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凌执风几次想端酒,都被墨子息眼神制止了,让他矜持、腼腆一点。
白希夷问“玄慢”是从哪里来,他回答说是从句芒山过来,听闻“凰宇”回来了,来不及等伤养好就赶来凤栖林见自己的这位老朋友了。
之后,白希夷又问了许多的事,玄慢都一五一十的回答得很从容和清晰。
散席之后,白希夷派人送他们二人回岚翠小筑。
凌执风下了结界之后,才变成本来面目,把墨子息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墨子息坐在茶几旁喝水,伸手向凌执风要东西。
“干嘛?”
“把玄武天晶炉给我,你去扮凰宇。”
“那不行,我就要扮玄慢,多么有意思啊。”
“阿凌,你别闹,就你那样,人家一看就要出问题。”
“换作你更不行,休想,之前都说好了的,这会儿可不能反悔。”
“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你打,你打,打死了是不是好再去找一个?”
墨子息就觉得很无语:“我问你,慢慢是你那样吗?”
“怎么不是我那样了?”
墨子息扬手欲打,凌执风把脸凑过去,惹得墨子息根本拿他没办法,只得甩袖作罢:“到底是不听话是吧?”
凌执风嬉皮笑脸着:“听,子息,我听。”
墨子息则是一脸严肃:“布了这么大一个局,你自己说自己为此吃了多大苦头,付出了多大代价,做事该认真的时候总是不着调,别给我嬉皮笑脸,坐好!”
“子息,我……凌执风准备接话的,结果看见媳妇一脸严肃的表情,只好乖乖盘腿坐好,把腰板挺直。
接下来,墨子息就是一通教育,训了大半夜,凌执风双手撑在脸颊骨的地方,墨子息说一句他点一下头,说一句点一下头,都快打瞌睡了,把手放在嘴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上眼皮和下眼皮就跟他黏墨子息一样“如胶似漆”起来,困倦的声音道:“宝贝,我知道啦,可以休息了吗?”
“我说了这么多关于慢慢的生活习性和特点,你到底听没听,凌执风?”
“听啦,宝贝,别叫凌执风,太凶啦,你一叫我名字,我就觉得你像个严肃的大家长。”
“我严肃大家长?我再不管管你,你又要灿烂得和金乌并肩发光。”
“宝贝,你叫我凌执风时,总给我一种高高在上的老狐狸感觉,一点儿也不亲切和蔼,我喜欢你叫我阿凌,你要是叫这个称呼腻了,叫我凌儿也行,或者叫小风、风哥哥,我都接受。”
“嘴贱话多脸皮厚。”
“天上地下我独一。”
墨子息:“你好意思。”
“这个横批不错。”
墨子息喊到:“风哥哥~”
“哎~”凌执风拖长声音回道,“我子息宝贝,终于叫哥哥啦。”心里甜得比喝了醴泉还甘美。
他凑到墨子息面前:“子息宝贝,再叫一句我就乖乖回房间睡觉。”
墨子息双手捏住他的脸:“本庄主今日倒要看看阁下这脸皮是有多厚。”
“疼,子息宝贝,疼,这是人皮,不是树皮,疼疼疼~”
凌执风双手把墨子息的手拿开,脸被捏得红红的,冲墨子息鼓了鼓腮帮子,像个生气的小河豚,趁墨子息不注意,在他唇上印了一下,避开墨子息的动作快如闪电。
墨子息把茶杯放到嘴边,又放下去,感觉自己总有操不完的心:“洗漱!”
“知道啦~”凌执风懒绵绵的往前走了几步,又掉过头来,在墨子息脸上亲了一下,赶紧溜了。
“我说你……”他话还没讲出口,人已经离开了客厅这边。
“真是跟个小孩子一样。”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其实宠的不得了,去厨房洗了一些水果,切好装盘,然后端去了客房那边。
凌执风已经脱了外衣,在拾掇头发了,一头又长又漂亮的紫色过腰长发,如瀑一般披在身后,他取下发饰,咬着下唇左右瞧了瞧自己的皙白脸,他的脸棱角分明中是带着柔和的,不像烛凝的脸,直接威武霸气硬汉美,想象一下,烛凝撒娇那可能真是大拳拳砸你胸口,凌执风不一样,他作或者狗起来的时候别样的好看,英俊帅气而不失墨子息说的那种可爱,狼起来的时候气势也能完全把烛凝那一类压下去。
“看什么呢,看半天?”
凌执风盘腿坐在凳子上:“子息,你看我脸上这儿是不是有个小疤痕。”
“哪有,过来,把水果吃了,凤栖林这边的果子可是在其他地方吃不到的。”
“有嘛,你看,过来。”
墨子息走过去,抬起他的下巴端详了一小会儿:“是你自己疑神疑鬼的,哪儿有。”
“真的没有?”
“去吃水果,吃了感觉睡,刚刚不是还困得睁不开眼吗,这会儿醒了?”
“洗了个澡,清醒了。”凌执风起身走到茶榻上,一面吃水果一面问:“子息,你这几日在这边可有什么收获?”
“目前往来的这些人都没看出什么奇怪之处,再等等吧。”
“没事,玄慢一出现,这条大鱼不上钩都得上钩,小乌龟的威胁力可是比小凤凰大了不知多少倍呢。”
这也是凌执风扮玄慢的最重要原因,玄慢不管是对那个藏头藏尾的天盛女帝也好还是黑天,肯定是那些人最忌惮的,虽然凰宇、玄慢二人都处在危险之中,都是他们要出掉的人,但至少有一个危险性稍微要低那么一点,另一个吸引的仇恨值更高,便由他来背负。
第二天一早,凌执风就坐在屋子外面的栏杆上晒太阳,他觉得凤栖林这边仙源充沛,泉水甘冽,清新的空气里都是瓜果的淡淡香味,心中不由感叹这些凤凰会享受啊,非醴泉不饮,非梧桐不止,估摸是最会享受的灵族了。
“凰宇在吗?”
凌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