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比一声让凌执风心软,他转过身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扶着他的背。
……
“阿凌,我怕……”凌执风仿佛中听见墨子息如呓语般的低喃,抱住那个在他怀里轻轻颤抖的人,吻了吻他的额头:“宝贝,我在,别怕。”
“阿凌……”墨子息泪眼婆娑的看着凌执风。
凌执风撑坐起身,问道:“宝贝怎么了?”
“阿凌……”
墨子息抱着凌执风,埋头在他怀里,眼泪浸湿了他衣衫的一大片。
凌执风从未见过这的墨子息,在他的印象里,这是墨子息第一次在他面前这么哭泣,心下慌乱、墨子息的泪水如同在侵蚀他的心一般难受:“不哭了,宝贝,怎么了,你跟我说。”
墨子息沉默不语,只顾落泪,心疼得凌执风连连唤:“子息,子息,子息……”
……
屋外,天渐明,雨如丝一般飘洒着。墨子息去熬了些粥,正回来便听见凌执风一声紧过一声的唤着他,他赶紧去床边摇醒了凌执风:“阿凌?”
凌执风睁开眼睛,才发现是自己做了一个梦,唏嘘一场,他坐起身,看了看窗外,晨光熹微。
墨子息在床边坐下:“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身上的伤……”
墨子息替他理了理一肩的衣服:“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凌执风拉着他的手放在心口处:“这儿不舒服。”
“每次都伤这儿,能换一个地方吗?”
“每次?”
墨子息冲着他微笑,眼里含光:“你倒是先说说我又如何伤你凌大公子的心了?”
“饿了。”
墨子息把粥端到他面前,递给他:“自己吃,我去给遥芩回个信。”
“胳膊痛,抬不起来。”
“没关系,多去几次多蒐焱海就不会感觉到疼了。”
“我自己吃。”
墨子息去了一旁的案桌上,取了纸张,拿起毛笔开始写回信,凌执风端着碗起床,一边吃一边走到墨子息身边,瞅自己媳妇儿在写什么。
凌执风看到墨子息写信,心里甜滋滋的,因为墨子息在帮他向冰夷借九河神令。
墨子息写好之后,就把信化作灵蝶放飞了。
“下次受这么重的伤就别回来找我了。”
“我只是去探探那边的情况,哪里知道会那么凶险。”
“若死在那边,我连尸骨都给你收不回来。”
“不至于。”
“坐下!”
凌执风抱着碗,乖乖坐下。
“去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不是怕你担心嘛。”
“知道我会担心,更应该说明情况,诸天万界的情况我比你了解,至少跟我商量一下,凌执风,头一天成婚,第二天你就瞒着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把我至于何处了?怕我跟去,拖你后腿?”
“没有。”凌执风这句话说完,看着墨子息盯着自己的眼神,连忙承认:“我不是怕你拖后腿,我是怕把你置身险境。”
“承认是险境了?”
“子息,别那么凶嘛,哎呀,胸口疼……疼……腿抽筋了,子息,快帮我揉揉……”说着就倒在席上,开始呜呼哀哉装病来。
“少跟我来这套,跪好。”
凌执风翻身跪好,腰板挺直,伸手拉袖子,撒娇似的晃着:“子息……”
“以后再这样鲁莽行事,不同我商量,跪墙边去。”
“放心,为夫以后去哪儿都带上你。”
“说吧,去多蒐焱海干什么?”
“渊霜在索琼处得知钟鸣鼎在那边,并绘了一份进入多蒐焱海地图给我,便想尝试去毁了那东西,我如今身怀月妖之力,钟鸣鼎对我胁太大了,不得不防。”
“行了,起来吧。”
“审完了?”
“吃你的粥,都凉了。”
此时,花夏在门外敲了敲门:“墨庄主!”
“何事?”
“花皇都玉城主来了,要见你。”
瞬间凌执风碗里的花粥成了醋粥。
墨子息道:“怎么又来了,逢君,不见,你让他走吧。”
凌执风:“人家都三顾茅庐了,子息你不见怕是不好吧?”
墨子息看着凌执风,眼神问他什么意思。
凌执风:“花逢君,你让他在客厅等着,子息一会儿就去。”
花夏在门外道:“是,凌君。”
凌执风把粥搁在案桌上,也不吃了:“子息,人家大清早就找上门来了,这份心意就难能可贵,可别让人家玉城主久等了。”
“既然要去,你便随我一同去见他吧。”
“人家玉城主见你,又不是见我,我去多影响你们促膝长谈啊。”
墨子息见他那酸溜溜的样,也懒得多言:“不去算了。”说罢起身离去。
花畔亭,周围梨花、樱花、月季花开正好,处处花影相照,玉径云坐在浅褐色的席坐上,几盆浅黄色、浅粉色的小碎花在他左手边的位置,他正观赏着茶案上的一枝粉色月季插花,旁边放着白玉茶盏。
玉径云穿着一身浅竹色的长袍,很是清贵逼人,却与周遭花颜很是和谐相衬。
墨子息沿池畔走过,玉径云看着那个如花一般姣美的身姿朝自己走来,赶紧起身。
“请坐。”
墨子息在玉径云对面坐下。
“子息,这是花皇都特产的花茶,我特意带过来你尝尝的。”
“玉城主找我何事?”
“花朝节为期半个月,这才开始,不知子息去玩赏了几处?花皇都外有几处盛景不知子息可曾去过?”
“只在城中走了走,并未去过。”
“子息若有空,我可以带你去。”
“多谢玉城主一番美意,家里人看得紧,就不去了。”
“没关系,子息可以邀你家人一起。”
“不用了,到时候我们自己去就行了。”
“喝茶,尝尝。”
墨子息喝了一口茶,然后道:“玉城主的茶不错,多谢相邀,家夫这两天身体不好,我得去照顾她,不便久坐,告辞。”
玉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