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们、人族叛徒站在一起，阴算北四方禁地……我们成功了，让北四方禁地死伤无数。”
“可在我们，准备疯狂涌入巡天隧道，诛杀北四方残余力量时，灵山出现了，巡天问世了。”
“呵。”
天方尊者露出了复杂的笑容，“如果不是我们私心互斗，人族，根本没有机会。”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告诉你四眼多可惜。”
“而是想告诉你，人族灵山上，有无与伦比的恐怖……区区三五七人，便击退了八禁地高手，信手拈来，就缔造了巡天组织！”
“楚天，这个秘密，能不能换我一命？”
太能了。
楚天却不觉得幸福，而是满心忐忑，“这个灵山的强横，你们见识了，绝对能摧毁八方禁地，是吗？”
天方点了点头，也猜到了楚天的担心，笑道，“秘密，我说了。”
“至于，它是人族的敌人还是朋友，可就是人族的事了，你楚天，可不要迁怒于我。”
“不会。”楚天显得很淡定。
他指了下天下武馆墙壁上的雕塑，“你就待在这面，如果你乱跑，别怪我杀了你。”
说着，楚天逼出一丝养魂珠的力量，渡入了雕塑
之中。
养魂珠何等样的存在。
那气息，对魂魄之流有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
那天方，他感觉到了养魂珠的美妙气息，立马钻进了雕塑，还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不错，不错。”
当啷，一枚空间戒指落在了地上。
就听天方说道，“戒指里，只有残图，是我和人族叛徒在一起，无数岁月的推演。”
“看在这住所的面子上，我再告诉你一句话……人族叛徒，远远不止你看见那些。”
“见了灵山之后，他们有更深的图谋。”
“灵山和人族，也未必是同流。”
同流二字，颇有考究。
三江同源不同流，是一回事，也不是一回事。
楚天更加笃定了猜测，还有了其他的联想……抽空，得去圣岚禁地水系秘境，找那百里大统领，聊一聊三万年前。
Mp.
楚天真的骂了一句。
他双手插兜，走到了窗边，又扶着围栏跳了出去……此刻晴空万里，阳台之下是苍松翠柏。
因灵气而滋润的草木，正释放着浓郁的水气，如烟如雾，宛如仙境。
楚天却在自此怅然。
“前辈，我们是不是很渺小。”
三万年，当这个数字只是一个数字
的时候，楚天毫无感觉，甚至不在乎。
可这三万年，成了自己必须面对的……人类的寥寥寿命，在万年面前，是怎么样的渺小？
尘埃？
就像大明朝街头的肉贩子，战国时的将军……无论这个人在自己的时代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又有怎样的雄韬伟略，他在时间面前，都像尘埃一般。
三万年，灵山。
楚天茫然了，和从前不一样，这一次，那种深邃的迷茫让他心神不宁。
三万年，会有什么？
像百里大统领说的，脱离人族，高高在上的修士，他们在三万年之间发生了怎么样的变化？
三万年！
楚天心口沉闷，脱口而出道，“视人族生死而不顾，这些修士，还算是人族同胞吗？”
鸿僧理解楚天的心情。
曾几何时，鸿僧也追问上仙，为何不帮衬人族……仙凡之隔，就该是无情无义么。
仙的一句话，鸿僧转述给了楚天，“打了儿子，来了老子。”
“若是老子死了，儿子也就没了。”
“别忘了……人族能登临大道，魔也能，鬼也能，天下万族都能。”
楚天眉锋上挑，嗤笑道，“怎么个意思，一个能轻易挡住八禁地的灵
山，还需要我去救么？”
“救，未必。”鸿僧心里也是忐忑万分。
但他笃定，人族之所以存在，一定有所谓‘灵山’的牵制……他强调道，“如果‘灵山’和百里大统领口中的三万年，是一回事，那你的存在，极有可能，打破灵山上的人魔平衡。”
灵山！
有没有这些话，楚天都要去一趟。
他摩挲着手里的戒指，沉吟片刻后，一纵身，回了走廊。
嘎。
恰好，门开了。
圣岚扫了一眼墙上雕塑，声音冷淡道，“怎么说。”
“去看看，先弄这个地图，找到灵山……”楚天深吸一口气，看向门口抱孩子的陆雨彤。
“看来，消遣是不行了。”说着，楚天把戒指递给了