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止来了之后,替慢慢检查了身体的情况,墨子息也大概向且止说了一下自己和慢慢之间的渊源。
宁隐拧着眉头在一旁看着他师父。
且止一边想怎么医治,怎么用药,一边回答着墨子息的话。
“若这个小龟灵之伤非自己各方面导致,而是因为与莲君有过一段关系,就被人折磨至此的话,那么,下狠手的人是对莲君有多大的敌意。”
“你需要多长时间?”
“眼睛不行,记忆力没办法,其他的我尽快。”
“眼睛有什么问题?”
“他体质太弱了,需要一双合适的眼睛。”
“再生术不行吗?”
“莲君应该清楚,再生术不是根据医者的水平来生的,而是根据病者的身体情况自己恢复的。我与外力助长也不是不可以,但往后适应不了,和现在失明有何异处?”
“看来且止医术还得深造呀。”
且止含首,一脸恭敬无二:“是,莲君,我回去后必然多加潜心修炼。”
凌执风:“他都要靠你活命,还好意思说你。子息,且止都说了他的神力助长慢慢身体适应不了那么强大的力量,你怎么还说人家医术不行呢,他这么强大一个神级医师,你还指指点点。”
“且止的治愈术本就偏霸道不够温和,这对弱一点的病者来说并不是好事,这一个尺度如何去衡量是需要慢慢去把控的,你不懂就别瞎掺和。”
凌执风:“人家不也给了温和治愈法嘛。我不瞎掺和总行了吧,你行你上。”
且止:“莲君说的确实没有错,凌君便不要和莲君再争执。”
且止:“那莲君你们就先出去休息,阿宁帮忙就行了。”
“未歇也留下吧。”
“可以。”
墨子息和凌执风并肩走出房间,各自怀着心事,穿过大厅后,便停在了外面的廊台上,夜风斋的天气依旧终日昏沉,刮风带冷。
“阿凌,慢慢对这个小乌龟壳很敏感,似乎很害怕的样子,你看看。”
凌执风接过金色的小乌龟壳,看了看:“图纹都跟以前一模一样,没什么变化。”凌执风又闭着一只眼睛去看龟壳里面有没有藏什么秘密。
“慢慢为什么会怕自己的这个小壳,它伤了慢慢吗?”墨子息想起自己给慢慢满是伤痕的身体,他不知不觉间握紧了手:“慢慢这个壳不是自己褪下来的……是被人强剥下来的。”
“那得多疼。子息,不是自己褪的壳,也不一定是被人强剥下来的,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强行脱离的。”
“抽筋剥皮之痛,容易致命的……哪只乌龟会傻到自己脱离未成熟的壳。”
“万一就是这切肤之痛,才会刺激神元,变得很敏感,那更说明他知道自己会被人下手抹去记忆或者杀掉,他若活着就是要用这种办法提醒自己或别人这个东西很重要,就看有没有人看懂他的意思了。如果真是这样,我好奇他把自己的壳藏哪儿的,又是如何交给老乌龟的。”
“藏肚子里的,他腹部有一块很大的修复过度的伤疤。”
“这么仔细,那其他地方也……了?”凌执风朝墨子息昂了昂下巴。
墨子息冷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凌执风拉住:“错了错了,我们继续。”
墨子息又被凌执风拉了回来,他继续道:“子息,第一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那么这个壳就只是单纯的让他感到害怕,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是我们想多了。”
“应该没有。阿凌,我想去八树海那边看看。”
“现在吗?”
“等且止出来了,让他带慢慢去句芒山养伤,我便去。”
“请你加上们。”
此刻墨子息更多的想的是青乌泽为何会在万年间变成这样,当真是因为青莲在这里之故吗?
烛凝所代表的神族出现在这里,那么是否意味着还有更多的神族在?他们是因为得到了忘川青莲在这里的消息?那万一青莲不在这里,而是有人故意引他们来的呢?
墨子息心头一直隐隐有一个猜测,所以心头总是有些惴惴不安。那就是当年他在树屋,被一股黑暗永寂之力袭击,直接致命身死魂灭,至今碧落都没有追查到踪迹……
几个时辰后,且止和宁隐从慢慢的房间出来:“阿宁,你先去大厅休息等我,我找莲君说几句话。”
宁隐点点头,走出屋廊。
墨子息的房间里。
“莲君。”
“辛苦了。”
且止看了一眼凌执风,凌执风便道:“我又不是外人,看着我干嘛。”
“且止你有什么事便说吧,阿凌可以听。”
且止坐下,墨子息把茶递放到他面前的茶案上。
“不知何故莲君会在青乌泽?”
“寻遗失的那株忘川青莲。”
且止喝了一口茶,思索了一会儿。
“莲君,青乌泽这边的情况有些复杂,青莲神脉曾出现在这里过一段时间,碧落一直在暗里追踪和在摸青乌泽的情况,可青乌泽太辽阔,后来青莲神脉又消失了,碧落推测要么是忘川青莲因为感知道危险的存在自动消失在了青乌泽,要么很可能就是被人毁了,如果是这样就让人有些头疼了。”
“沉寂的神族有多少与青乌泽有联系?”
“挺多的,最初是因为被这边强大的神脉吸引而来,便脱离了自己之前所在的神域,打算长居于此的也有,开辟新领域的也有,所以各方势力一直在明里暗里较量,后来神脉消失,就离开了一些,大部分应该还是留了下来吧。”
凌执风:“不对呀,我和子息在兽灵界那边了解到的情况是神脉消失后,大部分都搬走了,只剩下少部分的人固守不肯离去,而且我们来这边也有些时日了,所到之处确实萧条破败,要是大部分留了下来,人呢?”
“这也是一直困惑我们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