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凉快吗?”
“子息,你把为夫今日埋这儿了吧,我放弃挣扎。”
凌执风话刚说完,墨子息又抱了一个过来。
“你还真来啊!”
“啪!”
大雪球又落在了凌执风脸上。
凌执风扶额,刨去脸上的雪:“子息,你是玩得劲儿了是吧。来来,朝脑门砸,为夫今日躺这里让你砸个开心。 ”
“真的吗?”
“求砸。”
“那这雪仗打得多没意思。”
“打雪仗人多才好玩,我们两个哪里好玩,等夭绍他们几个回来了,加上未歇,夫珠,叫上雪言、暮寒,咱玩场大的,如何?”
墨子息一听来了兴趣:“好啊。这么多人一起打雪仗,我还真没玩过呢,阿凌,我们可以……”他话还没说完,人就被凌执风给扑进了雪地里。
“还砸不砸为夫了?”
“我不砸你砸谁。”
“还敢砸?”
“谁让你话多的。”
“你都做的出来还不让我说了?”
“你不也一样,喝醉了连门在哪儿都不知道。”
“那总比宝贝好些吧?”
墨子息静默了下去,将头瞥向一边,看着远处的红梅陷入了过往的思绪里,眉宇自露忧思。
“好了,宝贝,我不取笑你那次喝酒犯浑的事了。”
墨子息声音很轻地说着:“在天边月的时候,真的很痛苦,很想阿凌……喝酒或许是唯一缓解那时情绪的办法吧,正是因为那时候喝得太多了,后来,便很少碰酒了,会想起那时候的苦和酸,想起阿凌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又想到阿凌不会再回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就会无比难受和自责,那种绝望无处可避……当再次看到阿凌回来,我又是那么的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整个人第一次因为开心乱到没有方寸……”
凌执风也因为墨子息这段话掀起了过去的回忆,他知道这段过往一经提起,彼此都不会比对方好受多少,只有掩下去只字不提,方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他劝慰的口吻道:“好了,宝贝,我们不谈过去的事了。”
墨子息转过头面向凌执风,脱开凌执风按住的手腕,一手捧着他的脸,深情地看着他的眼睛,眼神却因为过去的回忆而显得有几分伤:“阿凌,别再因为我做任何傻事了知道吗,你知道那样我会生不如死,就算自己活着,亦是行如就木,尝过了与你在一起的欢愉,那样孤独的永生又有什么意义……”
凌执风心头掀起波澜,满是心疼的目光里也闪烁出淡淡的伤,他用拇指轻轻摩挲开墨子息眉宇间的愁绪:“我又何尝不是,子息,阿凌为你做任何事都不是傻,知道吗?”
“你是我任何时候都放心不下的人啊,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一直都因为我吗,”凌执风埋在墨子息肩膀处轻喃着,双手却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我该怎么做,子息?”
“放我放心好吗?”
“就这么简单?”
“阿凌,你做得到对吗?”
“我尽力。”
墨子息伸手搂住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一定要,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去做自己的事,不然老是想到阿凌就会万般做难……”
“那你答应我,做任何事,去哪儿都要提前跟我说,不准一事不说,不准不辞而别,更不准一去不回……”
“有阿凌在,辞必告,去必归。”
“好,有子息这句话,我便能做到。阿凌这就许诺于你,子息,你放心,无论何时何地,你在不在我身边,我一定好好的,吃好,睡好,玩好,让你放心。”
墨子息闭上眼睛:“嗯。”
雪又开始下大了起来,梅林间传来簌簌的落雪之声,他们任这一场大雪将彼此身体覆盖,淹没在白净的雪中,消失在寂静的天地间……他们就静静地相拥着,所触皆寒,彼此心暖。
……
天色昏暗,风雪正紧,千万片雪花大如鹅毛般洒下,一艘船静静停在雪崖湖中心,船内暖色的灯火,温馨如小家。
墨子息煮好了酒,搓了搓酒杯,暖了暖手,放到凌执风那边。
凌执风穿着黑绸中衣,披着毛茸茸的披风,盘着腿正摆弄着梅花:“子息,你看这样好看吗?”
“可以。阿凌,酒暖好了喝两口暖暖身子,那边衣服应该也烤干了吧,赶紧去穿上,别着凉了。”
凌执风搓了搓手,端起酒喝了一口,抿了嘴咂吧咂吧了一下,笑着道:“看来我手艺很不错哎,子息。”
墨子息又给他添酒,他喝下后,扭过身去嗅了嗅梅花,又摆弄了起来:“子息为什么喜欢梅花?”
“像阿凌。”
凌执风拿剪刀整理着花枝,反驳道:“我哪儿像梅花了,我明明是有钱花。”然后望了望梅枝,左右转了转花瓶,看看还有哪儿需要修理的。
“嗯?”
“那样宝贝就可以随便花啦~”
“俗不俗。”
凌执风把杯中酒喝完后,便挪到了墨子息身边贴着:“我是大俗人,宝贝是温雅君子,我们在一起那叫雅俗共赏~”
“阿凌,才喝几杯?话就这么腻了。还是把这些话留着去哄你那些红颜知己吧。”
凌执风侧面环住墨子息,下巴搁在墨子息舒适而温暖的肩头,两个脸颊上微有醺意,如两团淡淡的粉霞,嘴角的笑从未消失过。
“有子息还要什么红颜知己。”
“我今天陪你喝了酒,那凌君什么时间有空,可否陪我出去寻青莲呢?”
“这才几杯,”凌执风倒去了墨子息怀里,眼里的柔光跟含了蜜一般甜,闭上眼睛后道:“你答应陪我喝一晚上酒的话,明天就去。”
“喝一晚上,你明天是梦里去吧?”
凌执风闭着眼睛,甜腻腻笑着。
墨子息目光看向窗外,手指无意间轻卷起凌执风胸前的一绺长发。
“自从我去了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