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仇恨,秦乙再次催生念力,手上握紧魔气凝聚的血色横刀,这次双手举刀,汇聚魔力,隔着虚空,照着站那的万元忠一刀劈出,血色刀芒劈的空气嗡鸣,劈碎了虚空,这一刀,威力强过之前那三刀。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跟老夫斗,你娃还嫩得很!”
“哈哈。”万元忠笑了,秦乙自是不知,在裂天刃回到手中的不大工夫,万元忠的修为已由弱转强,单凭其瞬间爆发的强大的魔气,就把秦乙的刀光给抹灭了。
“小子,还有何能耐,都使出来吧,老夫很想陪你玩玩。”
“哈哈、哈哈!”
万元忠站直身子,站那大笑,看那精气神,哪像个伤病缠身的病秧子。
不会是仰仗裂天刃,才使老匹夫转眼变得这般厉害的吧?秦乙心生疑虑,因为他看到也感知到了,自从拿到裂天刃,万元忠好似得了神助,不大工夫,身上的魔之气息,变得强过了之前任何时候。
“吾,可不能怂。”
秦乙暗自自个鼓励自个,跟万元忠一番缠斗,他岂能看不出,他的实力,跟万元忠真的是差远了,即使万元忠最弱的时候,他也未必能杀得了。
刚才万元忠吃了大亏,但那纯属偶然,万元忠要怪,只能怪自个大意了,才在他秦乙和妻子面前丢了丑。
“秦乙,孩子,我掩护你,俺缠住万元忠,你赶紧逃命去吧。”
耳畔传来女音,好熟悉,是姜小冬传音给他,催他逃命。
怎么可能呢?大不了一死。
“俺再怂,也不至于让个女人来掩护我脱逃。”
以为受到了侮辱,秦乙暗自嘀咕,但看姜小冬那认真劲儿,他又油然而生感激之情,他可不能错怪人家,人家的好意,他心领了。
“你俩,找死,俺万元忠成全你俩。”
万元忠虽没听见姜小冬跟秦乙的传音,但他从姜小冬上前,跟秦乙并肩的决绝姿态,可是看出了端倪,俩人分明站在了一起,这是要跟他不死不休啊。
“哼!说谁找死呢?”
“老匹夫,狂妄!”
听闻秦乙悠然一语,也就眨眼工夫,再看秦乙,双眸猩红,白发飘飘,血光萦绕其身,斗志是那般昂扬。
此子,已然化身成魔。
秦乙,再次先发制人。
又是空手夺白刃。
眼见秦乙欺身而至,万元忠挥舞裂天刃,连刺带削,又劈又斩,战了一百回合,却未能伤及秦乙毫发,反倒秦乙愈战愈勇,万元忠显得有点力不从心。
接连又是几剑,又斩又刺,又劈又削,一气呵成,即使是帝兵神器,裂天刃也不咋好使了,秦乙空手夺白刃,气势汹汹,瞅见万元忠出剑,他就伸手硬夺。
对于裂天刃,秦乙已然毫无顾忌。
“今个,老夫总算见识了何为道心魔功。”
“小子不过才修成魔子,就这么厉害。”
“假以时日,那还了得!”
领教了秦乙的身手,万元忠自是生出无限感慨,难怪修魔者视道心魔功为正宗。
自道心魔功衍生的极道魔功,总归是衍生的,不如正宗的道心魔功。
多年来,持之以恒修炼极道魔功,虽已大成,眼下,跟秦乙交手,万元忠有种无力感。
万元忠可是看出来了,也感受到了,道心魔功于极道魔功,乃是极道魔功之克星。
即使有裂天刃倚仗,这一战,裂天刃也失去了威力,被化身成魔秦乙盯着,甚至成了累赘。
若不能趁着修为强大之时打倒秦乙,拿住秦乙,说不准,若修为忽然弱下来,到时,可就不是他万元忠打倒秦乙,而是他可能将被秦乙打倒。
“哼!小子,汝,还真以为老夫是病猫。”
不能再拖了,一来是担心修为毫无征兆地减弱,二来则因倾心于道心魔功,万元忠着急了,想早点拿住秦乙,便虚晃一剑,退后几步,把裂天刃插在了地上。
“万元忠想干嘛?”
眼见万元忠站那,双手掐诀,秦乙嘀咕了一句,有了跟罗世雄那一战的前车之鉴,看出端倪,秦乙才不会给万元忠机会呢。
“当爹的,咋跟儿子一个德行。”
吃一堑,长一智。
无论是阅历,还是见识,秦乙自认他都还浅薄得很,一个罗世雄,跟他硬来未占到便宜,便玩旁门左道,差点把他给算计了,要不是万千紫帮他,他非吃大亏不可。
“俺才不会给你机会呢。”
看出万元忠又要那个啥,秦乙当即犹如扑食的饿虎,冲上前扑倒了掐诀的万元忠,并顺势拽住万元忠的两小腿,头下脚上,把万元忠提起来抡了几圈,之后,使劲把万元忠给抡飞了出去。
但见被抡飞的万元忠,化作夜枭飞了。
“可惜,俺没拿弹弓。”
眼巴巴看着万元忠变化为夜枭飞走,秦乙心有不甘。
“当心!秦乙。”
就在秦乙愣神的工夫,听到姜小冬的喊声,他扭头,看见有个人擦着他的后背摔倒在了地上,此人白袍裹身,头脸都被白袍给遮住了,这人似不想让人看出他是谁。
“德……德水!”
姜小冬却认得白袍人,喊着这人的名字,走近前来,抱住了白袍人。
秦乙愣在了那儿。
他没看错吧?万元忠插在地上的裂天刃,竟洞穿白袍人的胸膛,此刻,白袍人躺在姜小冬的怀里,嘴角滴血。
“哈哈、哈哈!”
是万元忠在笑,化作夜枭的他,变回人,当下站在距离秦乙等三人十几步开外。
一眼看见万元忠手上握着的裂天刃,秦乙再回首看向白袍人,洞穿白袍人胸膛的裂天刃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万元忠手里,留给白袍人的是洞穿胸膛至背心的血洞。
令人匪夷所思。
然,眼见的,皆属实,容不得秦乙不信。
“安总管,你这是何苦呢。”
万元忠也认得白袍人,听万元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