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一家几口人,睡得正香时,大半夜的,却被一阵急促的砸门和哭喊声吵醒了。
“娇娇!………开门!………你快开门!………娇娇!………”
费娇娇蓦然睁开眼睛,几人都是习武之人,几乎是同一时间醒过来。
费娇娇一个翻身,拽过自己的外衣披在身上,“是红花的声音,我去看看。”
大半夜的,江鸿远哪能让自个的媳妇儿一个人出去,也披上外衣,跟着一块出去了。
看外面来的是费娇娇的熟人,又有江鸿远这个夫君陪着,李修然和寒星就没跟着。
费娇娇以最快的速度,出来打开大门,见门口正是哭的眼睛都肿了,跑到她家来的张红花。
最近她事情也是多,和张红花的联系也不多了,两个小姐妹儿,有段日子都没相互走动了。
费娇娇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把张红花让进来。
“红花,你这是咋的了?咋大半夜跑到我这来了?快进来,外边冷,有啥事进屋说。”
张红花哭着,被费娇娇让进了屋,“娇娇,实在是对不起,我真的是没有地方去了,才到你这来的,给你和你当家的添麻烦了。”
“别说这些见外的话,远哥不会介意这些事,看你冻的,得赶紧上炕来暖和暖和。”
费娇娇拉着张红花,摸着她手冻的冰凉,从他们家到她这儿来,可有段距离呢,外边又这么冷。
赶紧把张红花拉着上了炕,让她坐在炕头的热乎地方,把被给她盖好了,让她暖和暖和。
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俩孩子倒是没被吵醒,刘婶和费梓晨都醒了,披着外衣,过来看看发生了啥事。
费娇娇说,“这啥事没有,就是红花过来了,梓晨,刘婶,你们回去睡觉吧。”
见这屋没事,刘婶和费梓晨又回去休息了,倒是张红花有些意外,费娇娇的炕上,还有另外两个男人。
因为她的忽然到访,连带江鸿远在内几个男人,全都穿着里衣,坐在炕上看着她。
张红花自己都觉得,不自在,觉得她大半夜的跑过来,给费娇娇添了麻烦。
费娇娇说,“他们是远哥的朋友,是过来做客的,就睡我这屋了。”
“我们关系一直都挺好,也都不是外人,红花,有啥事,你就跟我说吧。”
一提这事,张红花立刻眼泪簌簌而下,“娇娇,呜呜………是我爹娘他们,我,我不能活了!………”
“我就只有你这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上次的难关都是你帮我度过的,那个家我再也不想回了。”
“他们要是再逼我,我就去死,但我还欠你的银子,五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我不能不还。”
“要不然,我宁愿去投河投井,也不会跑到你们家来,给你添麻烦,我要是再不来,就来不及了。”
张红花说完,哭着从衣服里拿出了五两银子,有的还是一些碎钱凑的,塞给了费娇娇。
“娇娇,这是我借你的银子,不能让你这样白白搭上,我还能跟你说说话,这就很好了。”
看张红花都哭成这样了,就是发生了天大的事,费娇娇赶紧把银子搁在一边。
“红花,你先别说这些见外的话,我啥时候跟你要钱了,这钱当时拿给你,我本来就没打算要的。”
“是你执意不肯,我才说借给你的,你先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红花捂着嘴,呜呜哭,“娇娇,我都没有脸说,前段日子我三哥不小心,从房上摔下来,把腰摔断了。”
“现在还在炕上躺着,下不了地,找了好几个大夫都说,我三哥这辈子都不能好了。”
“我三嫂也回娘家去了,我爹娘现在想尽一切办法,想要请更好的大夫,给我三哥看腰。”
“可去镇里,去县里,请那样的大夫,要花更多的钱,我们家为了给三个哥哥娶媳妇儿,家底都掏空了,哪有那么多钱。”
一听又是为了钱的事,费娇娇有所怀疑,“该不会是三叔三婶,为了筹钱给你三哥看病,又要把你给卖了吧?”
她记得,上回为了给她三哥娶媳妇的事儿,张老三两口子,就把张红花的聘礼钱,全都给提前花了。
张红花哭的不行,“我倒宁愿他们把我给卖了,也比现在这种情况强,娇娇,呜呜呜………”
“虎子没了以后,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说我八字儿不好,还命硬克夫。”
“还没过门,就先把未来男人克死了,我爹娘,他们……他们…………”
说到这,张红花哭得更惨,“他们急着给我三哥筹钱看病,要把我卖给虎子他三叔当老婆,娇娇,这样的奇耻大辱,我怎么能受啊………”
费娇娇一听,顿时一惊,“什么?虎子他三叔?我要没记错的话,那不是张家村的赵瘸子吗?”
“他跟你爹娘是一辈的人,那得多大岁数了,再说了,那赵瘸子打了一辈子的光棍,没人给媳妇。”
“你怎么说,前头也是和虎子订过亲的,就算虎子现在不在了,这也……”
“你也不能再嫁给他三叔吧?这成啥事儿了?你爹娘这不是要害死你吗?”
张红花哭的不行,“我和虎子相亲的时候,看见过他三叔一回,至少也得四十五六岁了。”
“不说岁数不岁数的,他还瘸,听说他在张家村里,专门跟寡妇搞破鞋,前屯后屯,没有不知道的。”
“虎子这才没几个月,我爹娘为了十两银子,就要害我一辈子,把我卖给这么一个人。”
“娇娇,我真的不能活了,我没脸见人了,定下来这事,好几天了,我早就想出来了。”
“他们怕我跑,一直把我关在家里,明天一早,花轿就要来接人,他们说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我是从窗户跳出来,跑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