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四合,路过牛蹄镇。
数天来,昼夜兼程,不光慕容婉儿累了,秦乙、柳风骨和众禁卫军官军也都累得够呛了。
慕容婉儿不说歇,他们就都硬撑着。
是该好好歇一歇了。
找了家客栈住下。
客房里,秦乙从储物纳戒拿出一本书,坐那翻阅。
此书名曰《葵花吟》。
“难怪罗世雄那么可恶,此书作者,写这本书,存心不良。”
“写的都是啥呀!”
“修炼这等魔功,不学坏才怪呢。”
皓月城的几天,他曾粗略翻看过《葵花吟》,书中记载的修魔功法,简直比垃圾还垃圾。
有涉黄嫌疑,青少年不宜。
好在罗世雄已嗝屁了,要不然,不晓得又有多少女子得教那厮给糟蹋了。
书的最后几页,记载的是葵花散。
要不是想弄清楚葵花散,他早就把这书给烧了。
这会儿了解了葵花散的药性与危害,秦乙骇然。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他着了罗世雄的道,挣扎中丧失理智,他之所以未欲火焚身,在于他把人家千紫姑娘给那个啥了。
“千紫,俺秦乙对不住你。”
再次忆及送走姜小冬母女俩时,回想万千紫扑在他怀里伤心哭泣的情景,当下,负罪感涌上心头,他恨不能抽自己两耳光。
“俺玷污了人家女子的清白!”
“欠人家女子的,俺此生都难以偿还。”
“这书,不能留。”
随手,秦乙便拿油灯点燃了《葵花吟》,至此,罗世雄储物纳戒里杂七杂八的东西,皆被他烧的烧,扔的扔,仅剩一堆金币了。
觉察门外有动静。
走过去开了门,眼见走廊站着蜥龙。
“好你个蜥龙,深更半夜,我还以为是谁呢。”
蜥龙的嘴里叼有啥东西。
取下蜥龙嘴里的东西,拿在手上翻看,是块巴掌大的青铜碎片。
锈迹斑斑的青铜碎片上刻有文字。
“易筋锻体诀!”
辨认出刻在青铜碎片上的文字,秦乙轻喃,看似不起眼的青铜碎片,竟是个宝贝,易筋锻体诀,此等秘术,可遇不可求。
“从哪弄得?”
秦乙问蜥龙,亲热地轻轻拍了拍蜥龙的脑壳,蜥龙无语,朝他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
而后,毫无睡意的秦乙,怀着激动的心情,盘腿坐在床上,边参悟边开始尝试锻体。
默念易筋锻体诀。
洗髓筑脉,抻筋拔骨,淬血强肌,焚身锻体。
“喔唷,疼!”
“疼,啊!”
不得不说,易筋锻体霸道至极。
怕吵醒隔壁客房睡着的人,强忍锻体之痛,秦乙在低吼。
黎明悄然而至。
睁开眼,历经烈火焚烧与锻打,乃至寒冰淬炼,当下,浑身汗淋淋的,犹如万千蝼蚁咬噬的疼痛感消失。
“呼——”
一口浊气呼出。
继而是要多舒坦有多舒坦,一夜未眠,看秦乙那精气神,哪像一夜未眠之人。
“走了,秦乙。”
听到慕容婉儿在门外喊叫,秦乙赶紧起床,带着蜥龙匆匆走出了客房。
在客栈吃了早饭,一行人骑上马又踏上了征程。
才走出镇子。
“停下!”
有个头发乱糟糟,脸上脏兮兮的干瘦老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差点撞到老头,跑在最前面的慕容婉儿勒马还算及时,
“何人?胆敢挡我等去路!”慕容婉儿厉声呵斥。
“说啥呢?俺挡的不是你。”老头气呼呼地道,“俺挡的是那个小畜牲,不把东西还我,俺就炖了它。”
“咋回事?老人家,俺咋惹你了?”秦乙见老头指他,便走上前来质问。
“俺指的又不是你,是趴在你肩上,那个头上长鸡冠的小畜牲。”
“它抢了俺的宝贝,若不还给我,等俺捉住它,就炖了它。”
听老头气势汹汹地这么一说,秦乙立马想到了昨夜蜥龙嘴里叼着的那个青铜碎片。
“呵呵。是这么回事啊!”秦乙笑嘻嘻地,扭头看了一眼肩膀上趴着的蜥龙,跟老头道,“呀!老人家,你不说,我都不晓得,这东西昨夜嘴里叼的那个啥东西,我也看见了,但我咋看,那不过是块瓦片而已,老人家咋说那瓦片是宝贝呢?莫非老人家眼花了?”
“咋说话呢?臭小子。”老头老眼瞪向秦乙,没好气地道,“啥瓦片不瓦片的,你看仔细了?那就是个宝贝!好了,不跟你个碎怂扯淡了,不管咋说,那是俺的东西,你说瓦片就当是瓦片吧,那可是我的东西,他抢了,俺得拿回来。要不然,哼!甭怪老头俺动粗。”
当下,双方僵持在那,秦乙自是不想交出青铜碎片,老头说那碎片是宝贝,还真是宝贝,青铜碎片上刻有易筋锻体诀。
他如获至宝,不到非得还给人家老头,他才舍不得还给人家呢。
尽管他这样做,不地道。
大不了,让老头开个价,他买了不就是了。
“老人家,告诉俺,它是咋抢的你?”秦乙笑笑地道。
“俺昨晚在镇子上摆摊,它抢的我。”老头黑着脸道,“叼了就跑,俺追它,没追上。找那畜生,害得俺找了个通宵,这不,一大早,俺到处还在找它呢。”
“辛苦、辛苦啊!”总算是弄明白了,老头原来是个摆摊的,这下好了,摆摊的,不就是为了卖点钱吗?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儿。
当即,秦乙下马,朝老头客气地拱手,“嗨!老人家,咱俩不扯了,这样吧,你说你那东西啥个价?俺买了。”
“你要买!”老头略一迟疑,开口道,“早说不就得了。你要是想买,十个金币,折银币,得一百。”
“俺没听错吧!”秦乙闻言,心中暗道,“这老头该不是不识字吧?易筋锻体诀,青铜的,俺说那不过一瓦片,老头还真当瓦片了!”
“今个,是个好日子啊!”
秦乙暗自高兴。
“给,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