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走路的步伐上能看得出来,江景之会点武功,这之前费娇娇就知道。
见对方扑过这么多人来,讲道理肯定是讲不通了,也不能硬挺着挨打。
江景之只能带着他手底下,和他一起过来,为数不多的几个下属,一起抵御着他们。
那领头的在一旁看着,冷冷一笑,“凭这么几个人,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反抗!”
“真是不知死活!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往死里打打!打死了算我的!”
得了他这一句话,那些人顿时更无顾忌,打得更狠了。
也不知他们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身后撑腰的是谁,竟然连朝廷命官都敢打。
江景之武功不高,只会几下普通拳脚功夫,手底下又没带几个人来。
哪抵的住他们这人多势众,攻势又猛,几个人没一会儿就抵不住对方人多。
已经落了下风,险象环生,江景之几度差点被对方打中,身旁的几个人护着他。
其中一个人,焦急的大喊,“大人!这可怎么办?”
“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是敌不过他们的,不然,我们还是先回去,再想办法吧!”
江景之抵御着对方的攻势,嘴角划过一抹苦笑,他哪里是不想回去。
而是被人堵在这里走不了了,就像那人说的似的,如今他身后已然没了依仗。
到现在都还没被牵连,撤了官,丢了命,也许都是皇上太忙,忘了处理他。
对方趁这个时候有意为难他,怕是今天,他就算凶多吉少了,都不会有人追究什么。
虽然他自认,从来没仗着自己身后有皇亲国戚做后盾,可现在也脱离不了要被受牵连。
江景之没有办法,不想再连累更多无辜的人,只好对那冷冷看着,他们的领头人说道。
“我知道,你今天之所以来争这块地,一切都是冲着我来的。”
“但我手底下的人都是无辜的,这事儿与他们没有关系,你放了他们。”
“我留下来,但你别忘了,就算我官微言轻,也是朝廷官员。”
“只要皇上一天未下旨意问罪,我就还是朝廷命官,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杀我!”
“大人不可!”
一听江景之说这话,他身旁的几个下属,对他还挺忠心的,立刻就着急了。
眼下这情况,对方已动杀机,就是冲着大人来的,大人留下来肯定凶多吉少。
对那方的领头人大喊道,“大人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咱们都是公家的人!”
“是奉命令办事的,你们敢对我们怎么样,就算你们身后再有人罩着。”
“敢谋杀朝廷命官,也别想不受牵连,你最好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人命关天,费娇娇就算有心想走,也不好见死不救。
况且,看江鸿远也并不想离开,想帮江景之一把,就知道会是这样,遇见他准没好事。
只好无奈的说,“既然都遇见了,远哥你就去帮他们一把吧,一会他们就要撑不住了!”
江鸿远一点头,“好,那你留在这儿,我去去就回。”
说罢,脚尖儿一点地,轻功运用到极致,转瞬之间,就出现在了江景之身侧。
及时替他挡住了,对方一个人,冲着他后脑挥过来的一棍子。
不然,这棍子要是落在江景之身上,不把他打出脑震荡来,肯定也会受重伤。
感觉身后有劲风划过,江景之却躲闪不及,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完了的时候。
只听砰的一声,显然是有人替他挡住了攻势,登时一阵诧异,还会有人救他?
转头一看,发现救他的人,竟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抚远将军。
顿时面露惊讶,“抚远将军,您怎么会在这里?”
现在朝中并无战事,将军要忙的事情,基本没有,江鸿远上朝也就是做做样子。
其他时间,都是暗中掩人耳目,四处为小成拉拢发展可靠的势力。
因为这事,之前主动揽过,帮助土地司勘察土地面积的事情,还忙了好几天。
所以和江景之这位土地司丞,才有过接触,不然,两人一个文臣,一个武将。
平时不在一个部门任职,江景之人微官小,连上朝都没有资格,是没有机会认识的。
江鸿远对他一点头,此情此景,没有时间说太多,三拳两脚,就把那些人打倒在地上。
痛苦哀嚎,爬都爬不起来,江鸿远现在的身手,收拾这些爪牙,就是小菜一碟。
冷冷的对,对方意外看着他的领头人说,“你们好大的胆子,天子脚下,白日昭昭!”
“竟然敢公然殴打朝廷命官,还想置人于死地,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江鸿远说的这番话,基本可以算得上是废话,换做旁人说,肯定屁用不管。
但他是大将军,那就不一样了,也该着对方那人,只不过是仗着背后有点亲戚势力。
今天是过来,特意看这片土地的,不是真正的官员,资格不够,还真就不认识江鸿远这位大神。
且江鸿远在宫中用膳的时候,是处理完事务直接被皇帝叫去的,穿的还是官服。
出了马车以后,自然不能众目睽睽的,穿着一身将军官服,和费娇娇一起跑到郊外来刨石头。
就找了个地方,进了空间,换了一身自己的便装,所以对方并不知晓他的身份。
有眼不识泰山的以为,是哪个多管闲事的,跑到这来没事找事,连这种事都敢掺和。
立刻毫不客气,更加嚣张的看着江鸿远,这个吃饱了撑的的家伙。
“你是哪儿来的愣头青,竟敢多管咱们的闲事儿,这事儿都是朝廷官家的事儿。”
“与你们没有关系,识相的赶紧滚得远远儿的,不然咱们连你一块收拾了!”
见对方如此嚣张,江鸿远目露阴冷之色,面色彻底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