墨庄主。”
“小花,什么事?”
“过几日花朝节,我要离开巽月宫一段时间,去往人间花神殿,过来跟你道个别。”
“好,去吧。”
花倾颜点点头,带着花夏离开,出玉阶庐不久,便碰见凌执风和渊霜朝这边而来。
“凌君。”
“小花,你怎么在这边?”
“凌君不是让我把碧落的禁制打开,你要找他谈事吗?”
“哦,是有这么回事,我都忙忘了,你打开了?”
“按凌君吩咐,禁制打开了,而且在碧落神君身上下了咒语,现在没有禁制他也出不了月塚,你可以放心。”
“嗯。渊霜,你带人去会会接应碧落的人,要装作故意撞见的。”
“是。”渊霜离开。
花夏:“凌君,接应之人?你是说今晚碧落神君要逃?”
“渊霜得到消息是这样的,而且碧落回去的路上还有埋伏,子息在他那儿,我倒是不担心他跑了,怕他把人给我一起顺走了,我去接子息回了。”
花夏:“我看碧落神君好像有许多话要跟墨庄主讲似的,凌君你去,未必能把墨庄主带走,而且我觉得碧落和您此时还是不要见面得好,免得墨庄主为难嘛。”
“倒也是。”
“凌君,师父这会儿找您有事,不如这样,我给您过去带个话,保证墨庄主一会儿就来找您。”
“行吧。”
凌执风和花倾颜一边走一边谈话,而花夏又回了玉阶庐。
碧落和墨子息相对而立,碧落看着墨子息半天不说话。
“你不是……”
碧落打断了墨子息的话,强行压住心头怒火,让自己保持镇定,毕竟碧落不是一般人,他还是能耐得住的,只是语气很冷地问道:“为何花灵簪在花倾颜身上?”
“芳祖让我替她寻一合适的花木灵界之主。”
碧落面无表情又道:“花倾颜是月塚的人,子息,你糊涂了吗?”
“我没有。”
碧落看着墨子息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愧之意,深呼吸了一下,闭眼望向屋顶:“百花洲那么多花界的神女、真君的人你不选,选个花倾颜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小花很适合。”
碧落在墨子息面前徘徊了几步,又停下,目光冷漠地盯着眼前人:“就凭他是凌执风的人这一点,就不行,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月塚自九神封印起便成了万里荒域,数万年无一株草木之灵可栖,在小花来月塚的这些年里,此处万芳相生,树成林海,欣欣向荣,一片繁盛,且其花灵境术仅次于芳祖、夭绍之下,当是不二人选。”
“百花洲的花有清、顾朝寒哪一个比花倾颜差,你说?顾朝寒几千年前都来了桃都山,虽说这些年一直在闭关,但芳祖都说朝寒仙君可托,你把芳祖的话当什么了?”
面对碧落的责问,墨子息保持沉默,确实,碧落说出来的这两个人也是很不错的人选。
“是不是因为那个凌执风逼你的?”
“不是。”
墨子息一口否决,碧落更生气了,却只能把怒火压在心头,一忍再忍,等离开了月塚,回到仙域再发作!
碧落双手抓在窗楞上,神情变得十分严肃,目光直直看向外面被一片灯火照亮的地方,这片光明之外皆被黑暗包裹,他紧皱眉头,不知拿墨子息如何是好,静默了一会儿后,手指甲不知不觉间就嵌在了木头里,问:“在月塚这段时间,你在干什么?”
“养伤。”
碧落似讥讽的冷漠道:“养伤……”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轻地冷哼,“伤养好了吗?”
“差不多了。”
“凌执风并未限制你半分自由,为什么不早点离开?”碧落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你有什么不得已,非要留在这里的原因?”
“如你所听,皆为真实。”
“如我所听……我被囚禁在这里,足不出户,能听见什么?!”碧落咬牙,眼里燃起了熊熊怒火。
“此系我个人私事,碧落,你能……”
碧落爆发,直接吼道:“不能!!!”之间碧落气得胸口呼吸起伏十分明显。
“那等你冷静了之后我们再谈。”墨子息转身离开,碧落直接下了一个拦挡结界。
“今晚你就给我留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
“你能别插手吗?”
“你把自己当什么了?你把神界当什么了?你自己在后醒仙纪的使命和职责放什么位置了?你知道自己是谁吗?竟做出如此荒唐、让诸天万界所为不耻之事,你想让仙域神界所有人跟着你被耻笑、受折辱,遭连累吗?”
墨子息一直很冷静,口吻也很平淡:“碧落,有件事我本应该早点跟你说,不过现在说也为时不晚,我身上早已没有青莲神元,也无一丝青莲之力,温源帝神重启后醒仙纪后,我便不是神主莲君了,站在你面前的只是荷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