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策离开了特殊部门,直奔燕京监狱。
林策有证件,自然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去。
银狐还特意给林策安排了一个对话的房间,监控已经关闭。
不多时,手脚都被拷上镣铐的祁同唯就被押了进来。
关上房门后,房间之中只有林策和祁同唯两个人,关闭了所有外在的联系。
这是林策所能享有的特权。
灯光昏暗,房间寂静的有些可怕。
一想到此人可能知道父母死亡当天的线索,林策就有些莫名的激动。
祁同唯那冷漠的眸子看着林策,就好像是一座石像的眼神,毫无生机。
林策抽出一包雪云烟来,放在了桌子上,说道:
“抽吗,有火。”
祁同唯没有理会,晃动着锁链,自顾自的掏出香烟来,点燃抽了两口。
抽之前和抽之后没有丝毫变化,很显然,香烟不能让他干什么。
林策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他养父母和哥哥。
“认识他们吗?”
祁同唯只是扫了一眼,陡然发怒,吼叫一声:
“滚!”
“老子不管你是什么人,都给我滚,滚!”
林策并未动怒,对方反应越大,就越说明有问题。
“照片上这几个人,是我家人,
他们都死了,那时候这个案子,是你负责的,你应该清楚。”
祁同唯的眼眸之中,遍布血丝,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照片上的几个人。
林策双眸微眯说道:
“其实说起来,我们的经历差不多,你儿子死了,儿媳妇也死了,而你现在也身陷囹圄,马上会被执行死刑。”
“说白了,你是被一个只手遮天的人所杀,而我也一样,杀害我家人的人,同样势力庞大,我懂你那种感觉。”
“我也懂,你已经厌恶透了这不公平的世界。”
祁同唯面色不由有了变化。
林策继续说道:
“我从北境回来,放下所有,一直在调查杀害我贾人的凶手。”
“这段时间,我所承受的悲愤,我从未跟其他人说过,那种至亲之人,被人诛杀的感觉,你应该很清楚。”
“我知道你现在身有戾气,可是我的戾气,比你还要重,但是这戾气我只会给敌人,不会给朋友,所以,你不会看到我的戾气。”
“我经过调查,发现幕后之人就在燕京,而你是我唯一的线索,所以我来找你。”
很久,祁同唯终于缓缓开口。
“你还是走吧,我不会对你说半个字。”
林策也点燃一根雪云烟抽了起来,自从叶相思说不喜欢闻烟味,他就很少抽烟了。
“祁同唯,这个世界,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每一秒都在发生,但是有些事你还是可以选择的。”
“你身上的事情,我一清二楚,也知道薛家对你儿子儿媳的打击,是薛家,毁了你们一家,毁了你天伦之乐。”
“嘭!”
祁同唯突然发狂了起来,猛地一砸桌子。
“别跟我提薛家!”
“你给我滚,给我滚啊,我不想看到你!”
林策深吸一口气,眼眸之中冷芒闪烁不定。
“祁同唯,国法不容情,我不能救你,但是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
“我把玷污你儿媳,杀你儿子的凶手的脑袋,给你提来,你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可否?”
祁同唯身体猛地一颤,双拳死死的握住,他的眸子里,都是血丝。
“啊啊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祁同唯突然仰天长啸起来,泪腺崩溃,血丝爆破,泪水混合血水一起流淌起来,看起来非常狰狞。
到底是什么人,能将这么一个铁血汉子,逼迫到这种程度。
林策不由露出一抹凛然的杀意。
他儿子还年轻,还有大好前
程,祁同唯本可以享受天伦之乐,现在放开三孩,他可以享受子孙环绕的乐趣。
但是,但是!
这一切,都因为薛家那个见色起意的畜生给毁了。
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便不管你是新娘,不管你是别人的媳妇,就要强上!
他不甘,他咆哮!
他在薛家这尊庞然大物面前,实在太渺小的,渺小的连蝼蚁都不如。
门阀,门阀!
可是,此时此刻,眼前这个男人,竟然说可以帮助他报仇雪恨。
还说要提头来见他。
这怎么可能?
难道他不知道薛家的地位吗,难道他不知道犯案者薛权贵是薛家家主最喜欢的小儿子吗?
难道他不知道薛家家主薛柱国权势滔天吗?
而且此人在大夏强者榜上排名第107名!
放眼整个大夏,除却那些隐门中的强者,明面上所有武者之中,排名第107!
大夏武者虽然不算多,但是登记在册的也有小一百万人吧,由此可见,此人的实力是多么的强悍。
“你走吧。”
祁同唯刚才差点就相信了林策的鬼话。
可就在这时。
轰!
林策缓缓转身,气势陡然一变,一股冲天气势,拔地而起,瞬间充
斥整个房间。
“咔嚓,咔嚓!”
就连房间的桌椅板凳,都在瞬间化作齑粉,墙壁也被真气划出一道道的印痕。
林策整个人仿佛有一种凌驾于天地万物之上的气势,仿佛是那俯瞰众生的帝王。
这,才是林策的本来面目。
“祁同唯,我最后问你一遍,我把薛权贵的脑袋给你带来,你告诉我林家被害一事,你愿意不愿意?”
林策声音如滚滚闷雷,直击祁同唯的灵魂深处。
祁同唯蹬蹬蹬倒退了好几步,身体勉强贴在墙壁之上,呼吸急促起来,那一刻他甚至有一种下跪的冲动。
“只要,只要薛权贵死,我做什么都行!”
“这便好,你好好等着!”
大门轰然打开,林策的身影消失了。
而房间内的祁同唯,愣怔在原地,冷汗顺着脖子滴滴答答的流淌了下来。
他,他到底是谁?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