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晚。”
凌执风挥手之间,整个屋子笼罩在星河夜语之中。
“阿凌。”
“别说话,赶紧睡。”
“你说我要怎样才能想起从前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其实,我想知道,想记得……”
凌执风在抱他在怀里温柔轻语,如哄睡般细喃:“宝贝,你仍旧是从前的你,虽历万千仍未变,不用去刻意想起,你其实已经知道了那时我们是怎样,因为从再次结缘那天开始,我们所过的每一天,都是昔日的重现,你看见的每一片云、触摸到的每一缕风,路过的每一朵花,都是久别重逢。”
“真的吗?”
“当然,我何曾骗过你,宝贝,睡吧。”
不久,墨子息安安静静睡去,沉沉的呼吸声均匀吐纳着,凌执风小心翼翼的起身,替墨子息掖了掖被子,看着墨子息安稳而宁静的睡颜,凌执风猜测他一定在梦里梦见了美好。
凌执风眼含柔和的光辉:“宝贝,愿星河入梦,所遇无忧。”
然后他拿着外袍蹑手蹑脚去了外厅,穿戴好之后,去主殿开始忙新一天的事了。
墨子息醒来时,屋外已经下起了雨,他刚起床,正穿戴衣物,凌执风就回来了,手里还提着酒和几样小菜,将东西放下后便入卧房,准备叫墨子息起床。
凌执风走到墨子息身后,替他整理衣领里压着的头发:“宝贝,睡得可还好,有梦见我吗?”
墨子息只是温和的微笑着。
凌执风抱住墨子息,甜蜜而温柔地问:“怎么想起穿浅粉色的长袍?”
“喜欢吗?”
“宝贝穿什么都好看,都喜欢,但这个颜色让我格外记忆犹新。”
“怎么?”
“当年在梨境,你穿着一身浅粉色芙蓉花纹女装,站在梨花树下,惊艳了我。”
“喜欢过長情吗?”
“那时候我只知道自己和長情很是相处得来,那种感觉更多的是像和夭绍待在一起一样,舒坦畅快,喜欢还不至于,但确实是生了自己也捉摸不透的朦胧情愫,感觉很兴奋,也很慌张,弄得自己也挺不知所措的。”
“阿凌,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人都是你的了,你居然还跟我藏秘密?”
“可知并蒂青莲?”
“并蒂莲到是听说过,你们忘川神殿青莲一族的神元也有开两朵的吗?”
“嗯。”
“你想告诉我什么?”
墨子息转过头,眼里满是温柔地笑容:“我的神元曾是。”
凌执风惊地松开墨子息:“怎么可能,你的神元我探过没三次也有五次。”
“确定是阿凌后,并蒂青莲神元才合二为一的。”
“嗯?”凌执风表示听不明白。
墨子息拍了拍凌执风的胸膛:“自己慢慢琢磨吧。”然后到外厅给自己倒水喝去了。
“又来,话说一半又给我掐了,你存心玩我呢?”
“感兴趣,可以自己想办法继续了解,不一定要我给答案是不是?”
凌执风挡在墨子息面前:“说不说?”
“阿凌,你好笨。我前面已经提示得很明显了,自己慢慢想。”墨子息看了看凌执风准备的酒菜,“阿凌,带上东西,准备出门。”
凌执风拦住墨子息,一手关这边门,一脚去勾那边门,关上后,靠在门上:“不说清楚,今天能出这个门?”
“要不这样,石头剪刀布,你赢了我告诉你,你输了自己想办法去找答案?”
“行,来就来,本君会输?我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他在说话间,已经决出胜负了,“不行,不行,重来,刚刚还没定规矩,三局两胜。”
然而,天不住他凌执风,他又输了:“五局三胜。”
面对凌执风的赖皮,墨子息也没反驳什么,最后,某个人输得彻彻底底。
墨子息嘲笑中带着得意的神色:“还挣扎吗?”
凌执风嘴角直接露出一笑,直接将墨子息一拉,按在了门上并死死抵住,他的距离近到呼吸都与墨子息的交织在了一起,坏坏一笑问:“还嚣张吗?”
“人间皇帝轮流当,何况我们,是吧,阿凌,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行?”
“怎么本君之前让你不满意?”
“还行,因为我也可以。”
还行?这直接让凌执风受到了暴击,他声音瞬间低沉了下去,还带有一种喷薄欲出的危险性:“还行?宝贝,我何处让你不满意了?”
一段温热的呼吸萦绕在墨子息脖颈间,凌执风似乎在找位置,停顿了一下,一想到一会儿要去见夭绍,转而出手探开墨子息一边的衣襟,吻咬下去。
……
榻上,墨子息按住凌执风,霞生双颊,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着:“一会儿出去吗?”
凌执风抽出墨子息按住的手,伸去搂住他的腰:“专心点行吗?”
……
隔窗外的雨又下大了,四下都是穿林打叶之声,屋子里涌入一股清幽幽的凉意。
墨子息走到窗前斜靠着,看着树叶间一滴一滴落下的雨珠,于是走到外廊上,伸手去接雨水,雨水飞溅在衣服上,浸湿了绸衣。
凌执风擦着头发,见墨子息站在外面,拿着外袍走出去,披在他身上,把人往后拉了拉:“这么大的雨,站太靠前了,瞧瞧,衣服都打湿了。”
墨子息转身,见他头上顶着巾帕,伸手去替他擦,披在他身上的衣服随之掉落,凌执风赶紧接住。
凌执风乖乖地站在那里,让墨子息给他顺长发。
“阿凌,你这紫发,嗯……要再深一点就好了,这样和黑色更接近一些。”
“那我现在去给你染个色?”
“不用。”
“宝贝,你是白发,干脆我也去弄成白的,我们也算白头到老了。”
墨子息理着他的长发:“蹲下去点儿。”
“哦。”
墨子息挑起凌执风的下颌,左右仔细端详了一下他的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