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妖皇殿上,苍皑妖一正在和两个女妖王卿卿我我,一股冷风瞬间袭遍大殿。
红层和风仙透骨看着这个身姿修长而苗条的女人,脚下塌着一团如漩涡般的黑息,戴着半副白骨面具,上面雕刻着惨厉而狰狞的人面,这个人面好想正在遭受什么摘心挖肝的痛苦,另外半张露出来的脸也苍白如死人的面孔,更像带着一副假的死人皮面具,不禁看得人毛骨悚然。
她那黑色牡丹衣着上面仿佛点缀着银河里的星子,每走一步,衣服上凸出的褶上就有星辰在闪烁,恐怖的面具和妖艳的衣着在她身上完美贴合,创造出一个更大、更让人心中生畏的形象,就像在人的心上开了一道口子,不停地把恐怖往里面灌注,使得每个毛孔都随心脏的搏动将恐怖带到全身,使人战栗。
自她出现在大殿上,森冷的黑色殿宇更加幽暗起来,仿佛空气都凝滞了一般,红层和风仙透骨呆在苍皑身边盯着来人,都忘了拉衣服遮羞。
半边红唇勾翘,眼睛弯弯向下,瞬间那半张脸就像在石头上雕刻出了一个阴森僵硬的笑容:“苍皑妖主,好久不见呐。”
“天、天……”
“别怕,这次我又不是来跟妖主算账的,我是来跟妖主借两个人的。”
红层和风仙透骨互相看了一眼,皆害怕得吞了吞口水,两位大妖王都被她的一举一动给吓住了。
“不知天盛女帝要借什么人?”
“就妖主身边的两个妹妹,我看中已久,不知妖主肯不肯忍痛割爱呢?”
苍皑妖一左瞧一眼是宝贝,右瞧一眼是心肝,还是他的两个智囊,这女人一来就要把他的心肝宝贝带走,说什么也是万分不愿意的。
“苍皑妖主,我十方界缘可有的是人惦记着您的位置呢,要不是我替您在黑天至尊面前说好话,这妖界还有你的容身之所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能不能给女帝换两个更好的,层儿和骨儿都跟随我多年,出生入死立下许多汗马功劳,而今又为我操持搭理许多妖界事务,她们一走,女帝这是断我左膀右臂啊。”
“没事,我早就替妖主考虑好了,这不,我给你送了一个人过来。 出来吧。”
索琼领着赤柎出现,赤柎一脸扬眉吐气的神态,威风了不少,打扮得也像在黑天有权势地位的人,赫赫如一位大人物登场。
苍皑妖一:“这……”
他不想答应,可是又不得不点头,天盛女帝就这样把赤柎放在了苍皑妖一的身边。
“苍皑妖主,人家凤凰一族都知道趁凌执风不在的时候去巽月宫要人,你这边怎么连这点机灵劲儿都没有呢,赤柎,可要好好在苍皑妖主面前立立功,不然别说苍皑妖主饶不了你,就是我也会降罪与你的。”
“女帝方向,眼下凌执风出事了,月塚所有人都跟个缩头乌龟一样,地界崖那边更是由凌昔归那毛头小子在主事,赤柎必定好好为妖主尽心,为女帝效命!”
天盛女帝离开之后,众人又瞬间忘记了她长什么样子,只知道她来过,办了什么事,安排接下来做什么。
巽月宫。
纸终究包不住火,凌昔归还是知道了他二叔被碧落囚禁在上古囚域的事,匆忙从地界崖赶回巽月宫。
他无比焦急奔上正在议事的大殿内,众首领穿着墨子息给凌执风的高阶首领设计的特有的朝服和冠宇,虽是黑色,但精致华贵无比,具有黑色独有的大气和闪光点,一个个穿在身上精神抖擞,气宇轩昂,个个宛若黑暗系的神,彰显出月塚首领独有的气质。如果说把神界的主神比作白玉,那么巽月宫里这满殿的人就如同黑玉。
凌昔归也有一身少主服饰,但是他没穿过,但今日进来见大家都穿戴得整整齐齐,服装和配饰甚是养眼,但是他没时间和心情看这些,他现在只想救他二叔,心里跟燃着一团熊熊烈火一样。
“师父,跟我去救我二叔。”说着拉起凛域就走,凛域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师父?!!!”
凌昔归急得不行,而凛域稳如老狗,神色自若:“少主,凌君让你坐镇地界崖,你这时候跑回来做什么,万一那边有什么,你怎么跟凌君交代?”
“可我二叔他……师父,我二叔现在生死未卜,我怎么不着急,那可是我亲二叔啊,师父。”
“凌君行事自有他的安排,他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这关键的时候,你跑回巽月宫,地界崖那边若有失,看凌君不断你手脚,到时谁也求不得情,回去!”
凌昔归大喊了一声响彻整个殿宇:“师父!”
凛域声音沉稳而有力:“回去!”
凌昔归执拗道:“我要去救我二叔。”
“那你去吧,带着你才修炼到六阶的玉暝天休斧,去吧,去上古囚域,将钟鸣鼎劈开就能把你二叔救出来了。”
凌昔归愤然转身,指着大殿上的众首领大骂道:“你们一个个都是胆小鬼,平日里和我二叔称兄道弟,亲热无比,二叔出事了,现在都杵在这儿当什么木头,还不随我不去救我二叔,难道你们想当一群忘恩负义之辈吗!”
“月塚诸首领,你们当中可有人愿意随我上仙域要人,可有人愿意随我去救你们的主君!可有人随我杀入仙域!”
众首领两头为难,凌昔归来之前凛域刚吩咐过,月塚所有人都不许去仙域神界闹事,这会儿凌昔归便开始全体动员,去救人。
有些人动摇了,身边就有人摇摇头提醒他看凛域的脸色行事。
凛域淡然的坐在一旁的副位上,这个位置曾经是夭绍的,他盯着这个身影,确实有三分凌执风的影子在里面,虽不如遥芩那般看着他长大,但他的其他方面无不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