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水、德水!”
在姜小冬的叫喊声中,安德水吐了两口血,身子抽搐了几下,随之闭上了双眼。
安德水死了,死在了姜小冬的怀里,临死前,秦乙看到,安德水艰难地别过头,望了他一眼。
抱着安德水的尸身,伤心地姜小冬跪那强忍泪水,低头,呆呆地注视着怀里的安德水。
看姜小冬失魂落魄的样子,秦乙不免替姜小冬难过。
对姜小冬,他已然心生好感。
“秦乙,算你命大。”
“安德水这厮,竟替汝挡了一剑。”
不听万元忠说,秦乙还不知道,回想安德水中剑瞬间,和安德水擦着他的后背摔倒在地的情景,他这才恍然大悟。
“敢情安德水,是为我死的。”
油然而心生对安德水的感激之情,秦乙难过地看了眼姜小冬怀抱的安德水,攥紧了拳头。
“老匹夫,拿命来!”
看秦乙架势,要拼命,拳头凝聚魔气,继而一拳轰向万元忠。
出乎意料,一拳轰出的威压是那般弱,弱到威压掠过,就近的树叶都不见晃动一下。
秦乙都不敢相信。
好在,即使再弱的威压,竟还迫使手握裂天刃的万元忠退后了数步。
“咋回事?这是……”
仔细感知,秦乙才感觉到,不光万元忠当下修为衰弱不堪,他的修为也弱的不能再弱了。
低头,内视丹田,久违了,自山洞中散去子虚境三阶修为,他便失去了内视的能力,当下,他又能内视了。
这得归功于他修成了魔子。
看清丹田稀薄的真元,秦乙自责不已,眼下修为之所以弱,在于积蓄丹田的真元几乎损耗殆尽所致。
要知今日有此恶战,来帝都的几个月,就不该整天只知道逛京城。
几个月,玩是玩舒坦了,却荒废了修行,致使这会儿面对杀父仇人,多好的机会,他却是有心无力。
伴着他修为的衰弱,他那猩红的眼,不知何时猩红也淡去了。
再看万元忠,盘腿坐在山林中,双手握住裂天刃,竖在胸前,坐那不知在干啥。
“秦乙,快去,缠住万元忠,可不能让他借助裂天刃缓过劲来。”
姜小冬在点拨秦乙。
“裂天刃,还真能助万元忠由弱变强!”
准圣姜小冬的点拨,点醒了秦乙。
想到之前,被打倒的万元忠,借助裂天刃迅速由弱转强,秦乙未敢耽搁,赶紧想要冲过去捣乱,照姜小冬说的,他得缠住万元忠,不能让老匹夫得其所愿。
但,晚了。
秦乙一步还未跨出,眼见万元忠起身,身形一闪,挡在了他的身前。
“小子,要干嘛?”
明知故问,万元忠这是在取笑人呢。
“杀汝,给俺爹报仇。”
秦乙没好气地道。
“杀我!看到没,这是你爹给我铸的帝兵神器裂天刃。”
“晓不晓得?这裂天刃,可帮俺大忙了。”
万元忠挥了挥裂天刃,给秦乙看,得意洋洋,言语不乏戏谑意味。
“老匹夫,去死吧!”
显然,秦乙被激怒了,伴随一语,再次一拳轰向万元忠。
看出秦乙修为弱的已不堪一击,万元忠不躲不闪,反倒跨前一步,任秦乙一拳轰在他身上。
这一拳,失了威压,轰在万元忠身上,感觉好似挠痒痒。
“还你。”
话落,万元忠抬脚,一脚踹在秦乙胸口,生生把秦乙给踹飞了。
仰面跌落山林,秦乙连喷了三口血。
缓了片刻,忍疼,挣扎着背靠大树,秦乙坐起了身。
“小子,还挺坚强的。”
“待我收拾了贱人,一会再收拾你。”
万元忠此话,道明他还不想趁机拿住秦乙。
“贱人,别指望谁还能救你了。”
转而,老匹夫叱骂姜小冬,看那阵势,要先斩了姜小冬,之后,再杀秦乙。
坐那的秦乙,只能干瞪眼,挨了万元忠一脚,好不容易才得以背靠大树坐起来,这会儿,站都站不起来,他哪里还有能力搭救姜小冬啊。
“告诉我,安德水为何要救秦乙?”
万元忠这是在搞啥名堂呢?也未急着杀姜小冬,倒是站那威逼姜小冬,问这问那。
“哈哈!”
那一刻,姜小冬笑了,笑的玩味,笑的放肆。
“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目睹柔弱不失强悍,极度愤怒之下,还能保持理智,游刃有余地嘲弄万元忠的姜小冬,秦乙看在眼里,肃然起敬。
“听好了,万元忠,时至今日,俺姜小冬实话跟你说,你别以为自个聪明,其实,事到如今,在我姜小冬眼里,你清河王万元忠,才是这场大戏里最傻的那个角色。”
姜小冬这一番话,无疑暗藏玄机。
“你说啥?姜小冬。”
万元忠自是也听出了姜小冬话里有话,要不然他不会这么反问姜小冬。
见万元忠瞪大双眼,瞪着姜小冬,那焦虑的神色,秦乙看在眼里,挺解气的,他寄希望于姜小冬,她若能拖万元忠拖得久点,那么他就有可能缓过劲来。
“自以为聪明,其实你不过就一傻子。”
“万元忠,都这个时候了,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糊涂?巢穴都没了,你还逼我说啥!整个未央大陆,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像你万元忠这么个傻子了。”
听到这,秦乙偷着乐了,姜小冬似窥探到了他的心思,拐弯抹角,就是不直截了当跟万元忠明说,致使万元忠干着急。
“好!很好!急死你个老匹夫!”
注意力转移,浑身疼痛感得以减轻的秦乙,暗自打趣地道。
“说!快说!”万元忠急不可耐了,“巢穴……我的封地,我的王国,咋了?”
此刻,可闻东南方传来喊杀声。
意识到了啥?但见万元忠扭头朝东南方望了一眼,而后大睁的双眼,仍瞪着姜小冬,等着她把话挑明。
“听到没?万元忠,朝廷在攻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