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掀开第二个白布的尸体。
随即,就看到一个无头的尸体呈现在面前。
那手上戴着的,是他送给儿子的戒指。
那皮肤上的伤疤,是他嫌弃薛权贵惹是生非而打的。
瞬间,薛柱国眼眸布满血丝。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敢杀我薛柱国的儿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轰!”
薛柱国一拳轰在了墙壁之上,墙壁直接被砸穿。
砖块水泥全都掉下了地面,幸亏事先已经围了警戒线,不然的肯定会高空抛物砸死人的。
“给我查,调监控去查!一定要查出这个人是谁来,我薛家,我薛柱国,死都不会放过杀人凶手!”
“我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我要诛他九族!”
薛柱国几乎疯了!
……
此时,燕京监狱之中。
林策用被单包裹脑袋,再次踏入进来。
监狱已经换过一批岗哨了,当看到林策压着帽檐神神秘秘之后,不由眉头一皱。
“什么人,手里拿着什么?”
“已经过了探视时间,马上离开警戒范围!”
林策扫视一眼两个人,也没说什么废话,直接将口袋里的证件丢给了对方。
当看到证件之后,脸色
都是一变,直接将大门打开。
林策再次来到之前的哪个房间里。
而祁同唯没有睡,更没有离开,戴着手铐脚铐等着林策。
昏暗的灯光下,映照着祁同唯的脸上,苍白,毫无血色。
直到现在,他还在震惊于林策的身份。
他难道真的是北境龙首吗,那也未免太年轻了一点。
但即便他是北境龙首,难道就能随便诛杀门阀家族的人?
那更不可能了。
如果他是个孤胆侠客,或许还可以,可他的身份越高,就越是证明他不能这么做。
那么高的地位,何必去招惹门阀呢。
大人物和大人物之间,最不容易爆发矛盾。
矛盾往往都是大人物和小人物之间爆发的。
就在这时,大门打开了。
一个伟岸的青年走了进来,而青年的手中,还提着一个被单的包裹。
祁同唯眼睛陡然一瞪,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一眼不眨的看着包裹。
这——这个不会真的头颅吧。
这形状,太圆润了,不是脑袋还能是啥啊。
“喏,你要的东西。”
林策淡然的将包裹扔了过去,咕噜噜滚落在祁同唯的眼前。
祁同唯的手都是颤抖的,颤颤巍巍伸过去。
可是想
解开,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勇气。
他又看了看林策,发现林策面无表情,神色淡漠,波澜不惊。
最后,他一咬牙一跺脚,不再犹豫,解开了那个包裹。
“轰!”
下一秒,他的脑袋差点炸开了。
映入眼帘的,真的是一个脑袋,而那个脑袋的面孔,正是他日日夜夜都巴不得对方死无葬身之地的凶手。
薛权贵!!
这个畜生,畜生!
是他玷污了自己的儿媳,杀死了自己的儿子,让自己锒铛入狱。
一个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才从贫困的山沟,挣扎发展到了城市。
又从城市底层摸爬滚打到了他这个地位,最后儿子已经踏入燕京。
是他,毁灭了祁家几代人的努力,甚至,让祁家绝户了。
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看到这个恶棍被绳之以法了。
可没想到,转眼间,就看到了对方的脑袋搬家。
“啊啊啊啊!”
此时此刻,只有仰天嚎哭,才能代表他的心情。
那份悲愤,终于得以发泄。
他一个小人物,怎么可能反抗的了一个门阀。
祁同唯哭的伤心极了,此时他即便是死,都已毫无怨言。
几分钟后,祁同唯终于放松了下来,整个人不
再有压力了。
他看着林策,随即,双膝跪在地上,重重的给林策磕头。
一个,两个,三个。
头破血流!
“谢谢!”
林策伸出手,一股气流拖起祁同唯的膝盖。
“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生在大夏吧,若是放在海外那些国家,你的屈辱,永远都无法伸张。”
“而且,薛权贵该死,他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为过。”
“你放心,过不了多久,这帮该死之人,就会彻底消失了,到时候,将会是一片海清何晏!”
“外辱已经不在,可是内患,却已经滋生!”
“几十年前,说一部分人要先富有起来,可是这帮人富了,他们又做了什么?”
林策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说道:
“现在,你可以跟我说一下当初的灭门惨案了。”
祁同唯冷静了一下,沉声说道:
“好,我现在就把我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林策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看着他,而是看着铁窗外的一小片夜空。
等待着祁同唯的答案。
祁同唯复杂的看了林策说道:
“我知道林家还有一个养子,名为林策,我只知道他在北境当兵,却没有想到,他已经有了今日之成
就。”
见林策没有反应,他也就开始说起了正题。
“当初,是我负责这起灭门惨案,这件案子,是我查案这么多年来,最为奇特的一个。”
“哦?怎么说?”林策双眸微眯,问道。
“当时发生案件的时候,我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确认这是一起恶性杀人案件,处理完之后,就交给法医处理了。”
“因为人太多,法医不可能处理完,但是等到第二天,我们却接到文件,说尸体不需要法医检测,直接火化处理。”
“当时我就感觉不太对劲,之后我就开始查你父母生前资料,最终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事情。”
“你父亲曾经和一个男人在一个饭馆里聊过天,而且两个人聊的似乎并不愉快。”
“最后那个人就离开了,而那个人和现场的带头大哥,无论是体型还是各个方面都很相似。”
“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