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执风正在书房处理事务,凌昔归在一旁当副手。
“二叔,你看,谁回来了。”凌昔归言语里都是惊喜。
凌执风闻言抬头一看,满怀欣悦,立马放下笔,快速起身大步流星奔到墨子息面前:“子息,怎么过来了。”随即拥抱了一下,“身体才好,别站着,凌愿和,去我寝殿拿一条厚毯过来,让后厨炖些补汤。”
“哦,好~”
“愿和,不用,直接准备四个人的午餐。”
“好,子息叔叔。”
“子息,昨晚月塚第一次下雪,今日格外的冷,来,先把我的这个披风披上,别冻着了,我看看手还冰不冰。”说着拉起墨子息的手捂了捂,忙里忙外,嘘寒问暖,完全把蔚图南忽视了,“来,子息,坐这儿,这有火烤,暖和。”
“阿凌,你先忙你的。”
“这茶,子息你先别喝,我一会儿让崽子给换你喜欢喝的。”
“星散门之后,月塚这边情况如何?”
“问题不是很大,只是凛域和四大首领负伤,妖魔二界这几天有些叫嚣。我们不谈这个,你身体如何?且止同意你过来的?”
蔚图南听到凌执风对墨子息的关护,便知道自己和他的差距在哪儿了,这才从书房的展厅里转悠出来,刚进屋的时候,他就跑到凌执风的置物架上去看宝贝,发现这些东西都是墨子息的,他要了几百年都没要到一个,结果这一屋子的东西全便宜了凌执风。
蔚图南这次来月塚换了一身浅色灰蓝相间的常服,没有穿他招摇过市的神尊服饰,满头雪白长发,两绺龙须刘海搭在额前,带着一个翠绿色莲纹莲叶造型的玉发簪,很是耀眼夺目,他走到书房的正厅道:“他睁开眼睛就要急着来见你。你们注意点啊,还有我在呢。”
蔚图南走到凌昔归的座位上低头看凌昔归写的什么,看了几眼并不感兴趣,又瞧见了凌执风放在书案上的风息箫,瞬间兴致浓厚:“哦哟,好东西。”伸手去拿时,风息箫直接反弹出一道灵力,“还认主?”灵息在手串,再次去拿风息箫时,凌执风也夺步拿住一端。
“松手!”
“别那么小气,看看嘛。”
“不行!”
“哎呀,你这人果真气量不大啊,看看又不要。”
“阿凌,没事,你给蔚大哥看看。”
“瞧,莲儿都同意了。”
凌执风半天不肯松手,蔚图南几乎是从他手里给硬扯出来的,然后拿着瞧了瞧:“风息箫……”他看了墨子息一眼,“这材质不是那什么玉吗……”蔚图南微皱眉思索,他记得自己在哪儿见过这玉的材质,突然想起来了,但墨子息有言在先,便也不再多嘴他话,只道:“这千古难得的不陨玉石,多少神抢破了脑袋就为得芝麻绿豆那么大一块去把神武兵器提升到最高阶段,你到好直接整这么大一只箫送人,莲儿啊莲儿,你到底有多宠他。”蔚图南把箫用灵力推送到凌执风面前,“拿去,本神又不缺神武法器。”
凌执风看了一眼风息箫:“子息,这个很难得吗?”
“只要阿凌喜欢,再难得的东西,我都有办法。”
凌执风起身到墨子息面前,抱抱:“谢谢子息宝贝。”
他们二人甜蜜的相视而笑,眼中星河璀璨,笑容干净而美好:一个笑容似明辉无暇,温雅谦谦;一个笑容如春风拂面,明媚翩翩……
蔚图南一口狗粮直接塞满:“咦~真受不了,能不能收敛点,把我当空气吗?”
“阿凌,我给你正式介绍下这位风烛残年的大好人。”
凌执风:“并不想认识。”
“风烛残年?说得自己好像很年轻一样,桑榆暮景,老牛吃嫩草,装什么豆蔻年华。”蔚图南怼完墨子息又怼凌执风,差点忙不过来,“说得我好像很喜欢认识你一样,要不是看在莲儿的面子上,我会到你这种黑不拉几的地方来?”
墨子息微笑看向蔚图南:“蔚大哥,我几时说过自己很年轻了?”
凌执风和墨子息几乎同时出口:“黑不拉几?喂,风烛残年,你有没有眼光?本君整个巽月宫都是上万年的黑曜玉石建筑,请的都是后醒仙纪最好的工匠设计打造,冬暖夏凉,驱邪纳灵,嘁,别人想来还没机会。”
“你俩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行,莲儿,大哥先走,有事也别叫大哥,大哥可不闲,忙着呢!”说着就要走,墨子息根本不劝他留,走了没几步,叹了一口气。
凌执风一听蔚图南一口一个大哥,听一次挑一下眉头,听一次挑一下眉头,墨子息伸手过去抚平。
“莲儿,我认识你这么久,你就从来就没说过一句让我留下来的好话,你能不能说一句?”
他替凌执风整理了一下身前的头发和发带,道:“蔚大哥,你不是很忙吗?若是真的忙的话,就去吧。我一会儿去你家隔壁神域找人帮忙。”
凌执风算是看出来了,他家宝贝对谁都喜欢过河拆桥,这个蔚图南他觉得是很厉害,可也服墨子息服得明明白白。
蔚图南一听他要去自己家隔壁神域找人帮忙,心里直接道不行,用左手食指中指揉着眉心道:“我……我这会儿不忙。”
“可你刚刚不是说忙吗?”
“莲儿,你就不能假装挽留一下大哥吗?”
墨子息笑意明暖的问茶几对面的人:“阿凌,你要不要我留他?”
“子息,看在他这次是我们月塚的大功臣份儿上,留他吃个饭吧。”
“蔚大哥,难得我家阿凌同意留人蹭饭,那便留下来吧。”
“这不就对了,莲儿,你这过河拆桥的毛病得改,好歹我也是你大哥,给点面子。”
“蔚大哥,面子不值钱,不信你问我对面的这位,他狗起来的时候从不知面子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