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妃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谁也救不了他们母子,满目都是绝望。
接过玉佩,握在手里,也不再要闯出来,想到自己的侄子,泪水成行的落了下来。
“景之是个好孩子,这个时候还不忘惦念我,也就只有他,还会惦记着我。”
擦了擦泪水,恳求的看着小成,“我现在已经这样了,没有什么再能失去的。”
“希望有机会,皇长孙能代我向景之转达,无论发生什么事,让他都要好好保重自己。”
“不要再和刘家多有瓜葛,也不要再到宫里来了,他本就不是刘家的人。”
“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以后让他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吧,不要再管我了,我不会怪他的。”
费娇娇和小成与刘贵妃,本就没有什么交情,从轩辕凛那严格来算,还是敌对关系。
之所以来这一趟,捎带了这几句话,也只能说是,被江景之纠缠的推脱不了。
小成答应下来,“娘娘放心,若是有机会见到江司丞,本殿下定为娘娘,把话带到。”
见刘贵妃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不用猜都能想到,无外乎是一些求情的话。
但小成并没有想听下去的欲望,直接开口,“那娘娘就先好好休息吧,我们先回去了。”
费娇娇最后看了看刘贵妃,自始至终都没开口,转头跟小成一块离开了。
刘贵妃看着他们的背影,欲言又止,终究没开得了口,再说出求情的话来。
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说了也不会有作用,轩辕凛犯的错太大,也太重,还害过他们。
费娇娇他们想求情早就求了,也不会等到现在,他们也不可能会为轩辕凛求情。
现在,只希望她的家人和右丞相,能看在她和严氏的份上,想办法救救轩辕凛。
皇家无亲情,她一直都知道,可她身为母亲,却不能不心疼自己的儿子。
不求儿子还能恢复以往的身份地位,只求皇帝能最后看在血缘的份上。
留轩辕凛一命,她都心满意足了,至于其他人,不落井下石都是好的了。
出门以后,缓了一阵,小成忽然说,“娘,依您看,看二皇子还有没有翻盘的机会?”
费娇娇看了看小成,“都发生了这样的事,按道理说,他肯定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了。”
“能留他一命,已经是皇上开恩,皇上下决心想给他一个教训,才把他送到慎刑司去服刑。”
“可能如果慎刑司那边,他熬不下来,连一命都留不下,你这么说,是不是心里有其他想法?”
小成没有否认,“倒不是我心里有其他想法,虽然皇爷爷未说什么,看似只是迁怒。”
“但只是禁足嫔妃,刘贵妃宫里却被围的如同监狱一般,皇爷爷可能也另有想法。”
费娇娇思绪翻转,小成说的的确是。
如果只是囚禁刘贵妃一个,半丝武功不会,无法逃出去的宫妃,只需禁足即可。
几个宫女太监都能拦住她,又何必大费周章,拨了这么多御林军过来,可能的确另有打算。
这边,费娇娇和小成母子,盘算着事情,另一边,愉妃宫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费娇娇母子离开后,愉妃亲近的拉着李修然和安安,来到一旁坐下。
关心儿子近况的同时,也不冷落安安,安安小嘴甜,会哄人,一心讨愉妃喜欢。
愉妃对她印象很好,李修然则是含笑坐在一旁,看着她们相处融洽,心里也很开心。
他也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想法,是为了安安,还是他自己,或者是为了他们几个人。
反正就是希望她们关系好,那他看着就开心,真的很开心,很温馨的那种。
只是愉妃越与安安接触,看着安安和李修然,那若有似无纠缠在一起的目光。
还有不经意间,带出来的,如同男女之情般的亲昵,就越觉得心惊。
但她当然不能对安安说什么,只是看着自己的儿子,目光几度欲言又止。
想说些什么,当着安安的面,又怕一个说的不对,唐突了公主和郡主,那就不好了。
李修然看出自己娘的为难,又担心,笑着说,“娘,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开口。”
“安安不是外人,什么事都不用避讳着她,直接说就可以。”
愉妃在自己儿子的眼中,一再确定下来,李修然的确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
又看了看安安也在一旁,洗耳恭听她教诲的样子,才最终开口。
“然儿啊,安安乖巧可人,人长得漂亮,又讨人喜欢,娘是很喜欢她的。”
“这孩子又从小在你身边长大,你们关系亲厚,既是如此,那娘就有话直说了。”
“即便你们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再久,和公主,驸马,再情同一家人。”
“可血缘上,毕竟不是真正的一家人,你还是安安的长辈,又曾与公主有过婚约。”
“安安已经是大姑娘了,你们两个人若是走得太近了,无论从哪方面来,都不是太好。”
“那以后也会影响了安安的名誉,之前看公主的样子,似乎也没把这件事看得多重要。”
“但娘身为长辈,为了你们好,不能不多一句嘴,就只好提醒你们一下了。”
之前面对愉妃看着他们的目光,几度欲言又止,李修然就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
换句话来说,就是就等着她开口呢,和安安对看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对愉妃说道,“娘,您老人家就放心吧,这件事也是娇娇的意思,安安也是愿意的。”
“我现在正住在将军府,我和安安的关系,暂时没有彻底确定下来,所以就没公开。”
“只是在相处阶段,以后若是有合适的时机,也许我会脱离现在这个身份。”
“再换另一个合适的身份生活,那就彻底和太师府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